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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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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缓缓信步朝前,发现他面前,楠木桌上有九杯早已沏好凉透的茶茗,浓绿的茶色一看便知沏时水温过高,导致茶叶极速舒展下老化过度,不用品便知甚是涩喉。
    小轩瀚略显苍白的脸冷若冰霜,道:“何事”放在双膝的双手微微轻颤。
    淡漠的两字迸出,君阿紫只觉全身似被一股冰流淋洒浸身,刺骨噬冷。
    信步绕到他面前坐下,见他抿唇不语,一张不过十岁的童颜两眉揪扬,甚是逗人。
    君阿紫不觉尴尬,自行端起茶茗口之,动作优雅,无视那茶早已凉透两个时辰,端至唇间,习惯性地轻嗅低啜,面挂浅笑。
    见状,小轩瀚星眸冷意更甚,更欲发言,便被对方抢先一步。
    君阿紫抬眸笑言:“小瀚,你加水沏倒时的动作太快了,异致泉碧的醇度挥散不出来,第二杯过慢,涩喉,第三杯你的水度烧得太急了,茶色太浓,”直到九杯茶茗入腹,评言话毕,仍是一脸笑颜。
    对上君阿紫温笑的泉眸,夙轩瀚怔然一滞,良久未做出反应。
    半晌,君阿紫双手撑腮,笑言:“少爷,阿紫有罪”
    闻言,小轩瀚两颊浮生两朵桃晕,却别扭地冷哼别脸,问道:“何罪”
    不知为何,君阿紫觉得他生气时要比冷漠对人时要中看的多,起码脸色不至于过乎苍白,让人一见就生出疼惜之意。
    蜜唇扬起月牙笑意,回道:“失信之罪。”
    一辆贵雅的马车在玉枫轩门口碾停,段慕下马掀帘,夙煞绝俊逸之姿仿若画作,踩着矮蹬优雅下车,对段慕言道:“你在此等候,待轩瀚一下楼便立即回府。”
    二十天一过,又是毒尊来夙王府为轩瀚施针的日子。
    段慕闻言抱拳:“是,王爷”
    等走上三楼雅层,夙煞绝的步伐稍带急切,一脸肃容,任何事都没有毒尊每二十天出谷为儿子施针来得重要。
    一到沏间,夙煞绝步伐顿停,扬手示意李郁白退下,待靠近倾耳,便听到里面两人对谈的声音,潭眸疑惑莫名。
    沏间里,君阿紫泉眸如水,看着小轩瀚别扭的脸,蜜唇扬起月牙笑意,道:“失信之罪。”
    闻言一怔,小轩瀚星眸一颤,晦暗顿消,炯炯发亮,抿唇不语,放在膝上的双手相合而握,眉头揪结。
    其实,在陈掌柜告诉自己他出去是为百姓申冤时,他便已经不计较了,只是未曾想过他一回来竟会向自己请罪。
    意外之余倒觉得此人虽言而无信,倒也是仗义之人,就像爹说的一样,是个看似轻狂却是可取之人。
    两人一阵缄默,在君阿紫等得快哈欠连连的时候,小轩瀚别扭的话迸出:“下不为例”
    老气横秋的四个字从一个十岁的小孩所发,君阿紫闻言先是一愣,随之失笑,朝他伸出尾指,笑道:“谢少爷宽恕。嘿嘿,我们打个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见她一脸真挚坦诚,小轩瀚呶嘴扬眉,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后,小轩潮如小老头似地冷哼而呼,再闷骚地掏出白瓷般的小尾指勾住对方的尾指,别扭道:“本少爷最讨厌失信之人,你可记住了。”
    君阿紫从未见过一个小孩子也能如此闷骚可爱,不安份的手当即忍不住捏住他的粉瓷小腮,不顾他的错愕,笑道:“小瀚,你不过十岁,干嘛把自己训练得像个小老头一样,不累吗。”
    这小子虽然有时候让人觉得很头疼难侍候,但是他有时的隐忍和孤独却让她暗生疼惜,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作祟吧
    被人说成老头,小轩瀚用力抱开对方的手,红着脸粗着脖子回骂:“你,是轩瀚,不是小瀚。本少爷这是稳重,不是什么老头”
    君阿紫朗朗一笑,如清泉注心,夙轩瀚依旧闷骚别扭地朝他冷哼。
    但,两人如此嬉闹一幕,落入夙煞绝的眼中却是异常温馨,让他心头一暖,孤寂的潭眸怔然轻颤,眸光愈发柔和。
    蓦地,吱呀一声,厢门突然被人打开,夙煞绝清雅之姿负手而立,飘然如仙。
    见来人,君阿紫立即收敛起方才的玩性,淡笑作揖:“见过王爷”
    夙轩瀚此时稚气一笑,唤道:“爹”
    见到儿子突露的稚笑,夙煞绝先是一怔,眸光宠溺不变,上前数步,道:“瀚儿,毒尊叔叔已经在府等候了,回府吧”
    闻言,小轩瀚才想起今天是施针之日,温顺颔首:“好”
    再次听到毒尊二字,君阿紫顿生好奇,不禁问道:“请问王爷,那个毒尊是何方神圣”
    “是一个归隐桃花谷的施毒高手,因为他平生试毒百味,擅于放毒,百毒不侵,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声,故被人称为毒尊”夙煞绝虽不知道君阿紫为何如此一问,但仍是知而言尽,毫不遮掩。
    “那,那你是让他给少爷施毒”
    君阿紫双眸惊膛地看着夙煞绝,满是吃惊,不禁想问你儿子本已是残疾人士,居然还让毒尊放毒,你老兄的脑子没瘫痪吧
    见他表情如此惊愕,夙轩瀚不禁翻瞪她一眼,抢言回道:“他是毒尊是没错,但也曾经是医尊,医毒双尊就是他一人,他来是给我施针的,不是施毒”
    闻言,夙煞绝对一脸惊愕的君阿紫微笑颔首,表示儿子的话所言不假。
    “医尊那他会不会验尸”君阿紫听言,不禁兴奋地脱口问道,如此能人,想必验尸对他来说应当是小意思才是。
    “验尸”夙煞绝怔然反问,一阵莫名。
    “对,验尸,不敢欺瞒王爷,阿紫现在正急需一个会验尸的仵作,还请王爷贵手相助,若能请上毒尊,阿紫相信案情定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君阿紫作揖禀言,一脸严肃,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死者的死因,否则案子只能成无头公案。
    坐在轮椅上的夙轩瀚看看父亲一脸怔然的神色,再瞅瞅君阿紫一脸严肃的面孔,头顶雾水,疑惑不解。
    见君阿紫表露如此急切神色,夙煞绝也顿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只不过毒尊性情古怪,怎么会随便帮人验尸。
    半晌,一室缄默。夙煞绝维持着一脸揪结神色,挣扎犹豫。
    见此,君阿紫急道:“王爷,我知道让毒尊这种江湖人物为死者验尸极不吉利,但如今案情已变得错综复杂,毫无头绪。
    要想将凶手绳之于法,就必须先查出死者的死因,否则冤情只能石沉大海,让真凶永远逍遥法外,王爷乃戟晋之王,理应休恤民情,为民请命,才不负先皇的恩宠”君阿紫利言锐辞,一脸正容,不容置疑。
    听此利辞,夙煞绝突然夭唇上扬,迸言:“既然如此,若君公子相信本王,不用请毒尊,本王也能向你推荐一人”
    “真的,是谁”君阿紫当即一脸喜色,太好了,得来全不废功夫,刘夏儿一案有希望了。
    夙煞绝见她如此,不禁露齿扬笑,雅尘似仙,淡道:“那人便是本王”
    “你”君阿紫和夙轩瀚异口同声,两人皆是傻眼怔住
    翌日
    将军府
    晨明时分,将军府的兰花后院中,此时正躲藏着一鬼鬼崇崇地身影,此人一身银衣墨纹,身子娇小,却是男子装扮,此时正顾盼张眸,见四处无人,当即准备施展轻功,翻墙而过。
    轻盈的身子跃然而起,突然,右脚被人重力一扯,顿时一个漂亮的旋身,惊呼落地。
    等她转首一望,一张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俊脸突兀放大,不禁被吓得连连退后:“啊大,大哥”
    被人当场抓住,完颜亦夕瞬间面如纸色,额溢冷汗,一脸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兄长。
    一身朝服的完颜澈甚是威愠俊隽,见妹妹如此惊惧,不禁放软声线,道:“一大早你准备到哪去”这个臭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安生。
    若不是他近日来都在兰兮苑安歇,还真不知道这臭丫头有此等癖好。
    “没-没去哪啊,就,就随便转转”完颜亦夕朝兄长摆摆手,强作镇定地回道。
    完颜澈鹰眸犀利地一眯,睨量着此时睁眼说瞎话的臭丫头。
    一个强烈的直觉告诉完颜澈,这臭丫头定有什么猫腻。
    一个正常人会一大早会为了出府而爬墙如果有,那个人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正常人会为了出府换上一身男装如果有,就是现在正对自己说瞎话的完颜亦夕。
    俊隽的面容一沉,鹰眸犀锐一瞪,迸射出冷冽的威严,道:“出去转转你爬墙做甚堂堂一个将军府孙小姐要出去谁敢拦你还有,怎么又是一身男装,一个姑娘家天天装男人衣服,成何体统”
    严厉的斥责让完颜亦夕心蓦一沉,心虚地别过脸解释:“我,我不是怕你不答应嘛,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正大光明的走大门不就行了,不过,大哥,爬墙的感觉真的很刺激耶”
    “你给我正经点”听此荒论,完颜澈爆怒一吼,周遭的空气似冷流在瞬间凝固,压抑可怖。
    闻吼一怔,完颜亦夕收敛起嬉笑地嘴脸,吐吐舌头准备听兄斥经。
    见她如此,完颜澈更是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完颜家的子孙,怎么整日想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技俩,传出去还真够丢脸。”他怎么有如此不争气的妹妹,当真百年闻一见。
    见此兄斥,已非一朝一夕,完颜亦夕的耳朵早已长茧,麻木不浸,
    呶嘴驳道:“哥,你的话怎么几年来训来训去就这几句,也不换点新鲜的。我不过是见男子衣服穿起来俊俏才偶尔穿的,你至于如此动怒吗而且我也不过是翻个墙,怎么就是旁门左道怎么就给完颜家丢脸了我虽然不是男儿,但我也有抱负的。”她孙小姐的抱负可远大了,至少以前大嫂是这么说的。
    “还敢顶嘴”完颜澈丙次彪吼,在完颜家他就是天,是当家的,谁敢如此放肆。
    突然,完颜澈犀利的鹰眸蓦然一颤,晦暗无色,顾兮言冷傲的脸再次浮上心头。
    二十天前,她是第一个敢无视他的女人,一双清明剪眸那般倔强,那般傲漫,也那般折服人心,眸光转蓦晦暗,只觉心中再次一扎疼,今天是第二天,希望夙煞绝那边已有所进展。
    原先还理直气壮的孙小姐被兄长爆怒一吼,当即不争气的变回温顺地小绵羊,挽着完颜澈的手臂赔笑道:“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夕儿只是觉得男装方便才换装的,至于爬墙嘛,也就图个好玩你若不喜欢,我走大门就是了,好不好嘛,我想出去。”
    为了能够出府,孙小姐是软硬兼施,把火候拿捏得恰当适宜,炉火纯青。
    完颜澈一向疼她,哪能耐得了她如此撒娇,收回失神的情绪,佯怒道:“说,这副装扮到底要去哪不说出来休想出府。”
    闻言,孙小姐一顿迟疑,琢磨着要如何解释,一边是不能违信的大嫂,一边是不能欺瞒的大哥,如此汗颜的选择题,完颜亦夕只觉一头两大,最终,只撂下十二个字:“我要去天尹府看君阿紫审案。”
    如此果断不含糊的话脱口而出,孙小姐只觉得胸口顿然一通,好不舒畅。
    完颜亦夕暗思:这样说,应该不算违信大嫂欺瞒大哥了吧如此一来,两边都不得罪,嘿嘿,甚好甚好
    天尹府君阿紫
    完颜澈闻言先是一怔,鹰眸略颤,神色略有些揪结不明,再次听到君阿紫三个字,与昨天的感觉一样,只觉胸口一阵闷疼,却不明为何“哥,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我保证听完君阿紫审案后便立马回府”仿佛怕他不信一般,完颜亦夕竖三指起誓,一脸真诚,莹眸汪汪。
    见她双眸急切,不像说慌,完颜澈对那个人莫名好奇,问道:“那个人,真有如此利害”
    一个讼师而已,为何只是一天的时间,城内讨论最多的都是君阿紫这号人物而煞绝昨日更说他是百年难遇的茶艺高手
    “利害利害,确实利害,哥,你若有空就陪我一同观审吧也许你会吓一跳。”完颜亦夕点头如捣鼓,一脸肯定确定。
    心想:既然不能直接告诉兄长那人是兮言大嫂,那这样引导也算做足妹妹本份了吧只希望他能够开窍才好。
    听言,完颜澈蹙眉敛眸,如今兮言还未找到,他哪里有心情去观审,无趣摆手冷道:“没空,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陪太奶奶。”
    见此,完颜亦夕有些焦急,道:“大哥,你真的不去不去你会后悔的”
    好心告密,他居然说没空,那个君阿紫可是你妻子顾兮言,居然不去瞧视瞧视,真是急死人了。
    蓦地,完颜澈面容一沉:“你若不想去,就别出府了。”
    “啊我去我去,哼”完颜亦夕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兄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刚走两步,又转而折返,道:“大哥,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去”
    完颜澈鹰眸冷冽一敛,寒光凛冽,周遭气温骤然下滑,冷流如雨降至。
    被如此果断的眼光一瞪,完颜亦夕后背顿时被冷汗浸透,识趣地转身跄踉离去,只留下五字余音:“你不要后悔。”
    后悔
    妹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兰兮苑,然而她的话却让完颜澈一阵莫名。
    晨风略过,兰香阵阵,落花如雨,晨明时分的兰兮苑一派萧寞幽寂。
    如此景致本是寂美,却让完颜澈鹰眸茫然一慌,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抿唇沉凝。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堂堂一个大将军也害怕寂寥,那种空落是心灵上的孤独,使他不禁觉得孤芳处赏。
    与兮言成亲那年,他也像一般的男子一样为博红颜一笑,一夜间把这空荡荡的苑庭种满兰花。
    现今仍还记得兮言在看到兰花时,对自己展露的嫣然羞笑。
    落花如雪,兮颜如兰这句话是他在看到兮言露出那样幸福一笑时,一时脱口吟出的。
    仍记得,兮言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转身投入自己怀里,娇羞地对自己许下的承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完颜澈伸出自己的手,微微颤抖,只觉咽喉一哽,原本可以纯碎而幸福的相携一生,却最终还是被自己一手毁掉。
    这一切,真的该怪丁芊容吗
    从什么开始,他变得色欲熏心,把这个家,弄得如此悲寂。
    怔然看着这片兰花落雪,昔日两人站的位置还在,但,却已物是人非。
    一时的感触让他鼻子顿时一酸,却仍在隐忍。
    完颜澈抑脸浅叹,鹰眸浮雾却倔强地不让那温热流下。
    这种悔恨的泪不该自己默默流淌,应该在兮言面前惭悔请罪,否则他愧姓完颜,愧曾为她的夫君。
    人走茶凉,第一次他对这四个字有着如此深刻的体会。
    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往往存在着劣根性,默之任之,直到失去那刻,才明白得到时的可贵。如今望兰思人,却已经不是一个悔能追及所有。
    蓦地,鼻间犹闻几缕胭脂香气,完颜澈失神的鹰眸转蓦变得狠冽,俊容阴沉若霜,笔直的背影散发出冷森勿近的气息,使靠近的人愄之惧步。
    原本莲步朝前的丁芊容被他身上所散发的冷漠气息所惊住,顿时脚步一顿,不敢造次。故不理会他的冷瀑,强露嫣柔笑意,轻唤:“夫君,你刚下早朝,想必饿了吧芊容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早膳,不如去凌风”
    岂料,话音未毕,完颜澈冰冷的声线已夺言而发:“不必你现今非一人之身,不用顾虑于我,回去休息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昔日的温情不在,淡漠客气的话里无一丝夫妻之间的该有的柔情,只剩下漠然客气,如同生人。
    闻言,丁芊容嫣笑的面容痛苦一僵,心生委屈,他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心里自嘲一笑,此情此景,倒与当时的顾兮言无异。
    只不过不同的是顾兮言是被人陷害,而她却是丑形毕露,使他如遇蛇蛇蝎般退避三舍,避恐不及。
    抬眸睨视着他刚毅俊隽的侧脸,爱慕中隐含心痛,见他望着一苑兰花出神,心里的妒忌愈加浓烈。细白柔荑紧揪着云纱粉袖,恨恨咬牙,春波水眸闪过三分毒辣,七分怨妒。
    顾兮言,为何你已然离去,夫君却仍然对你如此挂念而对我丁芊容母子,却避恐不及,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
    良久,两人皆是僵持着,一阵缄默。
    完颜澈鹰眉微蹙,见身后的人未见退下,不禁侧首回望。
    今日的她,一身水粉云纱裙,精致的莲花绾,云鬓高耸,尾留数缕,薄纱衣袂随风轻扬,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眸媚七分,笑娇三分。
    以前看似温柔可人的她,为何现今看在眼里,他竟会感到蹙眉碍眼,愈是见着她,愈是觉得难以入目。
    见他如此深视自己,丁芊容水眸涌泪欲坠,几乎乞启地道:“夫君,为了我们的骨肉,原谅我一次,好吗”两行晶莹的清泪滑落,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见她如此哀启,完颜澈却未曾动容,依旧冷漠的负手转身:“原谅芊容,如果我原谅了你,那我的原谅向谁讨去”泠漠的话却隐含无力悲苍,仿若心死如灰。
    闻言一怔,丁芊容泣颜一僵,胸口一阵睹塞,听出他方才说出那话的恨和痛,更是心有不甘,沉脸冷道:“夫君,你这样做对芊容可公平我再不是,可现今怀有完颜家子谪曾孙,你却视而不见,不闻不问,任其冷落我接近二十来日,你”
    “丁芊容,别在此时惹恼我,否则后果自负。”完颜澈蓦地侧脸冷睨,一抹杀气随音迸射。
    被完颜澈阴狠的鹰眸一睨瞪,丁芊容只觉浑身冰冷,面如纸色,噤若寒蝉。
    “在我面前,你休提公平二字,若真论其公平,你现在就不应该站在我这里,而是为已被你设计而死在我手上的骨肉陪葬”
    完颜澈两眸腥红,咬字颇重,紧握拳头,恨不得将眼前的人除之而后快,她竟然还敢理直气壮地跟他论公平,真是不知羞耻。
    听此怒言,丁芊容两眸惊膛,惊惧地退后几步,本能地伸手护住自己的下腹,一脸纸色,双眸恐慌失惜,颤道:“夫,夫君,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难道你”剩下的话不敢道出,怕激怒对方。
    见她如此惊慌,完颜澈只觉讽刺,冷哼一笑,道:告诉你,能原谅你与我的人,只有顾兮言才配,你再心有不平,怀有委屈,我让你见识什么叫公平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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