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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戴珂拿着手机，怔怔许久。
她的最近通话记录里，除了医院和孤儿院院长，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顾宸。
一个光是想一想，都会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名字。
犹豫许久，戴珂还是忍不住按下了那个名字。
最后一次……
反正都是最后一次了，就让她任性一次，跟他说说话吧。
电话里传来绵长的嘟嘟声，一声又一声，让戴珂的心也忍不住一点点沉下去。
就在戴珂以为顾宸不会接电话的时候，不想——
“喂。”电话蓦的被接起，传来男人冰冷不耐的声音，“戴珂，你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顾宸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厌恶，可戴珂还是不由松了口气。
至少，他接了电话。
至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顾宸。”她开口，声音苦涩，“说点什么吧，我……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听我的声音？”电话里顾宸冷笑，“戴珂，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好，这可是你说的。”电话里，顾宸的声音嘲讽更甚，“那我就跟你说几句，戴珂，你真是个令人恶心的女人，光是听你的声音，我就想吐！”
戴珂拿着手机的手狠狠一颤。
但随即，她低下头，苦笑的开口：“是么，还有么。”
“你真贱，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经和你在一起！”
“还有呢，还有别的想跟我说的么。”
“就你这种人尽可夫、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每次碰你，我都觉得脏的要命！”
男人冰冷的话语在耳畔尖锐的响起，戴珂闭上眼，泪水一颗颗滚落。
这，原来就是她最后的时候，能听见顾宸的话么。
戴珂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走马灯似得闪过之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