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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含烟气得不轻，平复好了心情之后又冷声问：“景修，佟婳回来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嗯。”
“你这孩子，这么久不清楚呢！佟婳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妈，这件事你先别管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
贺景修对于曹含烟的话并没有给出直面的回答，显然是不准备在曹含烟面前做什么承诺。
曹含烟又有些打鼓，该不会贺景修现在还在想着佟婳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贺景修从小到大的主意都很正，就连她这个当妈的也很难改变贺景修的想法。
曹含烟又想起刚刚佟婳身边的孩子们，又问：“我怎么看她身边有一个和小昊一模一样的孩子？”
“是小尘，小昊的双胞胎弟弟。”贺景修回答。
“什么？她当初居然还留了一个孩子？”曹含烟震惊的看向贺景修，又问：“那个女孩也是？”
“不是。”
“不知道死没死的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带走了其中的一个孩子，她是不是就是想吊着你，想用孩子要挟你？”曹含烟歇斯底里的说。
“我觉得您需要冷静一点。”贺景修听到曹含烟这么说佟婳，又忍不住的想为她说话，“妈，佟婳如果真的想用孩子要挟我的话，早在她怀孕的时候就可以要挟，或者是可以直接一个孩子都别留给我，她不需要，也没必要，”
曹含烟也算是明白了，又谈了口气说：“你要怎么样我都没什么意见，但是贺家的孩子就应该留在贺家，你想想咱们贺家的孩子跟着那样的女人当母亲……”
“妈，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三言两语的敷衍过去，扶着曹含烟走出公墓后又顺着佟婳离开的路线，顿时有些头疼。
佟婳还不知道曹含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把桃桃放下来了以后又哄了哄，“桃桃不准哭了，我们要给外公献花呢，外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要生气了。”
桃桃这才止住了哭泣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脸颊，“妈咪，痛不痛啊？”
“没关系。”
“她为什么打你！”佟尘愤愤不平地说，“妈咪这么好，她还要让妈咪死呢！那个女人真的太恶毒了。”
“小尘，祖母她不是的……”贺铭昊忍不住说。
在贺铭昊成长的道路上，身边真心疼爱他的人并不算多，但曹含烟确实对他是掏心掏肺的宠溺。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了，他也没想到平时端庄又疼爱自己的祖母居然会下这重的手打佟婳。
“好了小尘。”佟婳强打着精神笑了笑，“是之前妈咪做错了事情，她对我的态度我很能理解，但她也是你的祖母，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哦……”
佟婳敛住了脸上的神情，对于曹含烟，她内心还是愧疚的，曾经她进精神病院这件事不假，她对自己有这么浓烈的恶意也非常正常。
但话虽如此，她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和曹含烟解释什么，又或者是向她忏悔，曾经的事就算曹含烟受了再大的苦，她也并不是始作俑者。
五年前，她已经失去了她的家人，她的家庭还有她的爱人，她并不觉得自己真的还亏欠些什么。
佟婳蹲下身子把自己准备的糕点和和鲜花放在墓地前，没想到佟远山的墓碑前居然还放着一束新鲜的鲜花。
是谁来看过佟远山？
原本复杂的心情又转化为十足的疑惑，已经过去五年了，曾经佟远山的一众朋友也在没什么联系，到底是谁还会记起佟远山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