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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理都没理他，而是向小时传音。
“揍他丫的。”
小时能赢是肯定的，但她为什么要用自己打赌？她本来就是自己的。
比试开始，小时深刻贯彻落实锦瑟的话，不过百招，就把冷霄揍趴下。
偏偏冷霄是个极其有韧性的人，趴下起来，再被揍趴，无限循环，就是死咬牙不认输。
小时打得痛快，一下接一下不停，不危及冷霄生命，只是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后面发现冷霄有打算认输的倾向，小时打得更急，重点关照他的脸和嘴，让他说不出话认输。
冷霄一身清冷气息都变得阴郁躁动。
不过他此时脸肿了两圈，青青紫紫的，看不出从前清冷的模样，只剩滑稽，就连看颜值为他说话的女修都没有了。
冷霄心中一片绝望。
可恶，他明明都修炼到合体后期，为什么连个傻子都打不过？
冷霄提起全身真气，激发潜力，在小时的狂风暴击下站起身。
打他的脸，就是打剑宗的脸，他绝不允许！
砰！
小时一拳把冷霄打倒在地，接着，是又一拳。
惨，惨不忍睹。
下面的修士听到台上拳拳到肉的声音，不自觉摸着自己的脸，还好，脸还在…
“认酥！剑宗认酥！”
绝望之下，冷霄肿着脸喊出这句话，小时也在锦瑟提醒下，意犹未尽放下拳头，拍拍他肩膀。
“你皮糙肉厚，和你对战真是酣畅淋漓，回去好好将养，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
这么好用的沙包，不好找。
望着小时离开的背影，冷霄清楚意识到，剑宗败了，败得很彻底。
从此以后，剑宗再也无法跻身五大宗门，只能被大宗门排斥在外。
冷霄目眦欲裂，眼底的不甘夺眶而出。
尤其是看到小时跑到锦瑟面前，邀功一样的笑，锦瑟一脸宠溺揉着他的头，和身边了尘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
深深灼伤他的视线。
不过…这一幕好似有些眼熟。
冷霄意识涣散，记忆回到十九年前，秘境中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入魔后功力大涨的了尘，以及…抱着合体期兔妖的锦瑟。
锦瑟还在，兔妖呢？锦瑟是妖，决计不可能契约灵兽。
仿佛触摸到事情的真相，在听到下面修士纷纷为剑宗叹息时，冷霄再也忍不住，当场怒吼。
“先前的比试不能作数！我的对手是妖兽！合欢宗私自豢养妖兽，与妖兽为伍！”
刷！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犹如实质，纷纷刺向几人的方向。
冷霄心中畅快不已。
胡锦瑟，不要怪我，是你为了一点小事，先使小性子，处处与我作对。
我不过是想维护剑宗的利益。
纪漫语眼前一亮，站出来指认锦瑟和藏在长袍中的了尘。
“还有他们两个，一个狐妖，一个是因心魔叛逃无相宗的佛子了尘，合欢宗果然是藏污纳垢之地！”
从前冷霄对锦瑟的秘境感兴趣，不愿揭露他们身份，她也只能忍着，如今是冷霄先揭露的，她当然要落井下石。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所有合体期修士都跳上前。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听到冷霄确认，他们也狐疑起来，实在是锦瑟这些人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无法确认他们是否是妖兽。
就在这时，赵虎抓住时机，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还道你们为何要抢我灵兽，原来你们本就是魔妖一体！怪不得要抢我灵兽，还用不知名的邪门手段，解除了我与灵兽的契约！”
赵虎区区一个化神期修士，在合体期面前当然不够看，可他这番话却提供了新思路。
他比试后弄丢妖兽这件事，在场宗门都有所耳闻，还当笑话嘲笑过。
如今看来确实可疑，他们修士对妖兽。
一合体期修士站出来：“请你们自证清白。”
人、妖两族关系紧张，能在人族面前安然无恙的，只有修士的灵兽。
锦瑟抬眸：“谁主张，谁取证，冷霄说我是妖兽，应当是他拿出证据，证明我是妖兽，而不是你们要求我自证清白。”
“我说冷霄修炼邪功，所以才能短短二十年就从炼虚后期到合体后期，你们信吗？”
冷霄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狰狞。
畜生就是畜生！他对锦瑟这么好，多次想拯救对方，可对方不仅不领情，还说这种话。
“这…”
众人神情一滞，转向冷霄，恰好看到他气息不稳，以及面上的狰狞，不由面面相觑。
冷霄反应过来，恢复清冷气场：“证据呢？你不是说，谁举报谁取证？”
“你以为我拿不出证据？”锦瑟玩味地瞥了冷霄一眼，却惊地他后背发凉。
这双眼好似能看破人心底的阴暗，让人无处可逃。
他下意识阻止：“你…”
话未说完，就被天边一道声音打断。
“没错！他们确为妖兽，以及本宗叛逃的佛子了尘！”
北方，一身现万道光芒，盘坐在琉璃玉莲之上，慈眉善目宛若佛陀的老僧人，以极速接近，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众人面前。
众修士一眼就认出来人，激动不已。
“拜见无憎佛陀！”
了尘身形巨震，摘下头套，露出满头墨发，双目失神，喃喃一声。
“师父…”
无憎收起玉莲，面上悲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了尘，自你无法压制心中恶念入魔，老衲与你师徒缘分就已尽，师父二字，还是休要再提。”
“如今，是你违背戒律，叛逃佛门，老衲带你回去洗清罪孽，斩断与无相宗之间的因果，才能再回世间。”
“了尘，同老衲行一遭吧。”
他说话苍劲，字字句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就像在洗涤人的灵魂，让人觉得他说的一切都对，看起来愈发亲切。
在他的劝说中，了尘眼神逐渐迷离。
可他面上偶有挣扎，眸色逐渐泛红，隐隐泛起魔气。
夜绥要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无憎的手在僧袍衣袖内，摆出一个印诀，向了尘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