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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也跟着人往一个方向跑,随便抓住一个当地人问清情况。被我拉住的人一副非常心急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让我跟他走。我和小冉跟在他身后,来到了所谓的小菩提河。岸边围满了一堆人。还有一些人站在拱桥上看热闹。这些人一个个都带着冷漠的表情,纯属看客。
只有三四个人在忙着打捞尸体。我碰了碰旁边的人,问怎么回事。这人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点头。从他那里我得知,这小秦淮以及下游的运河每年淹死人,都不是离奇的事了,不过不不是什么离奇的事。这死的是当地东巷子的李家闺女,据说十岁的时候脖子长了个大瘤子,最初没有多大,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瘤子越长越大
“那后来呢?”小冉直接略过我,向旁边的人打听。
“后来,她爹娘找过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就被一户大户人家下了聘礼,她爹娘直接把她嫁出去了。”
“这不是好事吗?喜事一桩啊!怎么会酿成这样的悲剧?”我问道。
“唉,那下聘的邻镇的郑家,郑家有两个儿子,他们给二儿子下聘,然而这二儿子是个傻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没有人愿意嫁,就给儿子说了这桩媒,可是这闺女不愿意,就投河自尽了。”
我和小冉直叹可惜,也怪这里太偏僻了,偏僻又封闭,这里人也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如果可以送这小姑娘去医院把瘤切除就可以了。
没有看到打捞上来尸体,人们也就散去了。我和小冉也离开了小菩提河,说到这河,名字可真奇怪,小菩提河,本事度人的,却经常淹死人。小冉说是因为河边有棵大菩提树,我也就没细探原因,拉着小冉继续晃悠。
拉着小冉晃悠了一圈,也没找到第二家客栈。柳青镇有两条街道,沿河而建,两条街道通过一座拱桥连接,两条街道也都叫柳青街,外地人不懂,有时会弄混,当地人说柳青街,会在前面加个柳香馆,这样听的人一听就明白了。
我和小冉又回到了大赛报名的那个客栈,现在天色已晚,客栈外早已挂上了两个红灯笼,不知怎的,我觉得这红灯笼红的极其刺眼。
我们两走进去,报名的两张桌子早已撤回,柜台里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在打盹,
“小冉,我打赌,这个胖子就是掌柜的,你信不信?”
小冉一脸惊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解释道:“你看他那肥头大耳油腻的样子,像是经常干重活的吗?如果不是干重活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账房先生,第二是掌柜,可是你看,他站在那像账房先生吗?”
小冉听后,拍手给我鼓掌,我颇为得意故意咳嗽了两声,那个胖子立刻惊醒,看到我和小冉,立马从柜台出来,一副谄媚的样子问:“二位……”
没说完,胖子就立刻回归把笑收了回去,摆出一副我和小冉欠他钱的样子说:“怎么是你们两?”
“不知小哥,我二位是惹到你了吗?还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记得,白天就是你们两个来闹事,现在你们两个还敢来?李二,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
我哀求道:“别呀!掌柜的,白天真不是我们,我们两也是想来报名参加比赛的,可是我们两没注意到外面的告示,又有些好奇。就……您就行行好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看外面天色已晚,总不能让我们在外面过一晚吧!”
胖子把手一摆,拒绝道:“我庙小,容不了二位,二位还是另择他店吧!”
我见来软的不行,那就干脆来点硬的:“老板,你不是故意为难人吗?整个镇,就你这一家店,我们去哪?再说了,你是开店做生意的,还挑选起客人来了。没错白天是我们不对,那又怎样?现在我们是你的客人,如果你不让我们住,我就满大街喊,让你的店声誉扫地,看你以后怎么做生意。”
“还真怕了你们了,算了算了。不过我这里的其他房间都被各位道长站了,只有柴房没人睡,你们两个今天就睡柴房吧!”胖子说完就哼哧哼哧又回到了柜台里。
“你……”
我看小冉要冲上去,怕她做什么傻事,忙拦住她,小冉气鼓鼓的拉着我转身就走,我拉住她,小声在她耳边说:“先忍一忍,小冉,你想不想看到这个胖子被整?”
“被整?恶作剧?小南,我喜欢。”小冉邪恶的笑道。
我放心的点点头,对胖掌柜说:“那行,柴房就柴房。”
胖掌柜扯着嗓子喊:“李二,李二,来带这二位去柴房。”
“来了。”一个瘦弱的尖嘴猴腮的小二跑过来,看见我们明显愣了下,随即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得说了句:“二位随我来吧!”
穿过大厅来到后院,客栈的后院有个侧门,靠近门有个马厩,马厩的旁边就是柴房。厨房在柴房的另一边。
小冉小声嘀咕了句:“还真是古老,马厩都有。”
旁边的伙计听见回了句:“那是因为我们家掌柜的这家客栈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到我们掌柜的这一代,这家店已经有三百年了。”
“听力真好。”小冉接着嘀咕。
不知怎的,这句也被伙计听见了,伙计说:“我可是远近文明的顺风耳。”
我“噗嗤”笑出声,这伙计还真是个呆子,都没听出来小冉话里的讽刺。
伙计手一指,告诉我们:“那就是厨房。”说完转身就走了。
院子里只亮着一盏灯,显得有些昏黄,我们打开柴房的门,走了进去。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破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