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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李凡摆手，轻声道：“小玲，别矫情了，伦哥大晚上来，就是为了当面给你唱首歌，别耽搁人家太长时间，这天都黑了，你再拖下去，伦哥休息不好，嗓子坏了，那其他的伦纷可就听不到伦哥唱歌了，到了那时候，你可就是万千伦纷的头号公敌，天大的罪人。”
“不要，伦哥要好好的！”
王文玲顿时紧张起来，抬头看向伦哥，关切的道：“伦哥你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伦哥微微一笑，刚要摆手，李凡插了一句：“在这里休息？你确定？”
王文玲愕然，看了看周围，除了冷冰冰的金属板床，好像没有能休息的地方。
“没关系的。”
伦哥摇头，柔声问询道：“你喜欢听我哪首歌？我唱给你听！”
“真的吗？”
王文玲满脸的激动。
“假的！”
李凡再次插话：“伦哥就是来看看你，现在看完了，马上就走！”
“啊！”
王文玲惊呼，一脸的失落。
“哈哈！”
柳雨霏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李凡一下：“你别逗人家了！”
转头看向王文玲，柳雨霏轻笑着道：“他逗你的，伦哥来就是给你唱歌的，专门唱给你一个……专门唱给你听，不过，天色确实不早了。”
“哦哦，好，我不会耽搁伦哥太长时间的！”
王文玲松了一口气，急忙点头，顺便瞪了李凡一眼。
而这一番折腾，连大妮都不害怕了，看向王文玲的目光柔和起来。
这小女孩挺可爱的，不愧是伦哥的粉丝。
不过，可惜了！
“伦哥，方便的话唱千里吧，王文康经常唱这个歌逗他妹妹。”
“只可惜，他那破锣嗓子太难听了，吓跑了好几个实习小医生，你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唱歌！也顺便帮他妹妹洗洗耳朵。”
李凡抬手一指王文康，一脸嫌弃的向伦哥建议。
王文康脸色微变，嘴角一扯，偏过头去不搭理他。
“好！”
伦哥点头，看向李凡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这位小哥，能让两只鬼这么老实，不是一般人啊！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
不一会儿，一首悠然如水的千里便在太平间中响起。
屋里的几个人尽皆安静，享受着超级VVV……VIp才能享受的歌手在近处当面演唱的奢华待遇。
很快，一首结束。
王文玲张了张嘴，眼中露出一抹希冀。
伦哥看了王文玲一眼，操作了一下手机，前奏再次响起。
“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
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
留下唇印的嘴。
……
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
礼物不需挑最贵……”
一首告白再次在太平间中响起。
而这一次，屋里不再安静。
一道轻微的女声和男声几乎同时响起。
“营造浪漫的约会，不害怕搞砸一切，拥有你就拥有，全世界……”
伦哥一边唱着，看了跟唱的李凡一眼，微微一笑，再次转头与王文玲对视，眼中露出鼓励。
王文玲深吸一口气，演唱的声音大了一些，与伦哥开始合唱。
两个正常声音，一个稍低的声音，三道歌声如同环绕音一般在太平间中回响。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
告白唱完，王文玲激动的阴气乱窜。
她从来没敢想过，自己能跟伦哥一起合唱。
突然感觉，自己死的有些值了！
李凡也有些心潮澎湃，默默的在心中乐呵了一下。
“不错哦！”
伦哥冲着王文玲点点头，转头看向李凡。
李凡咧嘴一笑。
“伦哥，谢谢你！”
王文玲的声音响起。
二人转头看去，此时的王文玲激动的无以复加，眼中闪烁起点点黑色晶莹。
这是阴气凝聚的泪水，王文玲是鬼，哭不出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激动。
“不用谢我，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喜欢我。”
伦哥诚恳无比。
王文玲抿了抿嘴，只恨自己现在哭不出来。
“好了，不要耽搁伦哥时间了，就到这里吧！”
李凡轻声开口。
一个宠粉的偶像，一个身死的粉丝，只能他这个还活着的粉丝，外加能压服这死去粉丝怨灵的人来做这个终结者。
“李凡大哥，谢谢你！”
王文玲冲着李凡鞠躬道谢。
李凡微微点头。
“叮！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功德值100点，奖励技能冥眼（入门）（提升需要500功德值）。”
听到系统提示，李凡微微一愣，查看了一下。
冥眼（入门），人生难免入幽冥，冥眼出，生死看破。
入门级冥眼可看破死气，逝去之人残留的死气，将死之人凝聚的死气！
这……
啥玩意啊？
看死气？
你是让我去跟人家将死之人说人家要死了吗？
那不得挨揍啊？
什么破技能！
李凡心中暗自吐槽。
“小玲！”
这时，一道呼喊声响起。
李凡抬头看去，脸色微变，却是保持着沉默。
王文玲表达完感谢，身上的阴气开始急速溢散，整个人透明起来。
“伦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们伦纷永远支持你！”
王文玲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鼓起勇气为伦哥打call，随后消散无踪。
“她这是……”
伦哥脸色微变，转头看向李凡。
李凡却是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王文康。
王文康身上的阴气也开始溢散，注意到李凡看来，微微一笑：“我的执念，就是不想妹妹孤单，现在妹妹走了，我也该走了，李凡，虽然你揍了我两次，但我还是要说，谢谢！”
鞠躬行礼，王文康身形虚幻，随后消散不见。
“叮！怨灵发自内心的感谢，奖励宿主50功德值！”
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提示声。
李凡却是没有去看，而是看着王文康兄妹消散的地方，心情有些复杂。
人人都说鬼可怕，可从来都没有人想过，鬼，不还是人逝去之后才演变而成的吗？
人分好坏，鬼亦是分善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的好坏更加难以分辨。
坏人造就了恶鬼，随后害死自己，那是罪有应得。
可坏人造就善鬼，或者是这种可怜之鬼，令人痛惜之鬼，那又算什么呢？
两相对比一下，李凡反而觉得，有些人，其实更加可怕，比鬼还要可怕！
王文康兄妹两个消散，李凡几人也没有再逗留。
离开太平间，在停车场，伦哥主动跟李凡交换了联系方式。
柳雨霏送伦哥二人回去，李凡赶回了学校宿舍。
再晚回去，宿舍楼可就关门了。
李凡可不想花那冤枉钱去住宾馆，要是柳雨霏邀请，那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只可惜，警花并没有邀请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