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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顾逍都是突然离开，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
“小念，不要问，我不能说。”
温念退后两步。
“是工作吗？”
“……是。”
“是什么不能说的工作让你宁愿骗我也不能说？”温念看出来这一次跟以往的工作都不一样，“逍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一次？”
相信，我只在乎你。
“你是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温念拉住顾逍的袖子，“逍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温念把顾逍带进空间，这里足够安全，她也有更多的时间跟他磨。
“逍哥哥，我们是夫妻，福祸与共。你是我的保险受益人，是我病危通知单上的家属签字人，死了以后你的名字都得跟我刻在同一块墓碑上。你甩不开我的。”温念加重语气，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你还记得我上次失去意识住院的事情吗？你想知道原因吗？”
顾逍抬起头，盯着温念的方向。
那件事情他一直没敢问温念，只想着人在自己身边没事就好，这还是第一次温念愿意说。
“那次我以为你跟别的女人有孩子了，我误会你了，我自己想不开才会生病，这一次我不会了。”温念扑进顾逍怀里，手脚并用缠住他，“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你别想避开我，你避不开我的。”
温念委屈极了，但是顾逍看不到。
“小念，这些事情你不懂……”
“那你用最简单直白的话告诉我，你说的我肯定能懂。”温念着急，“你不说我更不可能懂了。”
顾逍没说话。
“逍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温念的眼泪瞬间流下来，“我没有参与你前面二十年的人生，你觉得我蠢觉得我笨，觉得我什么都不会，我、我可以学的，你给我说我可以改，我可以成为你想要的任何样子，我可以的……”
温念哭的抽气，顾逍温柔的给她擦脸，“别说胡话，不要乱想。”
“那、那你告、告诉我，好不好？”温念自己站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着顾逍。
等着最后的宣判。
顾逍很有耐心，等温念不再抽气，还摸摸她的脸，把下巴上的眼泪完全擦干净，替她整理头发。
“等我回来，听话。”顾逍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温念想知道的事情。
温念一颗真心掉在地上，疼的一抽一抽的。
“那，逍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会等你的。
“……很快。”
“好。”温念仰起头，压着情绪，“我等你回来。”不管到什么时候。
顾逍嘴唇动了动，一手握紧拳头，最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温念把他放出去，然后迅速回到空间，忍着不去看他。
她如果真的想跟着顾逍去，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意，她可以陪他到天涯海角，长长久久。
但是他不需要。
顾逍不许她跟着，她就不跟了。
温念想，或许听话，是她需要最先学会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