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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鸣海上,兵气拥云间。”
东方天际慢慢的亮了起来,微微露出橙黄sè。远处的云朵在阳光的衬托下显露着一片片的红晕,就像少女般含羞的脸庞。过了一会儿,就在海天之际出现了太阳的前额,红通通的,却没有亮光。慢慢的,一纵一纵地就像为了摆脱什么重担似的,一点点的使劲向上升着。最后,它如释重负般地跳出海面,刹那间,它发出夺ri的光亮,展现了一个恒星应有的力量。厚重的黑云依然无法挡住太阳强烈的光芒。给黑云镶了一道光亮的金边。而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无论前生今世,光绪这还是第一次在海上看ri出。当太阳的光芒照shè在他身上,他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太阳从天边一点点的升了起来。琅威理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醒了过来。光绪靠在椅子上,总还算是半睡半醒养了养神。而冷峻才是真的一夜没睡。
随着太阳的升起,定远舰上留守的水兵也起来了,三三二二的走到甲板上,或者继续昨天未完的话题,又或者在讨论着今天该干什么。总之各有各的忙事。
其中有一个水手,抬起头看了看天气:“今天天气不错,肯定不会起大——风。”说到风字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好经过舰桥。在他的眼中,一个男人站在舰桥zhongyāng,双手撑着护栏,身体微微前倾。太阳的光芒照shè在他身上,就象是一道道金光。这个水手惊呆了。当身边的人看到他不对劲,你本想抬手指那个方向。可还是没勇气指过去,只能呶呶嘴:“你们看舰桥那。”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比一阵还经急的敲门声,吵醒了睡着正香的丁汝昌。
“哪个王八蛋,找死呀。”丁汝昌双眼依然朦胧的骂到。
“丁大人,有人闯进定远舰。”
闯进定远舰?丁汝昌一听人就清醒过来。这还了得,丁汝昌批上衣服打开门。
“丁大人,有三个人闯进定远舰。无论兄弟们如何问话,三人皆不回答。”
“何人如此大胆,敢闯我北洋旗舰。都绑起来。”丁汝昌有些心慌,皇上视察北洋,定然会来水师。今天皇上将到天津,要是让皇上知道让人闯了进来,这事怕是中堂大人也保不住。当前,只能尽快压下此事。
“丁大人放心,那三人已被我等围在舰桥之上,断然走不脱。只是还请丁大人前去,其中一人大伙都认识,故尔不敢动手。”
“哦?是何人?”
琅威理?他来干什么?那二个人又是谁?丁汝昌站在定远舰前,举着望远镜的看着三人。最右边是那个应该是个侍卫。左边的琅威理和中间那个男的正在说着话。而三人周边皆是北洋水师的水手们举着枪对准他们。可这三人依然谈笑风生,浑然没将这些枪放在眼里,就连那个侍卫都没有一点紧张的表情。
有人闯进定远舰的事一下子整个刘公岛都传遍了,所有大小官员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丁汝昌的命令纷纷赶来。
“子香,琅威理此次来此你可听到什么消息。”丁汝昌可是一头雾水。
而一旁的刘步蟾更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能摇庶头:“二年前,我等将他逼走。如今重现北洋,我想定于那中间男子有关。丁大人,何须在此多想,我等直接上去问询便可,这毕竟是北洋地方。
光绪看着丁汝昌一行人正向舰桥走来,而琅威理就是一旁不停的指指点点,用英语给光绪介绍这些人。光绪也在小声用英语问话并不住的点头。
“琅威理,你已被逐北洋。如今回转是受何人指使。”丁汝昌盯着光绪:“你又是何人,你等如何潜入。还不从实招来。”
“陛下,看来这里没人认识皇帝陛下。”琅威理用英语笑着说。
这时舰桥舱门打开,柳眉揉着才睡醒的眼睛出来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刚从舱门出来的柳眉。
丁汝昌火了,虽然刘公岛多是官兵家眷。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上军舰,就连丁汝昌的老婆孩子也不能上来。没想一位女子不仅上了军舰,看样子还是指挥塔内睡了一觉。还没等丁汝昌发火,光绪回头说道:“昨夜睡的可好。没想到你的体力如此好,到能跟的上我们。”
柳眉才出舱门看着周边都是枪,一时还不知如何应对,光绪的笑容让她安了心。不过看情形也知道,皇上还没表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做了个揖,还是用少爷的称呼回话:“托少爷福,天天陪着少爷跑步,奴婢体力有些许进步。”说完便施施然的走到光绪身后。
丁汝昌怒火冲天,这群人跟本没把他当回事,更没把这周围的几十条枪当回事:“问你们话,你们是如何潜入的?”
“琅教习,看来我们的丁提督着急了。”
琅威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丁汝昌看着琅威理的表情突然觉的面前这个男人来头定是不小,能把琅威理从英国招回来,并让琅威理对他如此尊敬。联想今ri本是皇上视察北洋,说不定是也是位皇亲国戚。受皇上之命提前突击北洋水师驻地。
“丁汝昌?”
“是。”丁汝昌面前的这个男人依然笑容满面。
“刘步蟾?”
“是。”
“命令,拉响jing报。所有人员进行战斗位置。所有舰船生火。朕要大清的北洋水师半个时辰内开出威海锚地。传旨李鸿章,定远舰见驾。”
朕?见驾?是皇上?丁汝昌、刘步蟾还没反应过来。光绪喝到:“没听见朕的话?”
“喳。”
一时间刘公岛jing报响起,除定远舰外,其它舰只还不明所以,但人员也都跑起来了。所有人都在不停的跑动,岛上、舰上一片混乱。
“让琅教习见笑了。”光绪看着一片混乱有些不好意思,这琅威理才离开两年,就下降到这个水平了。
“不,陛下。他们做的很好,所有的人员都知道他们应该去什么位置。只是他们都没有在jing报响起之前留在他们本来应该的位置,而且跑动的太慢了。只须稍加练习便可。”
正在一片混乱的时候,各舰也纷纷打来旗语询问何事,光绪交待下去:发现敌舰,做好接战准备。而丁汝昌已将皇上已经到了刘公岛一事发电报到天津报告李鸿章。可他忘了说琅威理也来了。
光绪走下弦梯,来到主炮前面:“把炮口降至最低,再去拿把梯子来。”
皇上巡视,丁汝昌、刘步蟾自然是跟着的。虽然不明白光绪拿梯子何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来了。只见光绪将梯子靠在炮口上,便爬了上去。
光绪看着305mm黑洞洞的炮管,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小点个子的人都能爬进去呀,这时要出来个炮弹,人就没了。光绪还是伸手到炮管里一摸,不多但还是有些灰,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光绪只是想找些北洋水师不足之处,以此为借口将来为琅威理正名能顺利点罢了。
光绪从梯子上下来,指着丁汝昌、刘步蟾说:“你,你,把官服脱了。”丁汝昌、刘步蟾互看一眼,不知何意。如果皇上要革职也要摘下顶戴,没听说脱官服呀。光绪看两人没动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看来在北洋只有李鸿章说的话管用呀。”
这还了得,丁汝昌、刘步蟾立马脱下官服递上前去。
“给我干么,去把炮管擦干净。要是敌人此刻从海上打来,这满是灰尘的炮管如何迎敌。亲自擦,就用自个儿的官服。”光绪不悦。转身离开。
再搬把梯子来擦呀,不管皇上说的对错于否。这皇上说的能不听吗?丁汝昌、刘步蟾二个人上去了。
看着皇上走远,正在擦炮管的丁汝昌小声对刘步蟾说:“子香,皇上为何会突然来我水师。此次皇上竟然带琅威理同来,莫非要再让琅威理担任教习?”
“记得中堂大人多次提起皇上要将北洋武备学堂调回京城还多有不舍之意。如今皇上未去武备学堂反来我水师,并带同琅威理。想必此次皇上就是为琅威理重任教习一事而来。ri后怕是没有好ri子过了。”刘步蟾感叹。
“不过琅威理只是一教习,我等不必听从。而皇上远在京城又能如何。再说李中堂还能看着北洋水师落入他人之手。只是有皇上为琅威理撑腰,要再想挤走是不可能了。”
“对了丁大人。皇上让人置于镇远之炸药包是否真的取出,我可听说没能找出来。要真是如此,怕是要出大事呀。”
“确实未能找到,老夫让人即刻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