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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渚渚的宝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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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我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一项疏漏,身为江湖第一庄的庄主继承人理应对各大门派家族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可面对迟怜,一时间我竟说不上他的父母是谁!
    看来要回去背背各大门派之主的户籍了。
    半盏茶的功夫,怜郎君梳洗更衣完毕。不知是不是他挖泥憨态触动了我,我总觉得怜郎君十分亲切。几番交谈,竟十分投机。
    我们在迟家庄又住了一日,次日傍晚回到曾家庄。
    “大娘子,奴看着那位怜郎君的眉眼与您很像。”
    “怪不得见着他我便觉得亲切。丹鹤你去调查一下迟怜的父母,瞒着阿爷。”
    “唯!”
    第三日午时,我名下铺子的路掌柜突然被查出私扣上贡皇家的贡品,即将交于官府处置。我让丹鹤速去找官府的人脉通融,自己则去找阿爷商量对策,刚走出房门,我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问青鹤:“路掌柜是被谁查出私扣贡品的?”
    青鹤答:“是阿郎巡查的时候亲自翻出来的。”
    “当时可有官差在场?”
    “并无。”
    是阿爷?他明知那是我名下的铺子,私扣贡品之罪稍有不慎便会牵连自身,为何立刻将路掌柜移交官府?
    “娘子是有什么怀疑?”青鹤问我。
    “近三日阿爷可曾见过哪位掌柜?”我反问道。
    “昨日见过赵掌柜,在书房谈了有半个时辰。”
    师大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全日制大学,除了高质量的教学,更以管理安全、纪律严明著称。我当初选择大学,安全的环境是我最终敲定师大的原因。可现在······安全是不安全了,但似乎也不能怪师大,毕竟这不是常人能控制的。
    一天前。
    我不过因为接连几日的失眠中午睡得沉了些,没及时被闹钟叫醒,柏有柏和赵晡兆两个人竟然就因为打游戏过于入迷而忘了上课的时间!伊亘茂就更不用说了,一向是等着我叫他才肯起床,这回我起晚了,他就那样安心地睡着,进入更深的梦乡。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从床上惊坐起来,看着舍友们安然的样子,我差点以为下午的高数调了课。“几点了?不上课了吗?怎么一个个地还不抓紧?”
    “哦,对哦,下午还有课呢。”小白坐在自己床下的椅子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按着。
    “哎呀,咱们是不是晚了?”小赵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一边说着担心的话,一边露出满足的笑容。
    我对这两个人无语,转去叫小伊,小伊是我的对床,我跨过两床之间的护栏一把掀了他的被子,把他拉了起来。
    “快,上课了,我不叫你你就不会自己醒吗?”
    “嗯?嗯······嗯!”他用手摸了把脸,又吧唧吧唧嘴。
    “靠!一点五十五啦!小葛,咱还没改时间吗?”他又寄希望于学校推迟了夏天下午上课的时间。
    “不改了!夏天冬天一个点——两点上课。”说着,我下床穿好了鞋子。
    “起床起床!”小伊说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急急忙忙穿上鞋。
    “该走了。”小白继续打着游戏,眼也不抬地说到。
    “嗯,快快快后面后面。”小赵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小伊冲到了宿舍门口又折回来,“小葛,他俩······”
    我从牙缝离挤出两个字:“架着!”
    一点五十六分,我们出了宿舍门。
    一点五十九分,我们出了宿舍楼门。
    两点一十四分,我们进了教学楼。
    两点十五分,我们站在教室门口。
    “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课上迟到。”岸教授拿着书将我们堵在了教室门口,严肃的面容就像他手上拿的绿皮课本。
    “这下事儿大了,谁不知道岸教授最严厉了。”底下的同学看到我们这副惨样开始窃窃私语。
    “可我听上一届的学长说,他去年也这么说过。”
    “啊,那迟到的人后来怎么着了?”
    岸教授一个冷眼扫过去,“安静!”教师霎时无声。
    “五分钟几分钟的就算了,你们迟到了整整十五分钟,再不来我都要给你们导员打电话找人了。”
    “对不起,老师。”我低着头向她道歉。
    “说说吧,怎么回事?”
    岸教授可真是负责任,我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睡过了呢?“不······不好意思老师,睡过了。”我喘着粗气说完,斜眼看了看小白和小赵两个,说睡过了总比说打游戏玩过了好吧,他俩进来教学楼总算放下了手机,现在一副知错的样子。
    “一个宿舍集体睡过了?”
    小伊说话了,“呼,呼,都等着别人······别人叫,结果都睡过了。”
    小白身体素质最好,此时已经理顺了气息,动了动眼珠子说到:“我们到了楼下已经没有单车了,用最快速度跑来的。”
    “行了。”我们以为终于能进教室坐下歇歇的时候,“站上十分钟听课吧。别一坐下又睡着了。”
    “啊······”小赵不情愿地发出了声,又很快止住。
    教室描写。
    我们站到了最后一排,老师讲课,我们听,老师写字,我们记。
    “看第十八小题:一个向量的终点在b(2,-1,7),它在x轴、y轴、z轴上的投影依次为4,-4和7,求这个向量起点a的坐标。”岸教授念完了题开始说解题思路:“很简单,我们只要设a点的坐标为(x,y,z),那么向量ab就是多少?对,就是b点的坐标减a点的坐标,等于(4,-4,7),算出来结果等于多少?”
    “(-2,3,0)”我抢先答道,奇怪的是其他同学都没有再说话,除了我们宿舍的其他三个人相继说了声:对。以往同学们都是很积极地说出自己的答案的。
    岸教授听了我的答案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她两手撑在书桌上,伏着上半身没有反应。片刻,她说道:“一个向量的终点在b(2,-1,7),它在x轴、y轴、z轴上的投影依次为4,-4和7,求这个向量起点a的坐标。我们只要设a点的坐标为······”
    “这道题,老师刚刚是不是讲过一遍了?”小赵用胳臂肘碰了我一下。
    “对。”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重。
    “老师和同学都怪怪的。”小伊放下了课本,环顾四周。
    是啊,都怪怪的——岸教授扶着讲台,既不换个动作,也不换个语气,执着地讲她的ab点,同学们不动笔也不翻书,只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课本。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整个教室的光线似乎比刚才弱了一些,黑蒙蒙的,这可是艳阳高照的大夏天中午啊。更怪异的是,那些黑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往人身上爬。
    “快站到桌子上!”我看到地面上蔓延的黑雾,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跳上了桌子。紧随其后的是小伊,“嘭!”一声,小赵连蹬腿带撑胳臂地爬了上来,他显得很惊慌。只有小白不明所以,“啊?”他还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我们,眼里满是疑惑和诧异。我离他最近,伸手将他拉到了桌子上,还一边说着:“干嘛呀,你们?”
    “奇怪了。”小赵念叨着。
    是啊,多奇怪,即使我们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老师和同学也没有一个人在意,一个不厌其烦地重复讲ab点,一群不厌其烦地重复听。小白也发现了不对劲,却仍然一脸茫然。
    “快跑!”小伊突然说到。
    “怎么跑?”小赵问。
    “从上面走!”我说道。这是一个有些疯狂的举动——四个大学生在上课期间突然踩着桌子跑出教室,如果上了新闻一定是一场关于大学生压力承受能力与心理脆弱程度的探讨。
    黑雾已经涨到了桌面,正试图往我们鼻子里钻。这时我们已经跑到了第一排的桌子上,也是我们能利用的最后一张桌子,我略一停顿就跳下了桌子,超教室门跑去,到了们跟前,退开门冲了出去。
    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只能听从大脑唯一的指令:冲出去!冲出这间教室!如果教室外的情况与教室内一样呢?我们刚出去就会被黑雾没了腿,我心底隐隐有这样的害怕,但处于如此紧急的关头我确实不想顾及那么多了。
    门猛地被推开,我的设想竟成真了!看不清
    跑出教室,遇到小白女友,遇到有攻击力的众人,躲进更衣室,小白女友变,小白重伤,打斗,我短刀,小伊长刀,目的地只有白女知道。引她去,进入暗道,发现暗门,怕白女知道说只躲着,小伊进入后二人逃跑,找出照片,烧毁,恢复。
    “那些黑雾便是着火时的浓烟。”
    “你家浓烟从地上开始涨啊?”小伊听到他的说辞几乎气炸了,握着长刀的手咯吱作响。
    “那黑雾是我的阴力所化,阴力沉重,黑雾自然也沉在地面上,靠一层一层的堆积上升到高处。
    “我只是想看看——若历史重演,师大能活几个人······”领鬼说到。
    “可是我们不能保证你只是想看一个假设的结果还是一场悲剧的重演。”若真的像他说的这般,老师与同学的异变、伤残都是迷障幻境,那最好不过,他也罪不至魂飞播散。可他魂飞魄散又如何?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我们首先要保证的是老师与同学们的安全。
    “这一回,是我多事了。”他的躯体逐渐透明,最终破散。
    随着领鬼的消散,迷障也随之碎成块向四周分散去,
    “咱上次讲到那道题了?”
    “第十八题。”同学们稀稀拉拉地回到。
    “十八题讲完了是吧?”
    “讲完了。”
    “太好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十八题就烦。来,我们讲下一题:说过a点做一条平行于x轴的直线,点b的坐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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