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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牢笼
洪固智面带微笑，语气却毋庸置疑，“光脑在这里没什么用，我们有专门的屏蔽系统对光脑信号进行屏幕，我们这座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不会用光脑和外界进行交流。”
宋时低头看去，果然，洪固智和他的助手手腕上都没有配置光脑。
所以说，她即便把光脑留下来，也和外界不能进行交流。
“那你们还收我光脑干什么？反正我也传不出消息。”
洪固智：“……”
入目大概只有二十平方的空间里，顶光将整个空间照得非常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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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联邦第一个双系，不仅得不到该有的荣誉与未来，自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我能站在这里，已经在尽我可能的配合你了。”宋时甩开他的手，压抑着心底升腾起来的怒气。
正中央摆着一张床。
那很可能这个实验基地里不止有她一个研究对象。
洪固智被宋时的气势震慑住，猛然想起对方还是狂暴系。
“我的让步，就是所有实验必须在我清醒的状态下进行。”
洪固智连忙追上来，扯住她的衣袖，极为阴沉道：“宋时！把你送进来研究是联邦政府的命令，希望你配合我们！”
这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宋时：“……我又不会跑，不能给我安排个正常点的地方吗？”
“你的身体各项数据会实时传递出来，并且传递过程非常精准无误差，我们的后续药物注入等也会在这里进行，效果极佳，对你，对我们都很方便。”
“什么东西？”宋时嫌恶问出声。
“待在里面，你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实验进程对你而言不再煎熬。”
“洪博士。”
洪固智自闭了，他第一次碰上宋时这样难搞的试验品。
他们如果能研究出个结果来，可能会大发慈悲三五年后放她出来，如果研究不出来呢，她一辈子躺在里面？
宋时：“为研究献身，我以为你们这些研究员会以此为荣。”
他组织语言，“……这是为接下来的实验做准备，有一些流程会对你的光脑造成损害。”
自我意识丧失，这群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必须保持清醒。
宋时进入玻璃牢笼后，横跨三层玻璃罩的厚重金属门重重在她后背合上。
宋时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
见好就收。
宋时抬步朝玻璃牢笼开口处走去。
“双系，是联邦迄今为止最伟大的存在，如果能研究出双系出现的原理或规律，人类危机史将直接翻到下一个篇章。”
宋时蹙眉，现在的洪固智表现得有点疯狂。
洪固智指向研究室中央的三层玻璃牢笼。
宋时拒绝，“我不会在我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研究，你们重新修改方案吧。”
说完，她推开门离开这狭窄的房间。
玻璃缸上还漂浮着类似于脑接口的装置以及四五根不同颜色的管子。
继续争辩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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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望着宋时，张开双臂，“宋时，多亏了你，我才有机会成为人类历史上名留青史的研究员。”
他耐心安抚，“你放心，绝对不会的，我们每一个步骤都反复敲定，副作用都在可控范围之内，意外发生的概率也压到最低。”
洪固智走近玻璃缸，一张脸被缸内的粉色液体照得通红。
如果双系出现在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身上呢？
结果只会大相径庭，媒体们会争相报道，把那双系之人夸作联邦的未来、人类的希望，不会有人敢命令他们进实验室、剖开了研究。
“在研究出成果前，我会珍惜我的生命，如果你依旧不配合，我会把你的情况上报给联邦政府，他们会对你采取强制手段。”
并且还是粉色的，她合理怀疑之前洪固智进入隔壁的房间，她瞥到的粉色东西也是这样的罐子。
面对宋时的讽刺，洪固智嘴角抽搐两下。
她是双系！
眼前的玻璃缸太像是科幻片段里维持人类生机的营养罐。
“那现在可以进去了吗？”宋时望向洪固智身后的金属门。
从外边看去，像是有一只八爪鱼在里面张牙舞爪，等待猎物主动上钩。
他攥拳挡住嘴咳了两嗓子，指着眼前的溶液，对宋时说，“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
洪固智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来，“这就对了，你安心在里面待着，剩下的事交给我，人类的未来走向，就靠我和你了。”
“你是狂暴系，后续如果你有失控情况发生，对我们这些研究员的生命就是极大的威胁，所以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你还是到里面住。”
命运要攥在她自己手里。
设想她躺进去。
任人宰割。
“被装进那棺材似的罐子里，没有任何可能，我不会配合。”
安助手适当出声提醒，洪固智疯狂预想未来的姿态才有所收敛。
金属门再次打开，里面的场景暴露在宋时眼前。
见宋时完全没有要摘光脑的意思，洪固智朝助手使了一个眼色后，走到金属门旁边进行人脸扫描。
宋时态度坚决，他只能退步，“好，让你保持清醒，那么，去那里吧。”
她已经提前安排好，将来会有一个离开的机会，她只需要清醒地等待那次机会的出现，并抓住。
他的态度软和了一些，“光脑的事我已经主动让步，这件事你让步一下，对我们谁都好。”
对光脑造成损害，那人体呢？
“我拒绝进行任何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的实验。”宋时提前声明。
毫无隐私。
精心调配比例的营养维持罐被比喻成棺材，洪固智的心脏一阵抽搐。
“呵，”宋时冷笑一声，“我又没说我不进去。”
洪固智露出陶醉的表情，仿佛他已经待在了液体里。
宋时微微仰头，望着这三米高的罐子。
洪固智侧眸问助手，“屏蔽开启了吗？”
“听您的指示，早就开启了，她的光脑已经失灵。”
洪固智点了点头，望着玻璃牢笼内的宋时，眼底的兴奋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