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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高天将约饭地点定在天香阁。
天香阁是一家中式餐厅，老板阔绰，桌椅用的红木，菜单用的烫金红宣，厅堂的墙上挂着巨幅的水墨莲图，空气弥漫着一股古朴清雅的熏香。看得出来，这位老板是个有品位的人。
牛高天选了一隔音效果不错的包间，坐定，从服务员手中拿过菜单，先询向白澄：“白总可有忌口？”
“我最近有点上火，尽量清淡。”甭提工作上的事情一大堆，攻略贺羽的任务进度这阵子也一直卡壳不前，可不得上火嘛！白澄笑意不达眼底，她真担心牛高天待会要谈的事情会让她更上火。
“好。”
点完菜，见服务员离开，牛高天给白澄倒了一杯茶，开腔：“白总最近工作挺忙的吧？”
“有什么想说，你就直说吧，不用弯弯绕绕。”白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牛高天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我听说，白总最近也搬新房去了，跟贺羽住在一块。”
她其实想亲自去新房探查白澄跟贺羽之间的生活痕迹，但那个小区的保安实在太严格，贺羽也没有给她权限，所以她一直没能如愿。
“放心，我跟他分房睡的。我搬过去，只是想换个居住环境，换份心情。”
“是嘛？我还以为白总最近看上贺羽了。”牛高天半信半疑。
“你没猜错。”
“我是看上贺羽了，最近在追他。”
牛高天没想到白澄会这么坦诚，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高天，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你担心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毕竟我不是那种张扬爱炫耀的人。贺羽是我的丈夫，我会守护他。”
白澄清楚，艺人的感情生活一旦被曝光，无论他之前有多德高望重，之后的演艺生涯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轻则舆论冲击，重则掉戏约掉代言，哪怕她是一家大企的老总，也无法把控这些。
“白总能有这份心，我很欣慰。”
主菜陆陆续续地上桌，这期间，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等菜上齐，包间的门再次关上，牛高天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贺羽这阵子一直有些异常，我早该看出来了。”
“贺羽没跟你这个经纪人说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么？”听见“异常”两字，白澄略一扬眉，有丝惊讶。在她认知里，贺羽是个情绪不怎么外露的人。
“他啊，就是个闷葫芦。工作上还好，但生活中的事情，只要我不问，他就只字不提，就算问了，也憋不出几句话。”提起这茬，牛高天就觉得无奈。
“对了，白总，我想通知您一件事。”
“你说，我洗耳恭听。”
“贺羽接下来为了配合电影的宣传，要经常和颜宁在公众平台互动，希望您能睁只眼闭只眼，不要放在心上。”
本来这种事她没必要通知白澄，但自从发现贺羽跟白澄这两人之间的微妙，她觉得还是先给白澄打个预防针比较好，以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仅是为了营业，我可以接受；但如果涉及私下的感情生活，我会干涉。”在跟贺羽的互动营业期间，颜宁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会提醒颜宁那方的，请白总放心。”牛高天是个人精，颜宁对贺羽的心思，她又何尝看不出。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