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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徒弟。
看完恶毒炮灰的悲惨经历，棠卿梗在心里的郁气才散去。
还好不是释然文学。
感应到宿主想法的系统沉默许久，终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宿主，您需要扮演的角色是恶毒炮灰。】
这是做任务，不是看话本。
系统破天荒质疑起自己的决定，当初给宿主看修改过的话本真是正确的吗？
“啊……”
棠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精致漂亮的脸上写满懊恼。
对哦，他怎么忘了自己是恶毒炮灰呢。
也就是说，未来要被碎尸万段的人是他自己……
平时被虫子咬破皮都会难过半天的棠卿吓得脸都白了。
他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无论痛感还是其他的感官，都异常发达，感受到的疼痛是正常人的好几倍。
这也导致他怕疼，极为怕疼。
系统立即保证道：【宿主放心，不会让您经历那么多。只要走到恶行暴露的步骤，我们就能死遁离开任务世界，死遁时系统将为您开启痛感屏蔽功能。】
这个承诺正是棠卿需要的。
系统再接再厉：【除了死遁外，宿主遇到其他突发状况，系统也会开启痛感屏蔽功能。】
【谢谢系统。】棠卿感激的道谢。
他的系统和话本描述的某些坏系统不同，一心为宿主着想，实在太好了。
和系统聊完，棠卿专心研究恶毒炮灰做过的事例，怎么看都觉得下不去手。
直到系统告诉他这是气运之子的命运转折点，如果他下不去手，气运之子们就无法走到原剧情中的高度，棠卿心里的负罪感才少些，不过并没有完全消失。
内心纠结的过程中，棠卿开始避着三个徒弟走，成天黏在桑柘元身边。
从系统那边得知剧情后，他就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他和桑柘元根本不是父子关系，只不过桑柘元心软才救下他。
这种情况下，棠卿根本无法像之前那样平常心，总怕桑柘元突然有天不管他。
接下来他还得为非作歹扮演恶毒炮灰，必须跟桑柘元打好关系，不然靠山不肯护着自己怎么办？
失去桑柘元这个最大靠山，他可能连结局都走不到就半路夭折。
一门心思的棠卿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桑柘元身上，一反常态收敛起小性子，天天对桑柘元嘘寒问暖，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
哪怕九成都是口头关心，也让桑柘元容光焕发。
这番变化让三个徒弟暂时打消寻找情敌的念头，每天练完剑就蹲守在宗主院外，盼星星盼月亮希望盼出小师尊。
等待的时间越久，他们就越是不安，胡思乱想了许多东西，甚至怀疑小师尊突然变化的原因，是发现他们的腌臜心思，亦或者发现他们偷偷跟在身后找情敌。
在此时的三胞胎眼中，这几天是最难熬的。
他们心底有多慌乱棠卿一概不知，依旧在努力刷桑柘元好感。
生怕刷不够靠山好感的棠卿并没有察觉到，每天晚上用做噩梦借口和桑柘元一起睡时，桑柘元的神色都很复杂。
无奈的同时，又带着几分隐忍。
直到三天后的早晨，事情才迎来转机。
那天棠卿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下的床单湿漉漉的，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不等他从懵懂状态回神，就听耳畔响起一道复杂轻叹。
“卿卿长大了。”
棠卿：“……”？？？
棠卿：“……”！！！
……
不难想象当时的场景给棠卿带来多少冲击。
他不好意思继续留在桑柘元院子里，匆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逃走。
桑柘元没有阻拦，垂眸望着湿漉漉的被单出神。
另一边。
逃回自己院子的棠卿久久无法平静，洗好澡就软趴趴瘫倒进床榻里，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太尴尬了，实在太尴尬了，到现在他的脑海里还不断回想那句话。
——“卿卿长大了。”
每次脑海一浮现出这句话，棠卿面色就更红一分，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里藏起来。
此时的他无比后悔。
明明有无数种方法能让桑柘元回忆起和小时候的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唤醒桑柘元心底的亲情和温情，他怎么就贪图方便选了一起睡觉这种方法？
这下好了，别说继续刷桑柘元好感，以后见桑柘元他都觉得丢脸没面子。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棠卿决定在自己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前，都不要再见桑柘元了，平时走路都要避着点走。
打算继续滚几圈发泄尴尬情绪的棠卿，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窗边站着一只小鸟。
起身走近才发现那是灵力捏出来的灵鸟。
灵鸟身上的灵气对他来说很熟悉，是桑柘元的。
察觉到棠卿靠近，灵鸟蹦跶着飞进来，开口就说出人话，连声音和语气都跟桑柘元一模一样。
“卿卿，灵鸟腿上绑了存储戒，里面放着些书，你现在长大了，应该了解一些东西。”
说完，灵鸟消散。
原本站着灵鸟的地方，多出一枚存储戒。
棠卿好奇的打开存储戒，查看起里面的书。
究竟什么书让桑柘元这么神神秘秘？
看清书内容的瞬间，棠卿面色瞬间变红，像是碰到烫手山芋般急忙将书丢出去。
丢的方向恰好朝门。
好巧不巧，刚好落在匆忙进门的顾楚翼身上。
顾楚尔和顾楚叁紧随其后，目光落在砸到顾楚翼的书上。
不用任何沟通交流，三人齐齐跪在地上，心底的欣喜被忐忑所代替。
剑练到一半，他们突然听见洒扫弟子说小宗主回来了，连剑都顾不上练就匆忙往回赶，没想到回来就看见小师尊生气的一幕。
用生气来形容并不准确。
之前小师尊也会生气，但都很好哄，只要顺着来很快就能哄好，这次不同。
这次的小师尊脸都气红了，胸膛更是剧烈起伏，从未有过现在这么生气的样子。
他们找不到其他理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
自认理亏的三胞胎一言不发，沉默地跪在门口，等待自己的宣判到来。
这件事是他们不对，无论怎么惩罚他们，他们都认了……
“跪着干什么？”
棠卿回神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下意识询问出声。
问完立刻意识到不符合人设，重新板起脸，凶巴巴的命令人：“顾楚翼，把书捡起来给我。”
前期气运之子们对师尊尽心尽责，因此他很放心。
但他忘了人算不如天算。
顾楚翼确实听话，可巧合的是顾楚翼刚准备捡书，一阵风就吹进来，刚好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