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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没……没有……”
“不过那个神君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呢。”
阿哈轻笑一声。
“……你表情都没变好吧？”
“表情没变不代表我就没被吓到啊。”
阿哈耸了耸肩。
“……”
景元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想自己瞬间消失的神君，景元颇有些欲哭无泪。
本来都和符卿商量好了。
……不过，自己想的那一招好像还真有用啊。
“我记得，符玄不是没法占卜有关于星神的未来么？”
渊明歪了歪头：“那你当时是怎么卜出来的？”
“啊……是将军告诉我。”
符玄眨眨眼：“将军说，我不能占卜和星神直接相关或者关联太紧密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占卜身边几个人的动向……”
“我来解释。”
景元摸了摸符玄的脑袋：“打个比方，你出右拳打我，我就会向右后退，对吧？”
“对啊。”
“符卿没法具体的占卜出动作，那粗略化一点，就是，你打我，我会后退，变通一下，是不是就是，我后退了，证明你做出了某种动作，比如攻击？”
“啊。”
渊明点点头：“这样啊。”
“对，通过简单的动向去推断敌人的动作，这点符卿还是做的到的。”
景元点点头：“只可惜啊……虽然能用，但是敌人太强大了。”
渊明摸了摸镜流的脑袋。
自家娘子还在那复盘呢。
刚才翻身一剑那么漂亮，怎么就被人一下架住了呢……
“不是，我挺疑惑的。”
阿哈看向白珩：“你是怎么被渊明一巴掌摁住的呢？”
“我……”
白珩有些心虚的挠了挠鼻子：“我看他们两个都被摁住了……就想着我留下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要是能救出一个也行，没想到……”
“没想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呃……”
白珩叹了口气：“嗯。”
“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啊！”
白珩炸毛了。
“你不用笑。”
渊明瞥了阿哈一眼：“一会巡猎就找你来。”
“……巡猎找我干什么。”
“你飞出去的时候没感觉自己撞到什么东西吗？”
“嘶……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阿哈摸了摸后脑勺：“还怪疼的……”
“那伟大的欢愉星神，你觉得什么东西能把你撞疼了呢？”
“啊！”
阿哈拍了拍手：“巡猎撞到我了！”
“反了。”
渊明摇了摇头：“是你撞到他了。”
“啊？”
阿哈眨眨眼，颇有些茫然。
“巡猎正好从那过去，你飞过去，把巡猎撞出去了。”
渊明轻笑。
巡猎岚站起来的时候还茫然的看了看这边。
挺奇怪的，明明他脸上被甲胄和如火焰一般的光芒覆盖，渊明依旧能从那张脸上看出茫然地表情来。
“……”
阿哈沉默半晌，颇有些恼羞成怒的看向渊明：“那不还是怪你！谁让你把我踹飞了？”
“谁让你那么不经打啊，一脚就踹出去了。”
“……你俩打架都是拳拳到肉的吗？”
景元嘴角抽了抽。
他还以为是像应星和师父那样的切磋。
“对啊。”
阿哈点点头：“渊明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我只对娘子怜香惜玉。”
渊明搂着镜流：“再说了，你先一拳砸在我脸上，我才踹你的。”
“是不是你先掐我脖子把我扔出去的？！”
“那不是因为你把旁边那颗星球砸我脑袋上了？”
“……别说了。”
镜流捂住渊明的嘴：“你们两个的切磋能不能稍微和谐一点？”
“打架还和谐个什么？”
阿哈满脸幽怨：“你问问你家夫君，他揪着我就把我扔出去了。”
“你不也没死吗？”
渊明不服气，将捂着嘴巴的手握住，转头和阿哈打嘴仗。
“我靠都说了是切磋！你把我当贪饕揍啊！”
“你打纳努克的那两个贱招对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收着啊！”
“那你看见巡猎像个星槎一样飞过来的时候你怎么没说等他过去再踹我啊？”
“废话，巡猎不过来我踹你干什么？砸空气啊？”
“人家是巡猎星神！不是你打架的背景场地！”
“我管他是干嘛的，他进来了我就连他一起打！”
“那你和他打去啊？你打我干嘛？”
“废话，我最先打的不就是你？”
“渊明！你是不是还想打架！”
“来啊！谁怕谁啊？！”
渊明和阿哈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
“好了好了好了……”
镜流从后面将自家夫君搂在怀里顺毛：“干嘛老和阿哈过不去啊？”
“她先用星球砸我！”
渊明说着。
“扯淡！是你先踹我的！”
阿哈被丹枫拦住。
“好了好了……”
丹枫无奈的压着她：“你们两个打架和谐一点，别老是弄得那么吓人行不行？”
“不行！”
两个星神异口同声。
“……”
符玄看着那两位星神，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看向景元。
“呃……”
景元尴尬的笑了笑：“这个也是保留节目……嗯，也是。”
这节目也太丰富了点吧……
符玄眨眨眼：“将军，他们两个这样打，真的不会生气吗？”
“切磋不生气就不叫切磋了。”
景元摇了摇头：“切磋就是要有火气，才能成长，要不然不就是装模作样吗。”
“说的也是。”
符玄点了点头。
“怎么，符卿也想找个对手切磋切磋？”
“不想，我的长处不在这里。”
符玄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景元轻笑一声。
“对了将军。”
符玄张口，叫了景元一声。
“嗯，我听着呢。”
“再过几日，我便回太卜司了。”
“……决定好了？”
景元挑起眉毛：“这样的生活享受够了吗？”
“没享受够，但是人不能总是活在享受里。”
符玄摇了摇头：“我本身也不是能沉溺于享受的性格，青雀估计就快要到临界点了，差不多该是我回去的时候了，那样效果最好。”
“嗯，我知道了。”
景元点点头。
“到时候还需要请将军帮个忙。”
“符卿这话就疏远了，要我帮忙直说便是，怎得还用上‘请’字了。”
“太客气了，我不太适应。”
“那你还需要慢慢适应。”
景元笑呵呵的点头。
符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
青雀确实已经要到临界点了。
她没有符玄那样的无比出众的天赋，只能比符玄更加努力的去完成太卜司的工作。
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睡过好觉了。
她睡不着觉，总是担心自己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完，担心自己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好。
担心符玄回来之后，看到太卜司被她搞的一团糟。
“太卜大人，您今天的面色不太好。”
旁边的卜者将文件递到桌子上，打量了她好几眼，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您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需要。”
青雀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通知百闻，让她把这份文件抓紧送到天舶司。”
卜者点点头，没敢再多说什么，接过文件便转身离开。
青雀叹了口气。
好累啊……
自己有一天也会过这样的生活——青雀以前想都不敢想。
“青太卜。”
声音带着轻飘飘的笑意，在自己身旁响起。
青雀闭上眼睛都知道这是谁。
她站起身，转过头：“将军。”
“嗯，不用如此拘谨，工作适应的怎么样？”
“……还好。”
“要不要说实话？我看你好像没休息好。”
“毕竟以前还没适应过这样的工作。”
青雀揉了揉眼眶：“将军有什么事？”
“哦，我想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诚实的回答我。”
“什么？”
“你喜欢太卜这个工作吗？”
景元扬了扬眉毛。
青雀沉默了。
半晌，她轻轻摇头：“谈不上喜欢或者是不喜欢，只是，符玄大人临走的时候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想做好，若是符玄大人某一天回来了，我也得让她看看，我把她留下的太卜司守护的很好。”
“是吗。”
景元轻笑一声：“那么，青雀太卜，我现在有个事情想要告诉你。”
“……您说。”
“我找到了一个能够接替你的人。”
景元耸了耸肩：“这个小丫头的工作能力和天赋都还算不错。”
“……接替？”
青雀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
景元点点头：“就是接替，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
青雀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她现在还对这太卜的工作上瘾了不成？
不得不承认，在太卜这个位置上待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青雀已经有些记不清楚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她能做好吗？”
“嗯，我觉得她可以。”
景元的笑容有些微妙：“她很有经验。”
“很有经验？”
“嗯，她曾经也跟着太卜学习过。”
“……符太卜？”
“不是，别的仙舟的太卜。”
“……”
青雀又不说话了。
景元倒也不急，就是站在那里，嘴角挂着笑容，等待着青雀的答复。
“……我想见见她，和她聊聊。”
青雀点点头，说道。
“可以，我倒是很希望你们两个能聊聊，说不定也能增加一下经验。”
景元点头：“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见那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