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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闻言一跃而下，挠着头到了老顾跟前来：“少主，您找啥呢？”
老顾别扭地转过头：“是我以前的样子？”
十五微愣：“啊？”
老顾怒瞪他一眼。
“一样一样。”十五慌忙答道。
“真的一样？”老顾摸摸自己的下巴，上面还有点扎手的感觉，毛孔并不细腻。
十五没有反应过来：“当然一样了，还比从前更加英武呢！”
老顾抿唇，眉头依然皱着。
十五见他这样，忽而明白了过来，试探道：“我出去一趟？”
老顾白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片刻之后，十五怀里揣着什么匆忙走进来了。
到了老顾跟前来，他把曾在公公手里出现过的镜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老顾。
“我知道您不最不喜欢照镜子，说外貌都是虚幻之物。不过您这毕竟出剃了胡子变了模样的，总归好事要看看的。”
老顾微低头，伸手接过。
他才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十五就探头细瞧他面上的表情。
老顾面孔一板：“要启程去京城了，你准备起来就这么空闲？”
十五赶忙回身：“是是是，属下疏忽了，这就赶紧去忙了。”
于是他身影一躲，正恶人消失在了房间里。
老顾慢慢地移动到了床脚，对着一盏灯仔细看起来镜子里的面庞。
许久没有见到自己原本的模样，老顾觉得又怕恍惚，好像镜中人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兄弟。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眉目如星辰划墨夜，鼻梁挺立似高山。
虽然看起来，没有了当初的青涩，但也不会像有络腮胡子时候那么显老了。
如果站在秦桑旁边，应当还是相配的吧？
想到这里，老顾忍不住笑了，没了络腮胡子的遮挡，这个笑看起来自然而又真挚。
此时的秦桑并不知道老顾即将要回来的事，她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每日做起事情来毛毛躁躁的。
不光如此，脸上还爆了不少的痘，这在从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好在她毕竟是个大夫，这么点皮肤问题解决起来对于她来说还不至于太难。
她又有段时间没有接到老顾的信了，甚至十五也一直没有过来过，这让秦桑心里难受的很。
老顾虽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但他现在的确不能够再给秦桑传递消息了。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难免会给秦桑带了危险。
老顾之前也跟秦桑在信里说过，之后的信件会越来越少，只是秦桑一直没能反应得过来罢了。
小公子这几天一直都在秦总这里住着，每次都是要吃这个又要吃那个的。
“你是把我当成你的丫鬟了吗？一直使唤来使唤去的？”秦桑对此很不满。
小公子全然不顾秦桑的话，只顾着在嘴里塞糕点吃：“吃点东西你这个女人还要斤斤计较上了？之前我给你的银子可不少。”
秦桑嗤笑道：“是不少，但也是应该的。我本来就这么忙了，还要一直顾着你这个那个的，你当我的时间不值钱吗？”
小公子听到这里依然咀嚼着，两腮晃动着，还有点可爱。
秦桑看着又叹气手绘课目光。
如果换做是平时的她，才不会和小公子说这么多，早就关屋里自己一个人算账本去了。
但她现在一着急就什么事儿也做不好，正鞥人的精神也变差了。
所以想想，还不如和小公子斗斗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总觉得赞成是有多聪明，所以就想着把产id想法全部都烟囱起来。我告诉你，我可聪明者吊耳，那些事情我只是不愿意和你计较而已。”
“哦？你狠聪明？”秦桑想起他之前被自己坑骗得事情，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聪明着呢。”
小公子抿抿嘴，明白过来秦桑再说他在这里的消费从来和市面价格不服的事情，别过了脸去：“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些钱是因为我蠢材花的吧？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就是因为想要施舍一下你而已。”
“哦……原来我很是值得施舍？”秦桑挑眉。
“当时的你可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有了。”小公子皱皱鼻子，“那时候的你是个什么样子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
秦桑摸摸下巴：“那时候，我的确没沈缪钱财。那你可真是别扭，直接给我那些钱，我又不会拒绝。”
小公子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言论，气得扭过头，又往嘴里塞了块糕点。
秦柔在一旁看了伸手就要打落他咬了一半的糕点：“你能不能给我和大妮留一点？姐一共就做了这么点，全给你吃了！”
“秦柔，出聪明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被你这个姐姐给带坏了？”小公子皱眉大喊。
他可记得这个小丫头从前不是这样的，乖乖的明明很惹人怜。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姐姐很不好了？”秦柔皱眉，伸手做出了一副想要打他的模样。
小公子习惯性回身想躲，一面嘴上不饶人：“秦桑这人是什么样，你这个做妹妹的大概是砍不清晰，但我可清楚！这么奸诈的人还被你这么拥护，啊难道你以后也会变成这样？”
“我姐姐怎么就是个奸诈的人了？要是真的奸诈，你还在这里带着干什么？赶紧走就是了。”秦柔本来是跟他开玩笑，现在听到了小公子这样的话是真的有效恼了。
小公子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你们就没两个真是越来越像了，总能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没有理啊。”秦柔毫不在意，说话间拾起了一块糕点。
秦桑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吵嘴，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过后这两个孩子总算是吵够了，桌上的小糕电业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算了算了，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说着小公子就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面走。
秦柔不屑道：“说不过你就这么说了。”
小公子没理会他她，只是一副惋惜模样地叹了一口气：“秦桑的妹妹，也最好不要招惹。”他在心里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