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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血魔不明所以。
月牙儿却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直接吩咐他要办的事情。魔族思维简单，也不会问那么多理由，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领命。
玉不离说道，“那我也去安排了。不过，我办完事情，还要回来的。”
月牙儿微怔。
没等她回应，这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九幽界，帝宫寝殿。
千年冰蚕丝绣制的薄衾，一缕缕垂落的青纱微微荡漾，镶嵌着无数珍贵宝石的雕花床栏，这充当摆设根本用不着的寝榻，今日却破天荒的躺着两个人影。
南宫凛半坐着，赤裸着精壮的胸膛，那结实有力的轮廓，透着迷人的气息。剩下的部分，被盖着的薄衾挡住了。长而柔顺的银丝铺散在榻上，和乌鸦鸦的青丝交缠在一起，看起来凌乱而缠绵。
那青丝的主人，把自己裹在薄衾之中，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地上，白裙早已经变成碎片。
“嗯……你不是要和我说正事吗？”南宫凛微微低垂下头，看着身旁的小人儿，薄唇挑起一抹饱餐一顿的满足。
叶慕兮水汪汪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氤氲之气，轻瞪了他一眼，声音嘶哑，“不想和你说话。”
“喔？那正好，继续……”南宫凛从善如流，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颔，轻轻摩挲。
细碎而暧昧的触摸，撩拨起蠢蠢欲动的心动。
“我……”叶慕兮抓住他乱动的手，努力撑起一脸正色，“我想问你，造化之灵，有没有可能拥有自己的意识？”
她想起那团星云，曾经主动攻击过自己。
如果那就是造化之灵的本体，绝非好惹的。
南宫凛听她说过，自然清楚她在担心什么，但他只能摇摇头：
“上古时期，没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它的宿主，和它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记载。我和它见过几次，但它变化多端，每次出现的样子都不一样。那到底是它，还是它的宿主，并不能断定。”
叶慕兮深深感觉这次有点难办。
“上古神器，是混沌本源孕育。混沌将其最强的力量，演化为十个神器。剑之守护，刀之杀伐，琴之净化，伞之防御，神农鼎的治疗，补天石的封印，乾坤扇的控制，玲珑心的无邪，炼神塔的修复，还有最强的造化之力。它本就是十大神器里最强的，难也是正常。”
叶慕兮轻叹了一口气，“我有预感，这次绝不会顺利。如果没有收集齐十大神器呢？我觉得我们报仇，也并不一定要靠神器？”
南宫凛望着叶慕兮，认真摇摇头，“不行。”
十大神器，绝非只是帮宿主变得强大的东西，它存在的价值，是守护天地。
它散发的混沌本源之力，促使着天地万物生生不息。
“你看见雪原大陆正在渐渐崩溃，其实不止，九州大陆也在缓慢的消失，只是缓慢地不易察觉。数百万年，差不多已经到了九州大陆的极限。没有十大神器补充混沌之力，滋养天地，再过十几万年，这片九州大陆，就将分崩离析。”
叶慕兮听的很认真。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南宫凛更清楚十大神器的重要性。
“可原先的大乾就没有守护神器，那片大陆也会消失吗？”
“沧海桑田，大陆，都有枯竭的一天。不过像大乾那种无灵大陆，这个过程十分缓慢，数百亿年不成问题。修炼体系越高级的大陆，越能掠夺大陆的灵气和资源，也就进一步缩减大陆的寿命……”
叶慕兮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十大神器，不断以本源之力，滋养着上古万界，虽然人们在不断掠夺，但供大于求，生生不息。
“我确实感觉，九州大陆的灵气，和上古时期相比，差了很多很多……”叶慕兮轻声道。
南宫凛的脸色很平淡，“这也是上古之后，很少有帝君的原因。上古的灵气里蕴含混沌之力，现在连灵气都十分稀薄。”
九州大陆，出了不少惊艳绝才的天才，金十一和君天烈，无疑是绝世天骄。
如果他们出生在上古，成就绝不止于此。
“那星河流域，应该也有像上古神器这样的神物，但为什么云流醉说没见过呢？”叶慕兮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