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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心染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一下。”女人转身就往外食堂外面走，一副发号施令的样子让白晓娴和顾心染面面相觑。
“这人谁啊？”
白晓娴摇摇头：“不知道啊。”
“那别管了，我们继续吃吧。”
她们俩也不是那种传统的乖乖女，哪里是别人一句话，还那么不客气就能就被叫走的。
女人走到门口发现她们俩没个人跟上了，顿时怒火中烧折返。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就是这么当学生的吗？老师的话也不听了？”
顾心染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这位老师，原来你是老师啊，你要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你。”女老师被一句话呛得有些冒火。
“而且，你是老师，也不代表我们就得对你言听计从，这里是自由的大学，你又不是教我们的老师，我们不是一定要听你的，就算是教我的老师，也没有资格评判和控制我的感情生活。”
“你，你们……”女老师被气得七窍冒烟，她捏紧拳头忍耐道：“我本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说，是给你留面子，不过你现在这个态度，那看来是没必要了，你都不嫌丢脸，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白晓娴莫名其妙的看着女老师。
这女人是吃错药了吗？
“你现在是不是和顾峰教授在谈恋爱！”
瞬间，白晓娴就明白了，原来是奔着这件事来的。
顾心染慵懒地掏了下耳朵：“是又怎么样，我顾教授早就公开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怎么好意思的，这是师生恋啊，这影响有多不好你知道吗？我说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害羞的，和自己的老师谈恋爱，亏你还敢承认，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白晓娴闻言深深皱起了眉头，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服气。
凭空冒出个老师指指点点，还用这种这么迂腐老旧的观念，师生恋怎么了？
顾心染和顾峰虽然是师生，但他们来的年龄其实根本就没差多少，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白晓娴第一个气不过，猛得站了起来，动作带着椅子，让身后的椅子都翻了。
动静吓得女老师怔了怔，她柳眉轻竖：“你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动静也让很多在旁边吃饭的学生都看了过来，白晓娴是可以一拳让这个老师再说不了闲话。
但暴力总归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她要是真出手了，怕是舆论只会越来越对顾心染不利。
可任由别人骑在头上，也不是她白晓娴的作风。
于是，白晓娴随便拉了个隔壁桌的女学生，女学生有些被吓到。
白晓娴柔声道：“同学，你别怕，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我就想问问你，你认同大学里师生恋吗？”
“呃，只要对方不是已经结婚了，不是插足对方婚姻当小三，好像师生恋也没什么。”
“是吧。”白晓娴又问了个好几个学生，他们都对师生恋不是特别地反感。
问了一圈下来，反倒是女老师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老师，你都听到了吧？大家都不觉得师生恋有什么不对，他既不违法，要不违反道德。反倒是你，作为一名大学教师，观念却如此的迂腐守旧，就你这样的，还能教我们吗？”
女老师虽气，到底还能收住脾气：“就算师生恋没什么，但你们这么高调地在学校秀恩爱，就是不该，造成不良的影响，你们负担得起吗？”
“那我就请问一句了，我的朋友恋爱，造成了什么不良影响？”
白晓娴一句理直气壮的反问，呛得女老师瞬间熄火：“你你你，你哪个班的学生，我要让学校处分你。”
“处分我？你拿什么理由处分我？就因为我说的在理，让你丢面子了，你就要处分我？”
女老师被气得暴跳如雷，哪里还有老师该有的样子。
“老师，我是不知道你为啥突然跑来说这么一通，不过看你这么着急上火的样子，你不会是喜欢顾峰教授？就见不到他跟我朋友恋爱，所以来找茬的吧？”
白晓娴随口一说，顿时引起哗然声一片，围观的学生别的不感兴趣，就好吃瓜这口。
一听白晓娴这么一说，顿时竖起耳朵，燃起了吃瓜的兴趣。
女老师看着周遭的目光，她的脸是一阵红一阵青，说不出来的难看。
“你，你们俩，胡说八道！顾心染，你以为顾峰能看上你什么，你又有什么？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太早。”
女老师直接被气走，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也都散了。
白晓娴冲着女老师的背影略略略吐舌头，一转头却看见顾心染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她赶紧拉顾心染的手安慰：“哎呀，别听那个老妖婆乱说，师生恋一点不丢脸。”
“我倒不在意这个，我只是想到，顾峰突然答应和我在一起，你说，他到底是看上我什么了吗？”
别看顾心染平时是个自信飞扬的，但在面对自己喜欢人这件事上，她很许多女生一样，都会自卑，也都会自我否定，更别说她之前可是被顾峰连着两次拒绝过的。
“那你问过他吗？”
顾心染摇头，白晓娴鼓励她：“要是不明白，就主动去问，情侣之间不应该藏着掖着。”
在白晓娴的鼓励下，顾心染鼓起勇气想去找顾峰。
结果还轮不到她先去找，顾峰就先来找她们了。
一开始顾心染还以为顾峰是来找白晓娴的，可顾峰却说他是来找她的。
白晓娴识趣地走开，给他们小情侣单独相处的空间，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夏明月突然冒了出来。
“晓娴，心染呢，我有个十分重要的事，要你现在陪我去。”
“什么重要的事？”白晓娴满脸写满了问号。
“就是，我要去和明越哥哥去领证了！你跟我一起去吧，做个见证人。”
“现在？”说实在的，白晓娴有些接受无能，这也太突然了吧。
“对，就现在，我特意穿了这条又贵又漂亮的裙子，心染呢，我把她也叫上。”
夏明月说着就要往学校里面走，被白晓娴拉住：“心染你就别叫了，她这会儿有事，领证这是我陪你去就好了，不过你想清楚了没，真要这会儿就去领证吗？”
虽说白晓娴是习惯了夏明月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但是没想到陆明越竟然这么由着她，说领证就领证。
“真得不能再真了！反正我是认准了明越哥哥，婚礼不急着办，但是这证得先领了，免得夜长梦多。走吧，我车子就停在外面。”
说到领证这事，白晓娴有些触景生情，她和霍蔺启的证还没领呢。
她压下心事，跟着夏明月上了车。路上，夏明月有多雀跃，就显得白晓娴有多落寞。
一到民政局，夏明月就和陆明越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发糖程度简直要腻死个人。
“亲爱的你等很久了吧？”
“也没有很久，我们进去吧。”
陆明越牵着夏明月往民政局里面走，让白晓娴更加确信了，这不是开玩笑，他们俩是真要领证了，而她是真的来当见证人的。
白晓娴跟着他们一踏进民政局的大门，左右两边就有人放礼花，满天的假花落下，掉在白晓娴的头上，白晓娴连忙去摘掉头上的花。
什么时候民政局还允许搞这个了？
不等白晓娴反应过来，夏明月突然拿着个头纱往她头上套。
“哎，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