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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沉默。
“没有。”过了几秒后，程思淡淡对唐蜜道，“这些服务员都知道的，我和警察这边也交代清楚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警察，我现在有点累了。”
潜意思就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唐蜜觉得程思现在这个状态不对劲，很不对劲，但又没有什么漏洞。
审过程思的警察是唐蜜的小迷妹，看到偶像亲临很激动，还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本来我不是接管这个案子的，但想知道你经纪人的为人，就特地去审她，之前程思不是被爆出对家人特别不好，六亲不认吗？”警察道。
唐蜜点了点头，“是这样，但这些都是假的。”
“哎，我也知道这件事是假的。”警察微叹一声。
警局这边想知道程思的生平很简单，仔细调查一番就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唐蜜稍稍欣慰，好歹警察这边知道程思不是那种人，“程思姐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当然也相信你说的话，但群众们不信，程思从小到大都很励志，家里人阻止不让她上学也被她扛过来了，到现在这个地步，观众这个坎虽然很大，但早晚大家都会知道程思的为人，”警察分析，“就算蒋家人这边对程思有意见，程思也不至于对蒋夫人下药。”
唐蜜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还有两天时间，应该能查出来，小梨子你也别太心急，如果你经纪人是冤枉的，我们会证明她清白的。”警察安慰道。
“我这边也会尽快查出消息。”唐蜜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警察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唐蜜脚步一顿，“什么事？”
“程思好像很不愿意见到其他蒋家人。”警察道，“有一点很致命，当初蒋家大少爷和程思也有一段过往，就是因为蒋母所以结束的。”
唐蜜惊愕，有些消化不过来这段内容。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程思喜欢蒋厉，还不知道她年少的时候还和蒋厉的哥哥在一起过。
这么看，想对蒋夫人下手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唐蜜摇了摇头，不可能，她相信程思一定不是这种人。
出了警局，唐蜜躲过了一群记者，但没躲过蒋家两兄弟。
“程思的情况如何？”蒋厉担忧的问。
他边上还有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正是蒋展，唐蜜多看了他一眼，猜出这大概就是之前和程思有关一段的人。
她没回答两兄弟心里的担忧，而是问，“蒋夫人醒了吗？”
“妈还没有醒，但已经脱离危险，这两天会醒过来。”蒋厉焦急不已，“程思肯定不是杀人凶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也知道，你们也知道，那你们不去找凶手是谁，还在这里等我出来？”唐蜜忍不住翻个白眼。
她还在着急找证据呢。
“我们先冷静一下，好好分析，肯定有哪个地方有缺口。”蒋展建议道。
唐蜜想想也是，这俩兄弟没准会是一个突破口，刚好她也想知道这大兄弟和程思之前的那段过往，程思都没和她提起过。
三个人一起做了边上一家最近的咖啡厅。
警察局位于市中心，在边上的是一家高档咖啡厅，服务不必说，四处可见监控摄像头。
但当初程思和蒋夫人一起喝咖啡的地方并没有这些。
三个人不约而同做了这些比较。
唐蜜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双手环抱，目光淡淡看着两个男人。
两个兄弟都很关心程思的状况，而且都不是假的。狗狗小说 .gougouxs.
“程思姐涉嫌谋杀你们妈妈，你们还来看她？”唐蜜挑眉道。
“夏舒梨，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不要瞎说。”蒋厉直接否认。
“绝对不是她做的，她都不知道那瓶药的成分，药是无缘无故出现在她包里的。”蒋展道。
唐蜜一听，连忙问，“那个药是从哪里来的？”
她只知道警察说那药是从程思那边搜查来的。
“我只记得，程思说那瓶药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包里的。”蒋展想了想道。
唐蜜微微皱眉，“她的包经常扔办公室，会是有人趁她不注意扔进去的吗？”
这时蒋厉就像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一瓶紫色的，外面写着维生素的？”
“对，就是，但里面的气味很难闻，医生去化验后就说是妈妈中的那种毒。”蒋展道。
蒋厉一拍额头，“那就对了，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连忙离开。
唐蜜连忙追上去，蒋厉上车，她也跟着坐进去。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唐蜜道。
“那瓶维生素，是你们公司一个艺人给我的，说是思思专门叫她买的。”蒋厉回忆那时候的画面，“我本来想接下的，女生塞到思思的包里，还从包里拿出一瓶一模一样的，那瓶已经空了，她说是给程思一个惊喜，我看了一下是没有问题，她那时候表现太自然了，所以我没怀疑。”
唐蜜唇角微微抽搐，“……程思姐从来不吃维生素的，包里怎么可能会有一瓶。”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障眼法，一个魔术而已。
“那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吗？”唐蜜问。
蒋厉仔细回想了一下，“鹅蛋脸，长卷发，黑色的头发，皮肤偏白，五官柔和，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
唐蜜心里瞬间有了人选，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姜婉儿的照片给他看，“是这个女人吗？”
蒋厉点头，“对，就是她，我就是要去找她。”
唐蜜稍稍顿住，姜婉儿是组织的人，她竟然也参与这件事。
那就说明，程思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在大众面前诬陷程思的事情，恐怕也是她做的。
现在，还把程思弄进警局了，有越闹越大的趋势。
事情要从长计议了。
“你去找她吧，有什么事情再和我说。”唐蜜道。
“好。”蒋厉也没多想，本来他就打算一个人找的。
唐蜜沉默了一瞬，走到自己办公室，用电脑搜查这些天公司监控。
所有里面有姜婉儿的地方，都不会有药瓶出现，而姜婉儿送药过来的画面，就像没存在过一样。
只剩下一幕，蒋厉把药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塞回药瓶中。
唐蜜知道，这肯定是组织的人从中动了手脚，没有任何破绽，所有画面都好像是原画面。
如果再查下去，查到的就是……蒋厉把药放进去……
唐蜜瞳孔微缩，突然知道程思迫不及待承认自己‘罪行’的原因。
蒋厉，就是蒋厉。
这个傻女人。
唐蜜连忙把关于蒋厉的监控画面也全部删除，这是他们办公室私人监控，公司保全不会看到，现在除了组织应该还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