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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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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上驷院?那可是宫外养马的地方啊……
    我愣了一愣,一个多月前相思崖,他拼死救我的情景恍如就在昨天。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这样权欲熏心的男人,竟会在那一夜会方寸大乱,冒着欺君之罪放我和孤独凌走,又豁出性命救护我,最后却着了孤独昴的计谋。
    圈禁,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莫过于最重的惩处。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拜高踩低,弱肉强食,父子亲情在那里已经被皇权的凉薄掩埋,到那个时候,饥饿、羞辱、审问、一辈子写不完的罪己书,一辈子望不到头的囚禁生涯,指不定哪一天就是一杯鸩酒赐下,什么猪狗不如的奴才也能对其肆意呼来喝去……
    很难想象,那个记忆中骄傲得不容一丝侵犯的孤独懿,而今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境况。
    可是,他的圈禁,于我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他有那样多的美姬宠妾,自然轮不到我来担忧,毕竟,那已经是他的故事了。
    从前的一切,全都随着那一夜我决然跳崖后就此埋葬。
    龙倩儿已经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只是西燕亡国后裔皇孙女慕容青璇。
    天下人只知西燕皇孙兄妹多年来养病幽居,避世隔绝,没有人会将哥哥和传说中的千机楼主联系在一起,更没有人会知道,我会是从前的北齐晋王妃。
    我没有死,被哥哥的人救走,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
    却又在坠崖中磕着了巨石,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时,身边是白鸢与哥哥急切的声音,我却怎么也看不见他们的脸……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大夫说是因为脑子里积了淤血,以致于双目失明。倘若日后淤血能够消除,兴许视力便可以随之恢复。
    听到那个消息时,我甚至有些庆幸。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慕容公子,面对我失散了十一年的嫡亲哥哥。
    我们兄妹失散了十年,而他的这一次利用致使我眼盲,就是给我的最残忍的见面礼。
    兴许他也明白那一次的利用对我的伤害,这些日子一直小心翼翼陪在身边,呵护备至,赔偿这十一年来对我的歉疚。
    饶是如此,我们分离了十多年的亲情依旧随之渐变疏远。
    从未想过从小呵护我如生命的哥哥也会和我有着这样疏离的一天,可是,我又知道,这都是命,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必须去面对,去承受。
    一路乘车南下,寒意渐少。
    大难不死初时的悲戚伤神,现在已经渐渐变作了一种麻木颓废的自暴自弃。我仅仅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南下的路上,哥哥要护送我回南魏都城临安,而我,已经恢复本名慕容青璇。
    南魏当年与西燕一直交好,我的母亲是南魏的和亲公主,外祖母更是南魏太皇太后,亦是因此,多年来哥哥以西燕亡国皇族后裔的身份在这里也得到了南魏的庇护,逃过了北齐的数次追杀。
    这些年的遭遇哥哥并没有向我详述,我仅从白鸢口中中得知,当年他命不该绝,被外祖母派来营救我们的人救走,而后在南魏生存下来,余生却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而千机楼明为杀手组织,实则是南魏先帝所建,暗中为南魏收集各国军情信息。
    皇帝赵桓和哥哥是姑表兄弟关系,两人多年来情同兄弟,是君臣,亦是知己。外祖母将千机楼交由哥哥接掌,哥哥这些年一直为光复西燕积极奔走,
    在外人看来,他是身带残疾的亡国落魄皇族,每日深居简出,注定不成气候。
    谁又会知,他会是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千机楼主呢?
    当年四国鼎立,以西燕独大,东晋次之。
    四国之中最弱的北齐选择与东晋结盟,剩下的南魏与西燕素来交好,互通婚盟多年。
    我的外祖母是南魏太皇太后,辅佐两朝帝王。
    皇祖父在我五岁时,亦以我与南魏皇太孙的婚约缔结盟约。
    而后四国爆发混战,那场惨烈的战役里,皇祖父、父亲还有众多叔伯都战死城头,哥哥、母亲、我,沦落为俘虏被押至北齐都城长安,母亲焚火殉节前匆匆将我们兄妹交托于六叔带走,而后六叔也牺牲了,兄妹二人自此亡命天涯…后来的后来,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去想了。
    这便是我的过去,被整整尘封了十一年的记忆。
    龙罄救了我,却刻意抹去了我从前的记忆。
    我不曾明白他费尽心思这样做的苦心,仅仅知道上天与我开了怎样的一个玩笑。我嫁给灭国仇人的儿子为妻,还要口口声声尊称那个杀我父母的北齐皇帝为公公,甚至,差点成为他的后宫妃嫔!
    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在看到我一直收藏的那枚玉戒指时,终于悲伤得哽咽出声。
    我一直的感觉都是真的,那枚我在冷泉宫找到的玉戒指,真的是我母亲的东西。
    我的母亲,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
    孤独昭他瞒得那样好,瞒过了天下所有人。
    就因为母亲一张酷似端慧公主的脸,他便趁着战乱暗渡陈仓将母亲掳去北齐,秘密关押在皇宫大内,让所有人都以为母亲已经在当年那一把大火中自焚身亡,而他到底是怎样一步步将我高贵端雅的母亲生生逼成一个形神疯癫的女人,我不敢去想。
    我只知道,自己与北齐的血海深仇,又加上了一层不可磨灭的印记!
    **
    习惯了光明清朗的世界,现下每日都要在黑暗中摸索着行走,连洗脸梳头这样的琐碎小事也要婢女帮忙方能进行,空前的挫折与打击下,我的性情变得愈发喜怒无常,每日总向身边的人胡乱发着脾气。
    婢女们尽皆小心翼翼,生怕在我面前提起“看见”“看到”一干敏感字眼。
    而一直与我有书信来往的公孙先生再也未有消息,我曾试着问哥哥谁是公孙先生,他总是高深莫测地对我说:“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还未等到哥哥送我回临安,路上就传来消息,千机楼的门人在东晋发现了我们失踪多年的六叔慕容彦胥的踪迹。
    记忆中,当年六婶婶死于敌军凌辱之下,六叔也在那一年营救我们兄妹的战乱中生死不明。哥哥闻讯当即亲自启程去东晋寻找六叔,独留下白鸢照顾我。
    此去东晋,关山万里,东晋与西燕宿敌多年,若身份暴露,必将危机重重。他临行前,我心中分明有千言万语想与他叮嘱,可临到嘴边,却终是无言。
    **
    哥哥一走,剩下白鸢和另几位侍女护送我南下。恰逢哥哥多年至交大司马上官拓自边疆代天巡狩回朝,而宫里也传来赵桓的旨意,命上官拓护送我回宫。
    上官拓其人我早有耳闻,列国早有“南上官、东司马”之称。
    东晋司马晟,南魏上官拓二人皆是列国闻名的传奇战将。
    他是外祖母的远房侄孙,自幼却逢家道中落,少年从军,屡建奇功,素闻此人在军事上颇有天赋,多次平复东晋犯境,厥功最著,是普天之下唯一能与司马晟抗衡的将领。
    而后到了南魏承乾十二年,恰逢外祖母的母家上官氏一族到了这一代,近亲子孙们都染上了贵族骄横奢靡之气,无人有魄力可承继上官家门脉,宗室弟子中只剩上官拓作风正派,言行有度,因此获得外祖母的赏识,亲自下令将他调回京师任禁军统帅,而后一步步成为如今帝驾左右肱骨重臣。
    身边的婢女总会有那么几个说起年少有为的上官拓其人时,语气中会流露出一种倾慕与惊叹的意味,唯有我不以为意,这样金戈喋血数载,杀敌无数的男人,终究是杀戮戾气过重。
    似乎,在我潜意识里,这样征战疆场的铁血将军就应该是这样雷厉风行、冷厉若霜的,然而,上官拓好像是,又好像不尽是。
    他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男子,即便往后漫长的一生里,我好像也没有真正的了解他这个人。
    很多年以后,自己不经意回忆起和上官拓的第一次见面,印象也是极模糊的。
    依稀记得那天哥哥刚走,久违的阳光出现在阴霾许久的天空,暖融明媚的日华投在身上带着淡淡的温热,我独自站在道官道旁,怔怔抬起头朝那天空中的光热处望去。
    我以前,一直梦想着能来江南亲眼目睹这如花美景。
    而如今,我似乎已经能够听到小桥流水的潺潺声,细雨稀稀疏疏打在瓦檐的声音,和船家女悠扬的吴侬软语歌谣……原来,这便是公孙先生口中的江南。
    如今,我真的来到江南了。
    可是很久很久,视线却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侍女来催促我启程上车,我一心要强,不要人搀扶自顾自超前走去,却被地上的坑洼狠狠绊倒在地。
    坐起身伸手胡乱去摸索探路的竹杖,任凭怎样努力,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忽然想起上一次白鸢陪我去城中散心。
    那一次自己也是这样不争气地摔倒,耳边传来一群孩子的拍手哄笑,还有路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侍女们急急走过来欲拉我起身。
    却被我伸手狠狠打开,“走开,我不要你们帮忙!我自己会走!”
    我一把夺过竹杖踉踉跄跄前行了几步,又再一次被脚下的小石子一绊,身子猛地狼狈跌倒在地。
    黑暗中,气馁伴随着沮丧涌上心头。
    我紧咬着拳头,任由手背传来阵阵刺痛,仿佛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蓦然间,头顶传来沉定而稳重的脚步声,一双有力的手已经稳稳地将我自泥地里拉起。
    男子略含稳沉的声音说:“难道如你这般自暴自弃,你的眼睛就能痊愈了?”燃文 en521.
    婢女的请礼声传来:“奴婢参见大司马!”
    是上官拓?
    我莫名怔了一下,然后才是沮丧的愤怒,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也要借机奚落于我!
    “走开,我不用你管!”我气冲冲大步朝前走一步,却一头撞入了陌生男人坚实宽阔的胸膛。
    触手之处,竟是甲胄玄铁的冷硬冰凉,这样的触感让人不由陡起寒颤,这是属于疆场杀敌之人方会有的凛冽肃杀,连气息也带着血腥与杀伐。
    满腹的忿忿与羞赧,下意识狠狠推开他想要继续前行,偏偏那具身体却纹丝未动。
    我负气再推,结果可想而知。
    身体被力道反弹得连连倒退几步,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雨后黏湿的泥土里。
    婢女们纷纷围拢过来,低低议论着,我贸然对大司马无礼,碍于上官拓在场,无人胆敢上前扶我一把。
    众目睽睽之下,料想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狼狈至极。
    我将脸深深埋入地上,不让任何人瞧到自己满面肆意溢出的狼狈与哀漠。
    很久很久,同样是那双手将我拉起,这一次他的力道极力放柔缓了些许,“队伍马上就要启程了,我先送你上车。”
    “不必,我自己会走!”忍住膝盖上的刺痛,我固执地说。
    “一味逞能,受罪的只会是自己。”臂弯忽地一紧,他将我稳稳扶住。
    “你干什么!放手!我自己晓得走路!”我对着他又捶又打。
    他手上的力气不松反紧,冷冷说:“慕容青璇,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忿然朝他怒喝,“你闭嘴!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你凭什么?”
    他始终拽着我的手臂,依旧是淡淡的语气,“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可怜。”
    我蓦然大笑,笑出了眼泪,“可怜?我有什么好可怜的?我告诉你,我这十七年一直就过得很开心,很快乐,很幸福,我一点也不可怜,一点也不!”
    使劲挣脱开他的手,我转身大哭着踉跄跑开。
    **
    夜,深沉。
    更漏声声,驿馆外的柝声响过了一下、两下……
    心中还因为前日的事情在跟自己赌气,精神恍惚了好几天,膳食药汤碰也不碰,白鸢几番劝服无奈之下,正欲出门时,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上官拓的声音:“白鸢,她还是不肯吃东西?”
    “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药也不肯喝,再这样我真怕她会撑不住,若公子日后回来,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你先下去,什么都别管,燕窝粥凉了再换一碗,第一碗不吃,第二碗不吃,煮到她肯吃了为止!”
    门扉乍响,我知道是他进来了。
    “你不吃东西,是不是想死?”进门他就这样直通通说,语气不复之前的温和。
    见我不说话,他又放软的语气:“那天的事情,是我失言,我绝对愿意跟你说声抱歉,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人不人,鬼不贵,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心中分明微一牵动,嘴上仍倔强说:“你放心,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会因为没有照顾好我,而受到太皇太后的责难。”
    那一刹那,我清楚感觉到周遭空气骤然变得冷冽凛肃,冷得直直刺入人的骨子里来。
    那人蓦的大步走近,将我从榻上一把狠狠拽下,“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这就让麾下士兵连夜抬你上山,到时候连人带轿扔下山去让你死得痛痛快快好不好?”
    我用力去挣脱他的手,“你出去啊!我不要你可怜我,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子厚实的手掌力道异常的大,攥得手腕生生的疼,我极力忍住,不让自己的软弱与无助在陌生人面前露出。
    上官拓勃然怒声说:“军中将士破阵杀敌,断腿残臂者不胜其数,倘若人人都如你这般要死要活,这家国天下还有谁去保卫?你娘怀胎十月那么辛苦生下你,是希望你好好做人,不是让你现在行尸走肉自暴自弃的活着!你就是这样回报你早逝的父母?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他又将我往前用力拽了一步,“你哥哥,当年被烈马拖得奄奄一息,最后双腿残疾还可以顽强生存,运筹帷幄之中掌管千机楼。真是难以置信,笑傲生死的慕容君睿怎会有你这么窝囊自弃的妹妹!”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收养我十年的养父、至亲的哥哥,他们全部都在利用我,算计我,我有今时今日的境地,全部都是拜他们所赐,国破家亡、丧子、休弃、眼盲……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一口气发泄般凄然说完,只觉着说不出释然。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很久,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他攫住我腕臂的手慢慢顿了一顿,然后放软了语气,“过往种种,已成云烟,今世既已为人,这辈子就要好好活着,眼睛盲了还可以找大夫治好,再不济也抵不过自己的命重要,先把这碗粥喝了!”
    我狠狠咬唇,倔强不语。
    “先把粥吃了!”他的语气又犀利锋锐起来。
    我终究温顺了,哽咽着咽下他喂来的稀粥,却又被狠狠呛住,狼狈地不住剧咳。
    我弯下身又是咳又是掉泪,长这么大,恐怕这应该是最最狼狈的一幕了。
    上官拓沉沉一叹,一手伸来轻拍我后背,尴尬说:“抱歉,常年军中雷厉风行惯了,我第一次哄人,却好像越哄你越伤心了。”
    我大咳了很久方才顺过气来,惊觉自己还被他揽在臂弯时,下意识想要挣脱,手却叛逆地不愿放开那一股长久以来唯一的一抹淡淡温暖。
    很久很久,我止住情绪小声说:“谢谢你开导我。”
    他的声音含了一丝淡笑:“其实每次我看见你,都会想起家里的妹妹,她和你一般年纪,不过可比你顽劣多了,我责备她的时候,会撅着嘴在我背后扮鬼脸,生气的时候,也会和你一样。”
    “和我什么一样?”我迷惑着问
    “像你这样,会抓住别人的手死咬着不放。”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心中本来尚有些戚戚,乍一听他如此说,眼睫分明还是湿湿的,我还是忍俊不禁,破涕为笑。
    **
    而后的日子,我开始听从白鸢的话,每日按时服药,再也不朝婢女乱发脾气,先前紊乱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一路南下,每日都会和上官拓打照面,他惊异于我的变化,口中虽未说什么,但我亦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欣慰。
    我再次收到了公孙先生的来信。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只能让白鸢念给我听。
    公孙先生说他身在漠北,所以这些日子未能及时联系我,他似乎对我的境况了如指掌,信中全然是鼓励我的言辞。
    他说漠北的月色很美,冷冷的,淡淡的,却温柔而明澈。
    玉林关外的草原上,每至入夜,千里荒原都被月色洒满,衬着远处的重峦雪山,越发迷离。
    他说,那样的月光比春日明媚的阳光还要绚烂……
    信封里夹着几枝来自北地的一品红,白鸢说,那花瓣是极红的,红得像燃烧的火。
    **
    身体在白鸢悉心照料下渐渐好转,除了眼睛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两个月失去光明的时间里,我已经学会怎样凭着感觉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路,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路上遇到天气晴好时,我会试着杵着竹杖下车在道旁坐坐,听着风声、鸟鸣、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偶尔,心里也会默默想起从前的事,想起已逝的父母、皇祖父、想起小时候在西燕的日子,想起飞扬跋扈的孤独懿、想起已经逝去的孤独凌、想起龙罄……
    而北齐已经在相思崖下找到了“我”和横死的孤独昴两人的尸体,白鸢的易容手段极其精妙,想要瞒住北齐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具尸体上包括我身上的胎记疤痕也做的天衣无缝。孤独凌、孤独昴两人的死因早被有心之人推脱到千机楼的身上,皇帝对此震怒异常,当即下令全国搜捕千机楼门人的严旨,而余下的我仍以皇贵妃的礼制下葬,就葬在长安城郊的东陵。
    而这期间,我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关于孤独懿的消息。
    树倒猢狲散,当日孤独懿府里豢养着一干姿容各色的莺莺燕燕,自他被圈禁以后,这些女人尽数卷走财物不知所踪,却只剩一个人冒着被牵连的大罪主动请旨服侍被圈禁的孤独懿。
    而这个人,竟是昔日的箐澜。
    我对箐澜的了解不深,从前她狡黠妩媚的眉眼犹自在记忆中。
    这个女子,掩藏一身的武艺绝学,奉命潜入孤独懿身边,如今,竟愿对一个已经失势的皇子不离不弃,誓死追随。
    龙罄从前就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难揣摩的就是女人的心思。
    这句话的深意,我今日终于深谙。
    顾箐澜--一个来历复杂的神秘女子,她对孤独懿的三分利用,七分算计之中,到底又有几分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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