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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子,你在看啥子哟?”(四川话)
一位大妈穿着服役的衣裳,这个新来的一动不动的呆滞模样,原本她自己睡觉根本不在意,可是她都翻了几次身了,她还是那个动作,这个大妈其实是被她吓到了。
大妈突然感觉这里好像比刚才要冷些了,她往里缩了缩,黎茩的身体隐在暗处只有一张苍白脸在幽幽的灯光下。
“娃儿,你莫想不开哟!进一回儿局子个嘛,没得啥子,等你二回再来就习惯咯!”(四川话)
那大妈既怕黎茩会突然转过头看她,又想让她开口说话确定她是个什么状态。
黎茩看着门外的灯,没有风,它却在晃……
他们的行为在外人看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只有她才知道,这小心翼翼的一切终于维持不了了。
黎妈妈有时间就会去看黎明,她的释怀都是做给她看的。宁妈妈私底下对宁淳在国外的生活嘘寒问暖,宁爸爸这一两年汇给宁淳的钱是她花费的5到6倍。
不知什么时候,妈妈们买的衣服总会多一份,她早就知道了……
至于宁铎,她也从未奢想过什么。
他们都在极力保护性格敏感的宁淳,也应该知道她的刚毅并不是没有尽头。
“有没得人喏!有没得人!来个人喏!”(四川话)
那大姐这下彻底慌了,尽量和黎茩保持最远的距离,抓住铁栏,伸出小半脑袋就开始喊,还时不时瞟一眼黎茩。
“怎么了?怎么了?”守夜的警员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急急忙忙跑过来了。
“小伙子,那个女娃儿你们是在哪哈儿抓的哟?”(四川话)大妈用气腔发音,尽量不让黎茩听见。
“这个是超速驾驶,大妈你有什么事吗?”警员揉了揉眼睛,蹲在大妈跟前说。
“不是在殡仪馆儿周围捡回来的啥?”(四川话)大妈用力地朝警员靠了靠,小声地说。
“哈哈,大妈。人家小姑娘只是心情不好,你别想多了。好了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警员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哎哎!这个背时年轻人,我还没说给我换一干屋哎!”(四川话)大妈收回脑袋,看着黎茩警惕地缩回了原来的地方。
大妈不打算睡觉了,她以打坐的姿势做好,不一会儿又开始昏天黑地地点头。
“哎哟!着不住老!着不住老!”(四川话)
最后,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大妈还是决定和这个可怕的女娃聊一下。
“女娃子!你是不是和屋头吵架了哦?”(四川话)
大妈偏着头看了看黎茩,没动静。
“你看你一天年纪轻轻滴,学啥子不好偏偏要学那些二流子飙车,你晓不晓得,车祸出一场,亲人泪两行!”(四川话)大妈停顿了一下,黎茩依旧没有反应。
“哎!捏个娃儿怕是个聋子!”(四川话)大妈摇摇头。
“娃儿,你给嬢嬢说,是不是屋头滴人嫌弃你是个聋子!”(四川话)大妈越想越合理,越说越气愤。
“什么玩意儿!娃儿,你国人好好读书,二回国人有本事老,也给他们甩脸子!”(四川话)
“呸!你国人要有个目标,不能捏个……”(四川话)
听到目标两个字,黎茩突然转过头来,对呀,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改变妈妈和自己的命运,她竟然差点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左右了思想。
“妈耶!小伙子!小伙子!……”大妈看见黎茩转头,吓得一个飞身就扑到铁栏处开始喊人。
“阿姨,你别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