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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纸老虎都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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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富海驾驶他的轿车，冲进了一片沙地。
随后紧追过来的几辆其他车辆，瞬间围了过来。
董富海猛地向前一冲，车轮瞬时抛洒出一片沙土。
他刹住了轿车，推门下来，靠在门边，目光狠毒地向其他车辆瞪去。
其他车辆也刹停了，关了引擎。一时间，场面显然十分沉寂而紧张。
董富海：（大吼）都TA妈的，给我滚出来！
其他车辆的门，齐刷刷的推开了，一群蒙面人，从车里下来。
董富海：揭了呀！你们TA妈的，还要在我面前装吗？
蒙面人们纷纷揭开了面罩，原来是豹子和一群马仔。
豹子和马仔们，彼此望了望，站着一动不动。
董富海：TA妈的，都过来呀！还要叫老子，过去吗？
豹子等人彼此看了一眼，磨磨蹭蹭地走近了董富海身边。
豹子：富哥，我们可是，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哪儿也没去啊。
董富海：你们TA妈的，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跟踪？
豹子：没有。我们都用了套牌，也蒙了面。
董富海向四周的轿车看过去，扫了一眼轿车车牌。
董富海：昨天绑人的那几个家伙，都滚蛋了？
豹子：都都滚蛋了，全都滚回老家去了。
董富海听了，咧嘴笑了笑，向豹子伸出了手。
豹子愣了愣，董富海脸一沉，扬手准备打他。
豹子向后一闪，瞬间明白了董富海想要的东西。
他跑回轿车，拿来了两份资料，哈腰递给董富海。
董富海接过两份资料，其中一份是印了董羽西手印和签定的“补偿协议”，另一份是“股份转让协议”。
董富海将“补偿协议”的最后一页取了下来，换下了“股份转让协议”的最后一页，诡异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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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回到家里，见董乙甫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
董舒雅轻手轻脚走了过去，静静地坐在了董乙甫身边。
董乙甫扫了一眼女儿，没有说话，继续思忖。
董舒雅：（沉吟）爸……
董乙甫：姓吴的小子，怎么回事？
董舒雅听了，目光顺了一下，看着地面。
董舒雅：好像是超车，车速过快，钻到了大货车下面。
董乙甫：他当时，在追你？
董舒雅迅速扫了董乙甫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董舒雅：（低语）我开得比较快。我不知道，他出事了。
董乙甫：我知道。他是从杭城老家，一直追着你过来的？
董舒雅：嗯。我刚出门，就发现他在跟踪。
董乙甫：只有他一辆车？
董舒雅点点头。
董乙甫听了，陷入了沉思。
董舒雅：爸……我是不是，我不该开那么快？
董乙甫：这事，你没什么错。只是……
董舒雅：嗯？
董乙甫：你不该一个人，私自回杭城。
董舒雅低头沉默了。
董乙甫：特别是现阶段，多事之秋，最好不要单独外出。
董舒雅：（点头）知道了。
董乙甫：（起身）我有个应酬。等会你来接我。
董舒雅：（起身）好的。
董乙甫向外走去。
董舒雅望着老爸的背影，轻轻闭上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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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落落寡欢地走进自己的卧室，半依在沙发上想心事。
【闪回
杭城别墅花园里，海棠树下。
董舒雅苦着脸，缓缓地蹲下身来。
她从树后取来已生锈的小铁铲，慢慢地刨着。
一个密封完整的土陶罐，渐渐地呈现出来。
董舒雅双手拔出土陶罐，捧在手里丫了起来。
她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半闭眼睛，若有所思。
她渐渐睁开眼睛，用力向地上砸去。
“哗”，土陶罐瞬间破裂。
四散而出的，有日记、有书信、有小玩件
……还有干枯了的玫瑰花。
闪回毕】
董舒雅坐在沙发上，动了动嘴角，苦笑了一下。
她来到窗台前，望着窗外夜色，轻抚窗棂，沉思良久。
【闪回
杭城别墅小花园里。
董舒雅苦着脸，俯下身捡拾起那个日记本。
笔记本已经洇湿、腐败，拾起无法翻页。
董舒雅用手掰开日记本，满是模糊了五颜六色的文字和贴花。
她手里端着日记本，凝视片刻，缓缓闭上眼睛。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闪回毕】
董舒雅吹了一口气，拉上了窗帘。
手机响了，是张宇轩打来的。
张宇轩：（激动，OS）我已经到了。
董舒雅：（平静）哦。
张宇轩：（OS）怎么啦？这么冷静？
董舒雅：没什么。你不是要我，遇事冷静吗？
张宇轩：（OS）噢噢。对，是只突然有点……不习惯。
房间的座机电话响了，董舒雅看了一看，没有理它。
董舒雅：路上都顺利吧？
张宇轩：（OS）顺利，我一个大男人，你操什么心啊？哎哎，你电话一直响，赶紧接吧，我挂了。
董舒雅：那好。
董舒雅顺手拿起座面电话，是何玉姝的声音。
何玉姝：（OS）干什么呢舒雅，半天也不接电话？
董舒雅：没干什么？才听见。你们都好吧？
何玉姝：（OS）我们都好。你爸怎么回事，老不接我电话？
董舒雅：我爸他……有应酬出去了，可能不方便接电话。
何玉姝：（OS）应酬，应酬，又是应酬。叫他少喝酒，早回家。
董舒雅：好呢。我一定把话带到。
何玉姝：（OS）好啦，不跟你说了。等你弟出了那个……高科技病房，给我打电话。
董舒雅：好的。代我向姥姥问好。
何玉姝：（OS）姥姥？她在楼下打坐。好，我挂了。
“咔嚓”一声，何玉姝挂断电话的声音。
董舒雅看了看听筒，缓缓放下。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抓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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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集团广告公司办公区。
董舒雅一边处理桌面上的客户资料，一边看自己的手机。
微信灯闪了，她扫视了一下其他卡座，迅速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董羽西：（OS）姐，我没什么异样，都好着呢。就是很不自由，走哪儿都人跟着。
董舒雅：（发微信，OS）好着呢就好。老老实实呆着，都是为你好。
董羽西：（OS），好什么好？嘘嘘的时候，都有人跟着。
董舒雅：（笑了笑，发微信，OS）跟着就跟，怕被别人看了去了？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董羽西发过来了一个，吐舌头扮鬼脸的“头像”。
董舒雅给董羽西发去了一个“打头”的表情，微微一笑。
她一抬头，发现秦思思站在卡座外，一动一动的看着她，惊了一跳。
秦思思：（笑了笑）舒雅，你过来一下。
董舒雅愣了愣，起身跟着秦思思，向办公室走去。
邵思聪瞬间从卡座里冒出来，向董舒雅和秦思思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邵思聪向同时冒出头的陆凤铃、郝丽的卡座走去。
邵思聪：今天怎么啦？科长板着脸，千金美女也不吭气。
郝丽：你管那么宽干嘛？当心科长剋你的嘴，还要扣光你这个月的奖金。
邵思聪：凭什么扣我奖金？我凭我哆嗦了几句？
陆凤铃：你连续九个月没完全业绩，我们科连续三个季度，没有完成任务、
邵思聪：（挠头）没、没完成业绩的，又不只我一个。
陆凤铃：但是业绩考核，你是连续三个季度最后一名。
邵思聪听了，瞬间苦下了脸来。
邵思聪：该、该不会……提前把我开了吧？还不到年底呢？
郝丽：那很难说。公司亏损这么厉害，不裁员裁什么？
陆凤铃：对他，那不裁员，叫末位淘汰。先淘汰，再裁员。
邵思聪：哇靠，意思是我这小岗位，怎么也保不住了？
郝丽：想保住岗位啊？使劲巴结……（努嘴）她呗。
陆凤铃：就是啊，巴结好她，说不定我们科，也可以保住了。
邵思聪：什么意思？我们科？为什么要保我们科？
郝丽：你没听说？广告公司要合并，我们科要撤销吗？
邵思聪：啊？什么时候的事？
其他人正想说话，秦思思办公室门开了，董舒雅走了出来。
董舒雅边走边想，回到办公区自己的卡位上。
邵思聪见了，又伸过头来问她。
邵思聪：（小声）哎，科长找你，什么事儿？
董舒雅不吱声，摇头。
邵思聪：什么意思？她求你了？
董舒雅摇头。
邵思聪：我告诉，一切纸老虎，都是母老虎。哈哈，关键时刻，原形毕露。
董舒雅表情奇特，邵思聪感知到了什么，回头……
秦思思：（用文件打）谁是母老虎？谁是纸老虎！
邵思聪：（逃）哎哎，我是母老虎，我是纸老虎……
董舒雅和夏宜春他们，笑翻了。
秦思思：明天，我去杭城出差，谁跟我去？
陆凤铃：等人一听，低头不吱声了。
董舒雅：（举手）我去！
秦思思看了一圈，见大头都低着头，只好对董舒雅点点头。
秦思思：好，你跟我去。
秦思思说完就走了。
其他人慢慢抬起头来，见秦思思已经走了，便围了过来。
邵思聪：啊？你要跟她去杭城？
董舒雅：嗯。怎么啦？不行吗？
郝丽：你呀，她太难伺候了。
陆凤铃：你呀，有你够受的了。
郝丽：你呀，太年轻了。
邵思聪：什么呀，是她……（指了指办公室），给董大千金，提包跑腿，好不好？
董舒雅：我干吗要她提包？我自己不能提吗？
众人点点头，尴尬的笑了笑，瞬间散了。
董舒雅看了看，翻了翻眼珠，回到了自己的卡座。
董舒雅坐在卡座里，想着心思。
邵思聪等人伸长脖子，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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