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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打听闲事
来到窄巷口子，墨源朝里面忘了吧，排队的人群基本上都是穿着寒酸，囊中羞涩的小人物。
由于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也就凸显出了在前端的几个身着华丽的男子。
其中有两人挺胸昂头，显得有些盛气凌人。
在两个人身后，还跟着六七个布衣的随从。
他们一行人同时也在排队，但看其神色并不像有病在身，此刻甚至还在谈笑风生。
再往前瞅，则是一个用粗布搭起来的小棚子。
小棚子用布帘子半遮半掩，正前方是一张长条小桌子。
里面的人看不清容貌，来往的病人都是隔着帘子让其诊治。
等诊治完毕，就会递出一张药方子。
墨源距离窄巷深处有些远，可现在插队过去又显得不合时宜。
关键的是排队的全是些病殃殃的普通人，他们一个个面色不善，都是盯着想要加塞的人。
正暗自琢磨着办法过去一探究竟，忽然墨源就被争吵喧嚣之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抬头望去，就见先前那几名穿着华丽的男子已经排在了头前的位置。
“怎么？！本少爷过来瞧病就不给瞧吗？你这生意好的很呢，弄的我们铺子里可是空荡荡的！”
跋扈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墨源微微蹙眉，感觉那几个人就是来故意找茬的。
见到这情况，周围的人群也是纷纷摇头叹息。
“唉，走吧走吧，看来今天这病啊，又是瞧不成了。”
“谁说不是啊，这好不容易排了半天队，又是碰到来故意找茬的了。”
“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可是城中的公子哥，咱们这些穷人也只能是发发牢骚喽。”
“三天两头的堵人家，这不是欺负人吗？咱们穷人看个病都没地方去了！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嘘……小点儿声，小心让那些仆怂们听见了对你不客气。”
人群中议论纷纷，最后出生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
这老头满脸的皱纹如同跌宕起伏的沟壑相互纵横，如果是有只苍蝇爬上去，说不定会被硬生生挤死。
看到这情况，墨源主动凑了过去，悄声问了起来。
“老大爷，我是从外乡来的，这身上有点小毛病想找个人瞅瞅，听说这儿比较灵我就赶过来了，可……可这是啥情况啊？”
说着话，他扬手指了指巷子深处正在发生的一幕。
干瘦老头先是上下打量了墨源几眼，然后用一种审视的口吻开口。
“年轻人，看你仪表堂堂的，这穿的也是像模像样的，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瞧病？”
墨源没有丝毫的傲气，反而是拱拱手客气道：“老大爷真是抬举小子了，这不是来看灯会吗？也就把藏在箱子底儿的像样的衣服拿出来穿穿。”
“原来是这样。”
干瘦老头先是自顾自的疑惑一声，然后才是放松了一丝戒备。
“年轻人，实不相瞒，今天你这病啊恐怕是瞧不成了。”
“哦？”墨源蹙蹙眉问：“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这里的神医看病还有时间限制？”
“诶？”干瘦老头连连摆手：“有啥时间限制，难道你没看见吗？前途那会儿人可是来找茬的，就是为了不让人家这神医瞧病啊。”
墨源故意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老大爷，这瞧病还犯王法了？”
“当然不是，只不过呀，这神医瞧病瞧的太准了，抢了别人的生意喽。” 干瘦老头别有深意的解释。
“抢了别人的生意？”墨源指了指巷子尽头：“难道说，那几个人就是其他医馆的公子哥了？”
“可不是嘛，人家的医馆可是租的一级爵位大人的，要不然能这么横吗？” 干瘦老头愤愤道。
“那其他医馆怎么没来找茬呢？他们难道就不管这事儿？毕竟是抢了生意嘛，同行才是真正的冤家。” 墨源故意挑着话头儿。
干瘦老头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呵呵呵……这你这外乡人就有所不知了吧？其实啊，人家这小神医真正得罪的也就是这一家医馆，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老头故作高深的模样，墨源也是配合道：“还请老大爷赐教。”
“哈哈哈……不错，瞧你这后生这么懂礼数，那我这糟老头子就跟你说一说好了。”
似乎非常享受这种被尊敬的模样，老头“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其实啊，这龙城当中的医馆可不在少数。不过呢，人家大部分都是给那些达官显贵们瞧病的，也就他这家德品医馆专门为穷人瞧病。”
听了一番解释，墨源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可问题是，为什么你们不去那德品医馆瞧病？这不是那边瞧的不准啊？”
“嗨！别提了。”
干瘦老头先是无奈的摆摆手，紧跟着又说：“咱们这些穷人呐，哪里能看得起什么大病？平时去医馆也就是个头疼脑热的，如果连这个都瞧不好，那还开什么医馆呢？只不过……”
见这老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墨源急忙追问：“老大爷，只不过什么呀？”
老头面色不善的对着巷子深处努了努嘴：“哼！还能因为什么？他们医馆的价钱太贵了呗，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贵！简直比人家这小摊子贵出三倍之多。”
墨源脸上露出了然神情，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此处会排起长长的队伍。
想了想，他又问着：“那漫天要价的情况也不能胡乱放纵下去，难道这龙城当中的管事者根本不理不睬？”
似乎被说到了什么敏感的话题，干瘦的老头急忙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小点儿声，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说不好会去告发你。到时候别说是看灯会了，估计你连这龙城都走不出去。”
墨源面带疑惑的朝着老者身前凑了凑：“老大爷，难道说这龙城的管事者们都知道此事？”
老头先是东张西望的一顿谨慎观瞧，当确定没人注意到这里时，他才神神秘秘的开口。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只不过呀，专管医馆生意这一块的，正是德品医馆的房东啊，也就是那位拥有一级爵位的贵人啊。”
“哦，原来是这样，多谢老先生提点了。”
得知了一切真相，墨源再次拱手道谢，然后径直朝巷子深处走去。
以他的性格，虽然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但既然想一探那神医的究竟，墨源索性也就缓缓靠近，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一丝自己家人朋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