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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的抗拒让黑桃的眼圈逐渐发红，最后他把信封放到了她的手心里，打开车门出去了。
他没办法面对乔卿的质问，更面对不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乔卿第一次觉得牛皮纸这么烫手，烫的她心乱发慌。
车门异常安静，安静到能听到纸张被打开的声音，那种声音，锋利的像是一把匕首往她喉咙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直到标题上那凌厉的两个字倒影在她的瞳孔中，乔卿才发觉，自己为什么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
那两个大赤赤的遗书二字像是刻在她的脑海一般，久久挥之不去，让她不想去看接下来的内容。
捏着纸张的手指僵硬的逐渐泛白，乔卿还是看了下去。
“乔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再也不能回到你的身边了。
我履行了我的承诺，扞卫了祖国，可是，我却负了你。对不起乔卿，我是一个无趣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很强烈，很强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陌生人闯入，那么令人惊艳，难忘。
我甚至想过，如果你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我大概的去想了一下，答案应该很普通，可能会孤独终老，也可能黯然一生。
不过我并不感到遗憾，因为我遇到了你。
你让我发现了，原来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无趣的。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别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爱着自己想爱的人，不需要有所顾虑，潇洒自由的活着。
可是不行啊卿卿，我的右手要拿起枪，我真的很想左手握住你，我想忠于国家忠于你，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
你不应该被我绑在身边，为了一个甚至都不能履行的承诺。
对不起卿卿，你还在生气吗？
是我的不对，没能给你一个正式的告白仪式，更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我。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如果可以，我一定像全世界告知我对你的爱意，可是现在……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我真的好想你，其实我之前有偷偷去看过你，你不知道吧，我没告诉你，我怕自己舍不得离开，舍不得你。
时间不够了，嗯，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要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生活。”
——白砚初留
泛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信纸上，字迹模糊一片。
纸张慢慢的被收紧，皱成一团，好像有人在拍打车窗，她好像听不到了，视野中的一切也逐渐开始模糊不清。
手心因为握的太紧，指甲陷入肉里刺激到她的感官。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是为什么连起来她就看不明白了呢？
他在传达些什么？
他死了吗？嗯？
多可乐啊，他消失了好几个月，现在突然跑来告诉她，他死了。
死了？
他死了？
乔卿被气笑了，他当她是谁啊，这种玩笑也敢跟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