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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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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南魏袖手旁观,敷衍我们兄妹,更阻扰我复国,口口声声称是我们至亲之人,他们又是如何待我们兄妹的?什么骨血亲情,什么手足情深,全都是假的!我不会再信错他们!而你,是我的妹妹,身上流的是慕容家的血,西燕和北齐东晋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你身为西燕皇孙女,就没有理由阻止我光复西燕的大计!”
    “哥哥,你不要再这样了,我求求你。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不要执迷报仇,不要复国,我们找一个世外桃源,平平静静,安安静静过下半辈子,不要再卷入这些纷争好不好?”我哭出了声,只踉跄跪地攥住他的袍角,不住苦求。
    哥哥狠狠挣脱开我的手,“你既然叫我哥哥,就应该明白,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十三年,你让我放弃,岂不是让我白白等了这十三年?让所有追随我的西燕遗臣白白等了这么多年?十三年前的仇恨,十三年前的亡国之耻,西燕没有人会忘记!更不敢忘记!”
    我黯然落泪,仰面望着他哭求:“哥哥,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补偿你失去的一切,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来交换的话,我也可以,哥哥,我只希望你能记着当年母亲的话,求你放下仇恨,不要再害人了,母亲当年一心希望我们兄妹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过以后的日子。哥哥,我求你……哥哥……”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哥哥冷了脸色,将手心一枚纸包递至我手心,“若你还当我是你兄长,今晚就回去把这里面的东西放入两军饮水中,以上官拓对你的信任,想必这件事你会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做完这件事,你就随我回汉阳助我光复西燕,今生今世和南魏再不有任何瓜葛,否则,你我兄妹情谊,就此恩断义绝,你不再是我慕容君睿的妹妹,我更不是你兄长!”
    我咬唇看着哥哥一番冷绝之语,心中终于彻底寒凉。
    眼泪簌簌而落,从未想过,我与至亲的哥哥,终会走至今日如斯决绝地步。
    心中百转千回,黯然成灰,前尘种种,如浮光掠影般晃过眼前。
    我低下头,心中万般艰难,只能咬唇摇头:“要我去无端作孽害人,我实在勉强不了自己的心。”
    话语甫落,哥哥的神色瞬间冷了,他死死盯着我,连声冷笑:“好!好!很好!你给我记着,今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后若你再敢私自阻扰我复国大计,别怪我翻脸无情,狠下杀令!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现在就给我滚!滚!滚!”
    我满面是泪,只怔愣抬头看他,心口痛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哥哥——我——我——”
    “你宁愿帮着外人也不肯帮我!”他厉声急吼,就势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刷的指向我的喉头,“我最后一次问你,要不要跟我回汉阳?不愿意就立刻滚!”
    白鸢失措地惊哭出声,“公子,小姐她——”
    所有的声音在喉中凝成含糊的一团,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惨然闭上眼,眼角生生逼出了泪,我到底怎么办……
    一面是骨血亲情,一面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道义……恍然间,当年临别之际母亲的含泪叮嘱犹自在目,那一年,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亡命天涯,是哥哥拼死护我,才被司马晟折磨得半死……
    算来算去,他会残疾终身,都是被我连累,是我害的他……是我……都是我……
    我又一次体验到龟裂撕裂般的痛楚,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噼噼啪啪的迅速破碎,然后,终于归复死一般的沉静死寂。
    很久很久,那个万般艰难的决定终于做好,我重新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泪。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平静说完这句话,我就决然起身,再不看哥哥一眼,头也不回地咬唇转身快步离去。
    踉跄走了几步,再一回头,远处一男一女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趋模糊,直至什么也看不到。
    心痛得难以成步,凌迟一般的痛楚中。茫茫然立在那里,山下军营的灯火迷离,摇摇欲灭。
    我到底该去哪里?何处才是我的归方?
    漫无目的地沿着溪流胡乱往山下走着,走着走着,全身的力气仿佛也被那悲伤一丝一丝抽走,身子晃了一晃,整个人软软地就朝足下的溪流里倒了下去。
    一声闷响过后,水花四溅,凉涔涔的溪水将大半个身体尽数包围,口鼻涌进了一大股冷水,腹中也猛灌了几口,我拼命想要挣扎起身,却渐渐支撑不下。
    晕晕沉沉中,似乎有人从身后贴着我的背,手从我腋下穿过搂着我,拽着我慢慢浮出水面。我被那人连拖带拽地抱到了岸上,他用手猛拍我的背,我这才吐出了几口腹中吸进的水,大口的吸着气,吃力睁开眼,恍恍惚惚之间,便看到了眼前月光下的冷魅男子……
    **
    光影流转,意识浑噩。
    全身湿漉漉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人换下,明黄色被衾陌生的龙涎香气息萦绕在鼻尖,让人莫名稳下心神。
    龙涎香,价值连城,而明黄,是帝王方能用的颜色。
    这是军营,能够用明黄的自然只有他,难道——
    这是神智苏醒过来后的唯一意识,而榻前探身正打量着的我人,五官线条凛冽深邃,一双湛蓝的幽瞳带着诡谲莫测的神色,只直勾勾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司马晟,东晋人素有突厥血统,承袭突厥人的体格高大雄健,司马晟正当盛年,浑身透着盛年男子强烈的凛然气息,眸瞳更如蓄势待发的凶兽一般危险,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冷魅,让人眩晕而恐惧。
    他正半弯下身,将我圈箍在他两臂之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我的衣衫又不知何时被人换过!
    意识刹那间恢复敏锐,我倏地挣扎想要起身,“你要做什么!”
    想要逃脱他蛮横的桎梏,全身却没有一丝力气,反倒被他揽得更紧。司马晟的薄唇慢慢勾起一丝嗜血笑意,“慕容青璇,别来无恙?”
    语声分明沉缓平淡,听在耳中,却如最危险的信号。
    我愕然大惊,蓦然惊觉昨夜一番落水,脸上的药水定是被溪水泡得淡开。这药水唯一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经不得水泡,一旦沾水,就会脱离皮肤。
    那么,现在他看到的岂不是我真正的容貌!
    司马晟静静看着我的反应,很久才轻笑一声:“放心,你的衣服,是——”
    “别这么瞪着朕,是医女帮你换的。”见我面色愈发急切,他扬眉邪魅笑。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心思飞快暗转,竭力使自己平静下心绪,用着最平和的语气对眼前这个凶残暴虐野兽般的男人道:“我的脸不能让北齐人看到,如今藏起本身容貌,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免得徒生麻烦,既然被君上识穿,君上也并非奸险陷人于不义之小人,还望君上能够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司马晟但笑,单手勾起我的下巴,“卿本佳人,我见犹怜。朕又怎会忍心陷你于险境呢?”
    竭力抑制心中的厌恶与憎怒,我正色道:“请你自重。”
    他懒懒笑言:“自重?朕并非柳下惠,美人在怀,岂有不一亲芳泽之理?”
    “下流!”我愤怒至极,下意识扬手朝他挥去,却被他一把凭空握住手腕,他轻浮一笑,“很好,如此凶悍,颇有我东晋女子泼辣之风!”
    我气结无语,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两手的钳制,几番挣扎无果,只好竭力平静问,“我们兄妹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哥哥现在又是你的心腹大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他颔首,答非所问地说:“不愧是西燕皇孙女,为了大义大局,可以牺牲自己,大义灭亲,果然是一个至情至性的性情中人。”
    我冷笑撇开头,“昨夜之事,既然你就在当场窃听,为何不索性出面将我们兄妹一网擒获?”
    司马晟散漫地微眯起眼,目中带着透骨的杀机狠虐,“你哥哥派杀手冒充我东晋人行刺北齐钦差,挑起北齐东晋矛盾在前,暗派细作毒害朕军士,让朕损兵折将在后,朕自然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不过——”他略略一顿,眼神又看向我,“恼就恼在如今东晋自顾不暇,等到这场仗结束后,朕再收拾他也不迟!”
    “想不到一向倨傲自负的东晋君上也有自顾不暇的时候,看来,这世间真的是没有事情不能,只有什么事情是不会。”我一笑,迎向他阴沉的目光,并不退怯。
    “那你可知,从未有过任何人敢在朕面前如此冷嘲热讽,出言无状,你给朕记着,朕要你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司马晟他恶毒地冷哼。
    “你是说出来是个死,不说出来也是个死,既然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一口气说了,图个嘴上痛快。”
    “很好,有胆量!”他冰凉的手掌如毒蛇一般慢慢拢起我耳后的发丝,“将来剿灭西燕残部时,若你愿做朕的女人,朕便饶你哥哥一死,你意如何?嗯?”
    我冷然侧眸看他,“司马晟,我能有今时今日之境,全拜你所赐,我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若不是眼下大战将至,全为大局着想,我方能容忍与你这贼人共处一营,仗一打完,我必取你性命为我父兄报仇,现在,应该是你当如何?”
    他脸上怒色陡起,恨恨收回手,“朕好心抬举你,却得你如此不耐。真是晦气!”
    “这话倒奇了。你司马晟愿抬举,我慕容青璇就得感恩带德的受了么?只可惜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我也并非你东晋子民,更没必要遵从你的意思。”我不怒反笑。
    “哈哈哈!果然是慧性的女人,泠然有致,桀骜,却不孤傲。”司马晟笑声愈发狂肆,眸瞳愈发深湛,笑过之后,方才俯身在我耳边凉薄谓道:“慕容青璇,你比朕想象中更有意思。”
    低低说完这一句,他就含着诡谲莫测的笑意,起身大步掀帘离去。
    留下满面错愕的我。
    **
    这场仗比想象中更为难打,形势本于东晋南魏大为不利,有司马晟加入过后,魏晋两军前后也小胜几场险仗。而这根本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北齐孤独懿作战手段诡谲难测,龙罄领兵多年,北齐的三十万雄兵士气如虹,军威赫赫。
    相较南魏东晋两军,上次瘟疫的大挫尚未缓和,南北两方的士兵聚在一处,表面上依旧维持和气,内里的明争暗斗一直不断,每日都有士兵斗殴之事发生,军令三令五申之下,仍旧如此。
    这让司马晟和上官拓也颇为头疼,两军的磨合还需得一段时间,却在此际,屋漏又遭连夜雨,南魏运送粮草辎重的队伍在路上遭遇罕见大雨,运河堤坝崩溃,若要重新疏浚,最快也要半月时间方能顺利通航。哈哈 x
    事出突然,南魏匆忙重新调派人手,几十万石粮草被迫改走旱路绕道运送至战场,战事吃紧,刻不容缓,这延误的军粮,最迟也要七日之后方能补给。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巧妇也难无米之炊,纵是上官拓司马晟如何能征善战,如今内外忧患之下,军中上下阴云重重,士气低迷,也是徒劳。
    我每日陪在上官拓身边,亦能看到他一日胜过一日深锁的眉头,心中暗自忧思,如今粮草辎重延后方能送来,魏晋两军仍需三五日缓冲时期方能捱过这段大坎。
    可这三五之日,又如何转圜?
    北齐大军不会等,孤独懿更不会等。
    若让他察觉魏晋两军粮草不济,定然会趁虚而入!
    一夜的辗转难眠,心中终于做好那个迟疑许久的决定。
    我要去见龙罄,以阿紫的身份去见龙罄!
    上官拓于我有恩,兴许,这也是如今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为他做的事了。
    “他知道你喜欢玉簪,每一次经过市集都忍不住会买。买了一支又一支,却一直都不敢送给你。我哥哥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这两年,他对你的心意,我看在眼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想必,你也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那一日临安城头上官甄儿的话、那满满的一盒玉簪,已经长久的留在我的记忆。
    我,并非冷血无情。
    纵然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意,可那些朝夕相对,冷暖与共的岁月,不可能一笔勾销,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里,是他和公孙先生的信一起陪着我一步步走了过来。
    这个世界上,亦还有一种比爱情更恒久的感情,那便是知己之情,坦坦荡荡,无关风月,唯有君子之交。
    我并不是个三心两意的女人,却是不够果决的女人。
    一个月后,我就要跟着哥哥离开这里,今后于南魏再无任何瓜葛,与上官拓,再聚应是无期。
    我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能为他做一点点事。
    当我将自己要见龙罄的打算告诉上官拓时,立刻遭到他的严词反对。
    “三军阵前,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任你一女子甘冒奇险?龙罄是什么人?你一旦去了,身份暴露怎么办?他不放你走怎么办?你可想过后果?”
    我晓得他的担忧,只苦劝说:“龙罄于我有十年的养育之恩,我也坚信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忘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跳崖、重病,我都挺过来了,你也曾经取笑我有九条命么,这一回,我也必会毫发无损的回来见你!”
    “不行!我不会让你冒险!诚如你当日所言,不会让我有事,今日我亦如此,我既选择让你随军,就有责任护你周全,不会让你有一丝危险!”
    他依旧坚持,语气不留一丝余地。未及,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赶忙补充,“否则,我回去怎么向皇上和祖姑交待。”
    “……上官拓,我求你了!”
    “不行!”
    “上官拓……”
    “我已经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求你了……”我无奈望住他,有意软下了语气,“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能平安回来好不好?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他低头看我,目中万千情绪交错,声音依旧是冷硬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涉险。”
    后面的话被他刻意咽下,再未说出口。
    一刹那,两人似是都意识到了什么,齐齐沉默下来。
    久久不语。
    “他不过就是喜欢你罢了,一句话的事情,为何不索性说清楚来得痛快?”亲卫侍从的簇拥下,门口一身甲胄的司马晟打着哈哈走了进来。
    尴尬的气氛乍一被打破,我和上官拓赶忙各自退开一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官拓极不自然地朝司马晟道:“东晋君上真会说笑。”
    司马晟看了我一眼,“上官拓,你打仗是很厉害,面对男女之情却是如此扭捏,明*仪一女子,却还别别扭扭不肯说出口!朕刚才一直在外面都替你着急!”
    司马晟如此大刺刺挑破我和上官拓一直刻意回避的事实,这一刻,上官拓素来自持冷静的脸上交错着诸多情绪:窘迫、无奈、尴尬……
    来不及我过多思量,司马晟已走至我身前,“你刚刚不是说你有把握为大军争取几日缓和时机么?朕现在愿意亲自护送你去北齐军营,慕容青璇,有没有这个胆量去?”
    我惊喜看他,错愕难言。
    司马晟沉下脸嗤笑:“怎么?刚才还信誓坦坦豪言壮语,现在要你动真格就变缩头乌龟了?”
    我点头,“我愿意。”
    上官拓立刻阻止,“不行,不能让她涉险!”
    司马晟转身冷道:“大局为重,总要有人牺牲的,难得她是自愿,你又何必苦苦阻拦。”
    上官拓怒道:“司马晟,你让一女子牺牲,就算赢,也未免赢得不光彩!”
    司马晟邪魅一笑,“朕做事,向来就是不择手段,难道你今天才领教?”
    言毕,他如铁钳一般的手已经一把拽住我的手臂,“答应了就别磨磨蹭蹭,朕的十几万大军还指望这几日喘口气。”
    不待上官拓上前阻拦,司马晟已经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拦腰一抱,大步流星行至帐外,自解了一匹黑马缰绳。
    天旋地转之中,我被他如撂货物般弄上了马背上,他也随后翻身上马,环着我的腰伸手挽缰,欲调转马头。
    近身亲卫们赶忙上前阻拦,“皇上,您万乘之尊,怎能独自以身犯险!皇上--”
    司马晟勃然一怒,手中的马鞭毫不迟疑朝那亲卫头领劈头甩去,“狗奴才,给朕滚开!谁敢拦着朕,朕今日就要谁的命。”
    那一鞭的力道之大,将亲卫头领劈头扇得踉跄倒地,满地血污,不住痛呼。
    司马晟满面阴沉,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一夹马肚,只听一声'驾!'一骑两人已经风驰电掣般离开军营。
    身下的马匹已经飞快扬踢前行起来,司马晟不住挥动马鞭,那马嘶鸣着疯了一般朝前面冲去,我从来没有骑过这样快的马,燥热的晚风呼呼刮过耳际,全身恍若在腾云驾雾,颠得厉害。
    司马晟在身边得意地笑:“怎么?知道害怕了?害怕就抱紧朕。”
    心知他是有意捉弄我,我摇头大声道:“不怕!”
    他在我耳后低低笑:“看来是可以再快一点了!”
    马鞭死力朝马背一抽,那马长鸣一声,跑得愈发快,半人高的草丛不断在身侧飞快后退,草丛中的荆棘割得人脸上生疼,身体仿佛要随之飞了起来,心神肝胆俱震,我只能拼命低头往后缩。
    他得意地笑,箍在我腰间的手更加紧了几分,“还不快点求朕?”
    心火骤起,我口中怒道:“卑鄙!你这是趁人之危!”
    他一手揽疆,一手不怀好意地恶狠狠揽紧我的腰,“岂止是趁人之危,朕的卑鄙你还没有领教完呢!若不是今日形势所迫,需得你去找龙罄,朕出征多日不碰女人了,指不定就在这儿幕天席地要了你!”
    如此露骨的话让我羞得面红耳赤,心中将这个畜生皇帝暗骂了千百回,碍于形势,只得埋首在他肩头,任由风声呼啸过耳。
    一阵疾驰,我觉得自己已经颠簸得整个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马速终于渐渐慢了下来,司马晟率先翻身下去。
    “前面十里就是北齐军营,朕只能将你送到这儿,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记着,除了龙罄,不要大意暴露你的容貌,朕在这里等你到子时,子时你若不回来,朕就当你已经死了。”他极快地叮嘱完,面上不复之前的轻佻邪肆,有的只是从容冷厉之色,又递给我防身的匕首、水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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