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军事> 代罪丫鬟与君同> 第82章 感激

第82章 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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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臣妾一时发呆,笑迷了。”我因在山中逗留一夜,回到太子府没有受到独孤懿的怪罪,而心存感激,可仍不敢造次。
    “殿下,那边院落已收拾妥当,是您将倩王妃搬过去,还是留给……”太子府的总管立在门边,恭敬征询。
    “留给本宫的太子妃。”独孤懿起身,冲我抬抬下颚,示意我为他整理衣衫。
    我不禁诧异,总管带人收拾的院落,据说是太子妃中最雅致的居所。以独孤懿对梅妃的宠爱,不该将如此钟爱的院落,留给他极少去看望的太子妃啊。
    可,独孤懿却叮咛总管:“院落里一切,全给本宫换新的。山茶花,快些命人移来,种上。”
    太子妃钟爱何花,我不知晓,梅妃则最喜牡丹,唯独我迷恋山茶花……
    “倩儿,倩儿――”独孤懿提高了音量,犀利的目光扫过我出神的面颊。
    “殿下有何吩咐?”我不该将自己的喜好与巧合进行猜想,试问一个庶出的女子,又怎能博得高高在上太子之心,何况,他与梅妃青梅竹马。
    “一会陪本宫用膳,你去梳洗吧。”独孤懿扣住我的手腕,将我为他系头冠的柔夷移开。
    我稍稍欠身,跟着婢女走向厢房。
    这里的一切极为雅致,雅致得我都不敢轻易触碰。淡绿色的窗幔,湖绿色的幔帘,茶色的立柜,就连桌上摆的茶具都裹了湘绣的织锦。
    “娘娘,您穿哪件罗纱?”婢女捧来衣裙,每个托盘上都摆放着零星几件素雅的首饰,只是首饰皆有金丝的包边。
    “淡绿色的吧。”女为悦己者容,而我仅是希望因自己,而破坏这雅致的气氛。
    不经意中,眼前飘过烦大夫衣衫上绣的翠竹,随手捡了根竹形的玉钗:“就这一件好了。”
    我不喜花红柳绿,除山茶花之外,独爱竹。只是这太子府中,我寻不到半棵翠竹踪影,放眼皆是五叶槐。
    “本宫给了你那么多首饰,为何穿戴如此寒酸?”独孤懿显然不满我的装扮,随手解开腰间玉佩,系于我裙上。
    “倩儿谢太子恩典。”我自幼极少获得礼物,从前穆罄曾赠于我几件华美罗纱,也被梅妃一气之下,用剪刀剪了,还是托熙儿妹妹的福,才让我免受二娘的责骂。
    如今太子将他贴身的玉佩赏赐与我,我竟无半点喜色,只是筹划进宫后如何将玉佩藏了,免得碍了梅妃的眼,遭来责难。
    桌上铺满精美膳食,独孤懿款款落座,酒不沾唇,筷不起手,只将一双深邃眸子望向我。
    我赶忙挨他身边站了,小心翼翼地接过公公托盘中酒壶。
    “本宫喜欢有人作陪,独饮无趣。”独孤懿不苟言笑,仅朝对面公公匆匆摆上的小椅扬扬下颚,示意我落坐相陪。
    我战战兢兢落坐,谨慎用膳。食不言,寝不语,是在家中被训导,得来的美德。
    “你自个用吧。”独孤懿咽下半碗粥,便拂袖而去,跨出门槛之际,与我交代:“你也不必寻其他住所,就留在本宫房里侍候吧。”
    我整整一日,都没见过独孤懿回房,幸得房中藏书无数,才打发了无趣时光。
    眼见天已暮黑,秋风盘卷落叶,盏盏宫灯高悬,而房中,竟无人添上软榻。即便心焚难耐,也不敢轻言“搬张软榻,让我今夜安睡”。
    “何事?”门外传来轻轻叩门之声,我整理裙摆,拂了云鬓,轻轻将虚掩之门开启。
    探头来的,乃身穿皇褂的公公,与太子府的总管。他们未见房中太子身影,便不做停留,转身而去。
    “殿下,您回来了?”独孤懿夜半三更风尘仆仆归来,我连忙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奴才等着太子爷给个回信,好回宫复太皇太后的命。”宫里来的人仍未离去,跟着太子走进寝宫。
    “调动太医院所有会看病的人,都到梅妃那候着。如果梅妃好些,他们就撤去;如果不好,半步也不得跨出她的宫殿。”独孤懿揉着眉心,神色疲惫,接了我手中递去的茶盏,落座床沿。
    “太子爷,还是调个御医来瞧瞧您吧。”穆罄思索着上前,欲言又止,终没有将快溢出唇边的话道完。
    他也病了?他们俩都病了?我不敢怠慢,赶紧转身,欲往膳房准备参茶,已备独孤懿提神之需。
    “太子,是我,梅儿。我带了太医过来瞧您,太皇太后还等着御医给您诊脉的回信呢!”梅妃的声音略显病态,几句话之后,便听屋外的公公大呼小叫:“快!梅妃晕了!”
    独孤懿起身下床,不再回头,只见床幔放下:“你不必出来。本宫要去看看梅妃。”
    我只听独孤懿的脚步声远去,关门声之后,便无了声响。
    被褥之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可他的人,已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夜,漫长。
    月,不眠。
    心,黯淡。
    今夜,无眠。
    “侧妃娘娘,太子爷已歇息。”值夜的宫婢轻轻将门开启,脚步声在房中犹如卷叶拂过,淡得出奇。
    一连几日,我便再也无缘被独孤懿召见,只见隔壁的院落偶尔传出丝竹之声。
    漆黑的夜空,被礼花照亮,一簇簇冲往天际之花,从隔壁院落升起。
    梅妃最爱绚烂的烟火,我也仅在上元灯节,才有幸点过一会焰火。
    “侧妃娘娘,太子爷命奴婢送来几只焰火,供娘娘打发时间。”
    我以为他早将我遗忘,却不想他还有心。
    “倩儿可喜焰火?”独孤懿立在女婢身后,“咚”的一声,屋外的焰火照亮了他的脸。
    我侧头望着窗外,焰火仍在空中暂放。
    “倩儿,与本宫走一趟。”独孤懿竟没有带我到隔壁院落,而是将我送上马车。
    “殿下,让微臣为您驾马吧。”穆罄见独孤懿要与我微服出行,不放心地主动请缨。
    “不必。书房里还有些奏折,本宫今夜不回太子府,那些奏折就交与你先过目。”独孤懿跳上马车,从穆罄的手中,取过马鞭。
    穆罄行了礼,目送马车远去,叮咛门房与侍卫:“夜里机警些。”
    话未落音,人便走向书房,厚厚的奏折,明亮的宫灯,他伏案阅文。
    “来人,给本将取书架上那叠皇卷。”他眉峰行成个川,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便想参看独孤懿前些日所批阅的文书,以求甚解。
    “哗啦”,公公心急之下,带翻了物件。
    “罢了。这里交与本将吧。”穆罄微微摆手,起身独自收拾。
    滑落的物件,被他放回原处。无意中,竟看见书架后,有零星光亮,和一名女子的剪影。
    “谁在里面?”独孤懿从不许女子迈入书房半步,穆罄担心进入之人,乃不知事的宫婢,小心翼翼拧开了暗格,这才发现一年多未见的暗格,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何故?独孤懿不是钟爱梅妃吗?
    他曾想,在自己立下屡屡战功后,不求高官厚禄,名扬万里,只求独孤懿放了龙倩,然后自己治几亩地。
    若倩儿愿意,他就娶她为妻;若倩儿对自己无意,他愿做她兄长,再接了她母亲与她隐居山林。
    可今日误闯密室,令他疑惑。
    “穆将军,太子有令,传您到遣乙鹿操练新兵。”公公的喊声,唤回了穆罄的漫天猜想。
    漆黑的夜幕,只听见耳畔呼呼的北风,马蹄卷起的沙土令夜色更沉寂。
    独孤懿站在窗台,看着穆罄策马经过,只将手中折扇一收:“倩儿,你与穆罄很熟识嘛。”
    我甚是不解,他何出此言。今夜跟着他离开太子府,也并未去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这间茶楼饮茶而已。
    “倩儿待字闺中,曾与穆将军有过几面之缘。”我不敢隐瞒,却也不愿将从前穆罄对我的照顾道破。那些不起眼之事,曾令我一顿暴打,其名为勾三搭四。
    “哦。穆罄跟在本宫身边,你会常常见到。若本宫不在的日子,你有事不妨吩咐他去办。”独孤懿缓缓转身,从窗口透进的风,将他的衣角飘散。齐齐中文网 .qiqizw.
    我能有何事,每日终躲在房里,避世。
    今夜,他带我出来,我已是害怕,就这一些宠幸会招来祸事。
    “看病了!问药了……”走廊里,传来熟悉的叫唤声。
    我垂眸,却也忍不住嘴角泛上笑意,又是那个古怪大夫。
    “看病的,进来。”独孤懿落坐桌边,手中的折扇轻叩桌面。
    烦大夫一身儒家装扮,手上竟拿着两块不知从哪捡来的木板,见到独孤懿也不跪拜,反而举步走向我:“你还欠我诊金钱。”
    他不是义诊吗?何出此言?我警觉地避过他手中欲触碰我下颚的木板,无意间竟看见独孤懿眼眸微眯,寒光喷射:“爷,这位是为我娘亲诊过脉的烦大夫,我与他有两面之缘。”
    我解释的话语,及不上烦大夫落坐桌边的响声,“乒乒乓乓”中,将它淹没得没了影踪。
    独孤懿只打量了我一记,便呵斥自个儿斟酒的烦大夫:“你这厮何其无礼!也不问问主人,便公然落坐。”
    烦大夫虽行事诡异,但是正直之人,我恐他令独孤懿恼怒而被责罚,又顾及身份卑微,思量中仅说了句:“爷,这位烦大夫乃江湖中人,恐不习惯礼仪繁琐。”
    烦大夫震惊地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看穿:“你这女子好生奇了,竟敢违逆你如此霸气的夫君?”
    我哑然,这声夸奖难以承受,酝酿在心头千言万语,终被独孤懿揪着胳膊,走出雅间,他一句警告不期而至:“你的眼睛,只能看本宫!你的耳朵,只能听本宫的话!”
    我心头一颤,那烦大夫似乎与独孤懿乃旧识,我已然是他的妃嫔,又怎敢去瞅别的男子?但烦大夫在场的一刻,我虽心惊,却忍不住因他的不拘一格,而轻松些许。
    宫中的生活,与在父亲那的日子一样无趣,即便苟活于世,也未能有个与我说话的人。
    独孤懿宠的是梅妃,就连庄重的太子妃也需看他的眼色,小心度日。我不过是借着妹妹的福,沾了些许光环,才令我不至于像其他女眷般数月不得见他颜。
    “殿下,小的是……”珠宝店的掌柜受独孤懿之令,捧着贵重首饰,来到酒楼,不想我与他正站在大门外,便试探向前请安。
    “不必了。全给本宫送到太子府。”独孤懿冷冷地丢下话,大步流星奔马车而去。
    珠宝掌柜的一句“恭送太子、王妃娘娘”,喊得我心头发紧。我哪里是王妃,哪有那份尊贵,不过是一件华服,裹了身臭皮囊。
    “还不快些,你要让本宫等多久?”独孤懿站在车边,见我行步迟缓,伸手直接握住了我的柔夷,轻轻一带,将我送上马车。
    “过来。”独孤懿待我坐进马车,放下车帘之时,将仍跪地送行的掌柜唤到跟前。
    掌柜见独孤懿朝他手中捧的首饰盒努努嘴,献媚地奉上:“殿下您请看,这件首饰乃南海的珍珠,而这件又是波斯的宝石…不是草民吹嘘,样样皆属世间罕有。”
    “就这件吧。”独孤懿在首饰盒中,随意拨弄,单捡了根玉簪,使了银票。
    “驾!”他抖动马缰,滚滚车轮碾过石板路面,“碌碌”作响。
    “这个,给你。做本宫的女人,不必穿戴太寒酸。”独孤懿拔去我朝凤发髻上的簪子,换上了他刚买的玉簪。
    却不想这只玉簪,在后来,成了我生死相关之物。
    “爷,您要带倩儿去哪?”马车已驶出京城,我借着幕黑的天色,仍兴趣浓浓地观望,犹如关在笼里的鸠鹊,终等到了主人怜悯之心,而将我放飞的一刻。
    “兵营。”独孤懿神色凝重,仅吐出两字,便沉默不语。
    我只听过兵营,而未见识过。曾阅古书,敬佩那代父从军的花木兰,保家卫国的穆桂英,可惜我从未识得武艺,仅会吟几首颂扬诗句。
    “殿下,军营之地,女子慎入。”我乘坐的马车刚停在大帐前,车帘还在我手中被全部卷起,一模样魁梧的将军便挡住了我下车的路。
    “她是本宫的侧妃。”独孤懿并不驻步,也未回头,径直走向大帐。
    我举棋不定,既不敢落车,又怕在车上久坐而误了独孤懿的侍奉。想我首次来到兵营,遇到的竟是这般尴尬情景。
    “王妃,太子命小的拿这套衣服给您。”一名士兵捧着套男装,奔到车边,郑重地将手中衣物呈与我,便转身,“小的会在为王妃站岗,殿下让小的给王妃带话,王妃您换上此行装,便可入大帐。”
    我幽幽一声细叹,换了衣衫,竟发现包袱里,藏了一条崭新的腰带,这才将大了好些的衣裤系牢。
    “王妃,请。”小兵将我领到大帐,为我掀开帘帐,不忘通报,“太子殿下,王妃到。”
    我见独孤懿不语,放轻脚步,置身于布置得极为简单,仅是一张床、一书桌的帐中,竟找不到个不起眼的地方。
    “随便坐。若是累了,你就休息;若是无趣,本宫知道你识字,拿本兵书解闷。”独孤懿在我左顾右盼之时,稍稍抬颚,告诉了我,我能做的事。
    我更关心我不能做的事,以便犯了禁忌。
    “殿下,烦大夫来了。他说他是来问您要诊金的。”帘帐外,再度响起先前领我进来小兵的声音。
    “他怎么像只苍蝇!”独孤懿眉峰凛冽,起身之际,叮咛我:“军营中一切与你无关。若他们问起,便说你是跟本宫来的。”大步流星离开营帐。
    “喂――哦,怎么又是你?”烦大夫再哪都能畅通无阻,拿着算盘拨开挡住他进帐的站岗小兵,见未有独孤懿身影,便与我寒暄起来。
    “殿下不在。”我见他坐到了独孤懿处理军务的石桌旁,焦虑不安。
    “罢了,你跟我来吧。我缺个助手。”
    烦大夫扔了算盘,冲我招手,领着我走向兵营深处,“救死扶伤是种美德,别太娘娘腔。”
    我本来就是女子,又何谈不娘娘腔?
    他眼神犀利,却以一副玩世不恭淡去许多。
    走进伤兵营中,他脱去儒生长袍,卷起衣袖,一副老郎中的模样:“快!给我布带。那边烧热水!火加旺一些!”
    “公子是跟烦大夫来的?这边请坐。”士兵见我跟着烦大夫走进营帐,对我礼遇有加。
    “别愣着,你是来帮忙的。帮我拿把剪刀,绞断他们的衣衫。”烦大夫没等我有任何动作,便给我指派了命令。
    我倒乐意而为,从未想过,自己除能照顾母亲,还能为别人做些事。
    手中的剪刀“莎莎”地绞了伤兵身上的衣衫,猩红的血渍令我触目惊心。
    “别怕。大胆剪。如果你慢了,他们会丢命。因为我来不及给他们敷药。”我刚绞完衣衫,他又派我新的命令――让我将一张张干净的布上,抹他带来的药汁,以便他为伤员止血。
    “嗯。”我努力对鲜血视而不见,颤抖的手指将抹了药汁的布,覆上烦大夫割去腐肉的伤兵患处。
    我的脸色因刺目的血而苍白,控制不住一记恶心涌上心头。
    “你去歇歇吧。这些交与我就好。”烦大夫似乎从未将目光投向我这边,却在我翻涌之时,发现了我的异样。
    他很细心,也很热心。我顶住头晕目眩,与他一起将十来个伤兵的患处处理完毕,才带着满身血渍离开了营帐。
    “你让我想起了,我曾在一首诗中读到的女子。”烦大夫从怀中摸出个青花瓷瓶,递到我手边,“一次一粒,你饭前和睡前皆服下,就能让你的风寒驱解。”
    他怎知我有些伤风?手中的药瓶残留着他的温度,那份暖意沁入肌肤:“烦大夫与那女子相识,才与她吟诗作对?”
    “我哪有幸睹得佳人面,只是私藏了她的几幅字画而已。”烦大夫的脸上显现了我从未见过的情意,不知何故,他竟拿出贴身珍藏的一块绢帕,递与我一观。
    啊?他是与我吟诗作对之人?我托着绢帕的手颤抖,只叹造化弄人。
    “你在这里?跟本宫回帐。”独孤懿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我抬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涌动的情绪。
    “倩儿这就回帐,殿下有何吩咐?”我起身,竟忘了将手中丝帕还与一旁的烦大夫。
    这块绢帕本就是我未出阁前的一块常用丝绢,而在丝绢上赋诗一首,赠于陌生男子,则源于踏青的巧遇。
    我在父亲府中,极不得势。梅妃与熙妹妹出外游赏,皆会将我当做丫鬟唤来呼去。
    为熙妹妹到湖边打解渴水,遇见了一些吟诗作对的风雅之士,随即驻步。听了些许光景,见他们有一则上联,而寻不到对子,一时兴起,就用怀中胭脂做了诗句。
    男女有别,我不好上前,就捡了石子,用绢帕包了,扔了过去。
    “倩儿手中,是何物?”独孤懿伸手索要,目光却不冷不淡地投向了,一旁紧张望着我手心的烦大夫。
    “烦大夫之物,倩儿正要还他。”我急于想离开,既无缘,又何必将昔日之事重提?索性断了念头,也倒罢了。只是归还绢帕的手,稍稍颤抖。
    “他为我娘亲治过病。”我只说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自然忘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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