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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有点不敢相信，而且……”
“而且什么？”
容渺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红的不行了，眼角的位置都好像格外的发烫。
“你刚刚亲了我……”
少女害羞的模样落在江焱的眼底，男人的眼神更加温柔了，温柔中带着些笑意。
“你忘了？你之前也亲过我呢。”
容渺：“？？”
什么？怎么可能？之前怎么可能亲过他？总不可能是梦里亲的吧，那也不可能啊，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看容渺迷惑的眼神，江焱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将那次她喝醉酒之后，在车上不受控制的情形说了出来。
“……我当时也没有想到，还挺突然的，后面肯定也是不会和你说，反正你也喝醉了不记得，说了挺尴尬的。”
当时的他，也绝对没有想到，竟然不久后的今天，会和那个醉酒后亲到自己的她互相喜欢，这也许也是一种阴差阳错吧。
容渺已经红的耳朵尖都是红的了，早知道刚刚就不说起这个问题了……结果没想到反倒是牵扯到了那么久之前的一次意外。
一个美丽的意外。
那是她第一次和异性有那么亲密的接触，竟然意外的亲了嘴。
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当时自己醉酒醉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还……还把江焱给亲了。
那当时……应该没有被揍吧。
大概是猜到了容渺此时在想些什么，江焱笑了笑，笑得有些妖孽。
“放心，虽然某人醉酒耍流氓，把我的初吻夺走了，但是我还是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和某个不听话说了不让喝酒但非要喝酒的小朋友计较那么多的。”
初吻？！
那竟然也是他的初吻吗？
江焱之前不会都没谈过恋爱吧？
“那……我是你的初恋吗？”
江焱轻轻点了点，也许还是有些不习惯两人现在的状态，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
“那……如果不小心夺走你初吻的人是别人，那你会怎么样？”
“别人不会有那个机会。”
“那为什么我当时会有那个机会？”
江焱：“……”
这真是解释不清了，不过当时的话……
江焱一会儿有些想不起自己当时的心境了，也或许不是想不起，只是模糊了。
若是真的要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面前的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那还真是不太好追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时候，有了那种心动的感觉。
也许是那次意外亲到时凌乱的心跳，也许是当她在外面被欺负时的那种不需要理由的护短，也许是那次出差遇到意外的时候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也许是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心里那种根本放不下的牵挂和担忧……
有很多也许，也许……
早在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会为她而心动。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缘分，但是这一次，江焱觉得……她就是他的缘分。
甚至有种感觉，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管是谁催促，都没有要找对象的想法，也许就是为了要等某个人。
也许这个某个人，就是她，就是容渺。
“行了行了，我就不为难你了，免得你到时候又觉得我不乖，不过嘛……现在我应该不只是作为借住在你家的小可怜的身份了叭，我是不是不用扮乖啦？”
一双大眼睛呼眨呼眨的看着江焱，容渺对于两人现在这种新奇的关系有些兴奋。
之前老是因为怕会被赶走，所以就表现了一副很乖的样子，但是从小到大她都不是那种很乖的类型啊，应该说有点娇纵有点任性吧。
江焱笑了笑，摸了摸容渺的头，“你不乖我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你以为呢。”
原本还在被宠溺的摸头，容渺却只觉得那只手忽然又离开了，一下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你先在房里好好休息，我下去一会儿。”
说完，江焱就离开了。
这和他刚才的那种温柔不同，就好像刚刚的温柔是假象一样，现在又变得清冷克制起来，变得和从前没有两样。
好像刚刚那一番互相吐露心声的情景不曾发生一样。
容渺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那门被轻轻的关上，也没有反应过神来。
这是……什么情况？
还以为已经互相表露了心意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好像他一直没有说过，他只说喜欢，并没有说其他。
容渺心里隐约有一点不安感，尤其是他刚刚离开的那个背影，好像有几分孤寂。
纠结了几分钟，容渺还是决定下楼去看看江焱。
事情总得问清楚，这样不清不楚的让人怪难受的。
一下楼，容渺就直奔书房，但是并没有见到江焱的踪迹，反而撇到了阳台上有个人影，男人的手指尖有一点火光，忽明忽暗的。
一步一步走近，容渺就只闻到风中裹挟着的浓浓烟味，一看旁边那个烟灰缸，已经快半满了。
印象中，这段时间好像一直都没见过江焱抽烟，为什么这么突然，在这里一个人抽闷烟呢？
“你怎么也下来了？阳台风大。”
单手将那剩下的烟摁灭，江焱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容渺的身上，还不忘给她拢了拢领口。
连着西装外套都染上了淡淡的烟味，这个味道倒是不难闻，还夹带着江焱本人惯有的木质香味，加上这刚脱下来，还残留在衣服上的温度，有种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感觉。
“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为什么突然抽那么多烟？是不是……刚刚的事情让你困扰了？”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
江焱飞快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
“只是因为这两三天几乎没怎么睡，有些犯困，抽烟提提神，而且……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江焱看着容渺的眼神，就好像这黑夜的天空一样浓郁，带着一些化不开的墨色。
此时此刻，他的神色中好似全是理智，刚刚那难得一见的温情，现在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在思考，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容渺看着他，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