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军事> 代罪丫鬟与君同> 第59章 惊醒

第59章 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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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殊月脸上的吃痛表情有所消失,司寇俭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自己久征沙场受点伤不算什么,可是殊月不同,她可是娇滴滴的公主啊!
    殊月全然没有察觉到司寇俭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将剩下的冰渣全部倒到赤裸的脚背上,全身冷地一哆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单脚跳到桌前取出笔墨在纸上画了起来,白嫩地小脚水滴滴地搁放另一只脚的脚面上,让司寇俭更是无限地想象……
    “你在画什么?!”很想走到她的身后看看,可是不行……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殊月也不回头继续作画,不过能有问必答已经让司寇俭欣喜无比了。
    不大一会儿,殊月已全部画完,然后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了半天,又动笔改了几处。这才回头冲着司寇俭调皮地一笑,单脚跳到门口将室门打开一条缝。
    “钟辉,你过来一下。”也不认识其他什么人,反正知道钟辉一定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果然,钟辉听到殊月的招呼马上施展轻功跳苑墙而入,一阵风的速度便已到达门口抱拳低头。
    “把这个拿出去,按照着上面的……”殊月小声地对钟辉交待,然后见钟辉全部搞清楚了她的用意,这才将门关上重回司寇俭的床塌边。
    “搞什么这么神秘?!”身体没有完全地恢复,也不好又运内力去听殊月对钟辉的谈话,可是一颗好奇心还是有的,司寇俭忍不住问道。
    “肯定是好事啊!只有你对我下得了狠手,我什么时候整过你啊!”殊月呶起嘴不屑地一笑,只见司寇俭有些尴尬地微微挑起眉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言语上过头了,连忙抿嘴自嘲地一笑。
    “呃……我去看看他们早上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了!”说着,指了指外面,然后重新将鞋袜穿好歪了歪脚,这才慢慢向外走去。
    殊月说的没错,她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丁点伤害司寇俭的事,倒是司寇俭……一次又一次做着伤害她的事。可是在司寇俭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却能放下所有的一切真心为他。这样一个好女子,怎能不让司寇俭为之动心。
    殊月,以后……无法预料,可是眼前、一定好好待你!
    “司寇俭,你看这是什么?!”正想着,门砰的被殊月推开。
    漂亮的殊月夹杂着一缕缕阳光轻跳进来,像只兔子一样直直撞入司寇俭的视线。一袭长裙被风轻轻撩起,手里握着一只雪梨高高扬起手臂,一脸的欣喜好像手里的东西比价值连城的宝贝还要稀罕。
    看得出她的脚已经彻底没事了,只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连名带姓的直呼名讳,真是特别不习惯。终究她还是分得清的,小东、真的就这么不在了!
    “在哪里摘得?!”司寇俭没让不快地表情在脸上表露,依然浅浅一笑问道。
    “就是门外那棵梨树上啊!真是太少见了,一年四季也就这么几天会结雪梨,竟然就让我遇上了。而且还是个宝贝疙瘩,整棵树上就这一个呢!”说着,殊月就让大门开着,走进屋里用水将梨洗净后伸到了司寇俭的面前。
    “你吃吧!就一个呢!”司寇俭满足地一笑,没想到殊月对自己这么大方,把她的宝贝疙瘩也毫不犹豫拿出与他分享。
    “你是病人,我让你吃!等你以后回东朝了,有什么锦衣玉食地也记着给我留一份。”说着,殊月非把雪梨抵到司寇俭的唇上,一幅他不吃就不罢休的样子。
    锦衣玉食?!她是北朝的公主,就算北朝物质再贫乏也少不了她的啊!这话、是讽刺么?!就算是,司寇俭也认了,张开嘴听话的咬了一口。
    “我听说东朝地大物博、山川秀丽,珍禽异兽、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为什么人的心永远没有止境,为什么一定要强占我们这个冰天雪地、连个雪梨都少之又少的北朝呢?!就为了那些没有生命力的金矿就要杀戮那么多有生命的北朝人吗?!”说到这里,殊月挑眉看着司寇俭,不等他回话又是长叹一声:“哎!也罢,你不过是个王爷,一国之内真正有说话权的只是王上一人,其实说你也无意。”
    她、竟然能这样想,这么说是不怪自己领兵北上了么?!不敢求她原谅,可是能听到她的这话、司寇俭只觉全身轻松愉悦,她、还是个懂道理明是非的姑娘。
    在这远离战场的偏远小别苑里,时间到是异常好混。不知不觉,七日已从指间轻轻滑走……
    “公主,末将按照图纸已做好,你要不要出来看看。”钟辉高高挽着袖子,一幅木匠样子站在门口低头扣手,不知不觉中他已直接向殊月复命。
    “这么快?!不愧是东朝精英啊,比打入我北朝内部速度都要快许多呢!”殊月拍拍巴掌起身,笑盈盈地轻跳着来到门外,倒是让门口的钟辉立在那里不知进退。
    这个公主,说话怎么……也是自己不知分寸,什么时候直接听命于她了,自己可是王爷的亲信啊!
    司寇俭无奈地摇一摇头,然后向钟辉挥一挥手,表示让他不要介意殊月的言语。自己堂堂一国王爷,时不时也要受她几句冷嘲热讽,更别说自己手下一个兵了。
    “钟辉,手艺不错,快把你们家王爷扶出来试一试。”完全不给钟辉时间消化这难以言说的感觉,马上又给他派任务。
    刚刚还在反醒自己是王爷的手下,这一刻听到命令又马上覆命,走进室内稳稳将司寇俭扶起,然后小心地向外面走去。
    为了把图纸上的这家伙做好,他已经加了好几天班,又按照殊月的指示改造了好几次。其实这一刻,他也很想看到一直铁着脸的王爷看到后会露出何种的惊喜表情。
    原来是一个设计巧妙地木质轮椅,司寇俭心里顿时一片柔软。这丫头,别说,嘴上硬着心却很软。
    殊月快步上前调皮地坐在轮椅上,左扭右扭地转来转去,快乐的表情飞扬脸上,笑声更是清脆地咯咯传来……
    是啊!也许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地理由就可以让她开心,可是自己却总是连这样的理由都舍不得给她。一个大胆地想法从心底爬起,司寇俭的内心几经挣扎后最终下定决心!
    “等一下、等一下!”钟辉正要将司寇俭放入枪椅中,殊月又连忙摇起手跑进房间。不大一会儿,将司寇俭那厚厚地水貂毛皮披风取出来铺到轮椅上,这才满意地点头让钟辉放下司寇俭。
    “钟辉,打开苑门,我要跟你们家王爷出去踏雪!”又是理直气壮地命令,完全不让领命的人有半分半毫地犹豫。
    嘎吱一声,久锁的苑门被打开,殊月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依然是冰封千里、粉雕玉砌,只是这里充满亲切。虽然这里是北朝与东朝的交界处,可是殊月知道自己呼吸到的依旧是北朝的空气。
    “钟辉,你和你的随从都留在这里,别跟着我们哦!”殊月挥了挥手,推着司寇俭便准备向外跑去,不料钟辉一个跃身便挡在两人面前。
    “这个……属下恕难从命。”说着,钟辉微微抬头看向司寇俭。他很清楚,小事可以听殊月的,可是这事、他还是要听王爷的。
    殊月蹲下身后,一双美眸直直地打在司寇俭的面上,似乎要在他那幅故作漫不经心地脸上找到答案。
    “为什么不出声,我等着你给钟辉下命令呢!为什么不出声,你是怕我逃跑吗?!”眼里先是复杂,接着是失望。殊月低低地凝问着,分量却绝对不比大声指责要低丝毫。刷地站起身来,向苑内走去,然后轻声笑着:“哼!小人之心,如果要跑我还救你做什么?!主帅一死,你的手下抓着我向谁交差?!他们有必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么?!”
    “殊月!听我说,不是这样……”这么短的时间里,司寇俭确实没有殊月的脑袋转得快,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刚刚维持了几天的美好时光啊!可是一转眼……又在自己手中消逝。
    其实自己的伤势早就恢复地差不多了,他根本就不担心那点三脚猫功夫的殊月会在自己手里弄丢。只是、殊月一向小聪明甚多,如果她真想跑有钟辉在起码她会怪钟辉对她的阻拦,而不是自己。自己已经不想做那个亲手抓她的恶人,不过想在她的面前做个好人,可是为什么也这么难呢?!天平 .
    “放心,我不会走的,这里有吃、有住、有人差遣,我走到哪里还不是你们东朝大军的包围和埋伏啊!我能走得掉吗?!我会乖乖在这里等着,直到我的师兄疗好伤后来找我。”砰的一声关上门,殊月已经完全地消失在了司寇俭的视线范围。
    至今为止,她张嘴闭嘴还是她的师兄,可是她的师兄……
    不敢告诉她,当日他其实是有冰蝉衣护体,所以才将自己的心脉保护完好。在进别苑之前,他已悄然将那冰蝉衣脱去处理掉,不然殊月怎么会下手救他呢?!
    如果她知道她的师兄已经被自己打落悬崖生死未补,她还会如此轻松吗?!
    如果她的师兄伤势比自己轻,恐怖早凭那梅花浮印找到了这里。自己的外伤如此严重都已痊愈,而她的师兄至今未来……这足以证明也许早就在这世上彻底消逝了。
    殊月,这一切的一切实在不想隐瞒,可是如果不隐瞒还能有这美好的七日吗?!
    “司寇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钟辉这个讨厌的尾巴在我眼前消失!”
    正当司寇俭失落地垂下眸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殊月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殊月直直地立在门口翘起小嘴好似一个赌气的小姑娘。
    “你和你的人都不用跟着我们。”司寇俭不知道殊月这是唱得哪一出,不过眼里顿时燃起希望,表面却是故作平静地侧身对身后的钟辉吩咐道。
    “是!”钟辉抱拳领命,一声长长的口哨后苑门口集合了十来人的随从,然后跟随钟辉飞速跃入雪林之间,不大一会儿就真的彻底消失掉了。
    殊月这才满意地提起了嘴角,提起裙摆下来将司寇俭的轮椅推向外面。
    今天没有下雪,干干爽爽地让人心情也晴朗了起来。殊月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山谷深处,极期待地向那里走去,一路上轮椅的轮子将根本就无人走过的浮雪路压出两条长长的平行线。
    “怎么不把头发梳起来?!”殊月长长的青丝被长风撩起,带着殊月特别雅致地淡香柔柔痒痒地打在司寇俭的脸上,司寇俭含笑而问。
    “我不会自己给自己梳啊!”殊月伸手整理了一下只单单用条丝巾束在脑后有些凌乱的发,尔后没办法地放弃。
    “来、你蹲下来,我给你梳。”与殊月单独出来散步本就是一件美事,司寇俭今天的心情显得特别好,不禁打算在殊月面前再大大秀一把。
    “你会梳女头?!”殊月不信,不过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话说男人基本都没有会梳女头的,特别是他这个舞枪弄棍的战神王爷竟然说他会梳女头?!真的听司寇俭的停下轮椅,然后咯咯笑着蹲到司寇俭的前面。
    “别小看我!小的时候我因为容貌异常出众,常常被王宫里几个王姐当小妹妹收拾。她们经常会调皮地给我换女装,给我梳女头,一来二回我也就记下了。稍稍长大了一些,我也学着给她们梳头。不怕告诉你,我有个叫司寇青妍的王姐与我关系最为亲密,现在已远嫁南朝。以前她未出阁之时,旦凡王宫里有何宴会她都会让我给她梳头,据她所说宫女们手艺还没我好呢!”
    “是不是没发簪和发卡,不好弄啊!”见他只是双手轻轻在头上来回抚摸却不见半点进展,殊月有点觉得是上了司寇俭的当了。
    “不是不是,有条丝巾我就能帮你固定。现在不过是我在量你头发的长度和多少,考虑梳什么样的头发适合你。”被殊月这么一问,司寇俭这才回过神来,刚才既然抚着殊月的长发走神了,真是有些丢人。
    “哦?!那还真是蛮专业的。对了,听起来你小时候还是个小娇娇呢?!那么多姐姐痛着,你父王与母妃一定也很宠你吧?!”听起来理由充分,那就再相信他一次好了。殊月继续耐着性子蹲在司寇俭的前面,边聊边等着他的大作出炉。
    司寇俭刚刚将两缕头发挽好,听到殊月的话后双手不禁一抖。小时候、小时候……那是提也提不得、碰也碰不得的伤啊!
    “我十四岁那年,母妃被王后害死,连母妃娘家所有人都被受牵连,发配边疆。我的王兄司寇耀自小体弱多病,父王网开一面将他圈禁起来,日子虽然清苦至少他还不愁吃穿。王姐司寇青妍才十五岁,便被以和亲为由远嫁南朝,可是听说南朝王却从未痛惜过她……
    而我、被披上黑铁甲,从最低等次的士兵做起。喂过马、洗过茅房、做过军厨、旦凡打战却是冲在最前头的……在兵营生活五六载,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是王子,更没有人把我当王子看待,完全是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便是我被临时收编为暗探队成员,让我们十多人去北朝边疆做情事侦察。
    呵……十多人有的是马夫、有的是担夫、有的是军厨……没一个是正规军,我们上面的头头完全是不把我们当命,拿我们当羊放呢!所以结果也完全在预料之中,一进北朝边疆便中了埋伏,十几人都被乱箭射中命归黄泉,唯有我还剩一口气……”
    殊月的眼眶里不觉已经溢满水雾,怪不得以前听钟远说他们王爷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原来他真有那么不堪回首地过去啊!
    一抬头,远处的山谷中云雾缭绕、湿气腾腾。
    “你看那里!”殊月伸出一根纤指指着远处,不想一直沉浸在那样沉重地话题之中。
    说话间,头发已经完全梳好,只可惜这里没有镜子让她可以欣赏。司寇俭满意地将目光由殊月的头顶看向那远处,果然是一幅云深雾重的仙境!
    “你去过那里吗?!”见殊月目标明确、兴致正浓,司寇俭的心情也被她提得老高老高地。这丫头,总是时不时给人惊喜,也总是能把人的心抓得牢牢地。
    “没去过!不过听别人说,在靠近东朝的龙吟山这一片地方,每到四五月便会结草莓。告诉你个秘密,我从来都没见过长在外面的草莓,而且不知道草莓是长在树上呢还是长在小株的植物上。”殊月站起身来转到司寇俭身后继续推车前行,说到这里微微一欠身,暖暖地鼻息打在司寇俭的颈子上,司寇俭只觉得一直从颈子暖到心里。
    “你摘过草莓吗?!”殊月的话总是显得比司寇俭的要多,还没等司寇俭插话又接着问。
    “没有。”司寇俭懒懒地回答着,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短暂美妙地时光。
    “我唱支听来的摘草莓的歌你听吧!”其实殊月并不善于唱歌,不过前几日听到司寇俭竟然也会唱什么七夕夜的庙会小曲,一回想便也来了兴致。
    “嗯!洗耳恭听!”这样好的天气、这样美的雪景、加上这样漂亮的殊月那清脆的嗓音……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的么?!
    “摘草莓的小姑娘,拿着一只小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她采的草莓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她采的草莓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嗯,好听!”一曲结束,司寇俭助兴地拍起了巴掌。
    “看你这样子明明是不好!”殊月停下轮椅,然后转到司寇俭的面前挑眉看着他那双漂亮地凤眼。
    “真的很好。”收起刚刚略为有点大的声音,然后低声温柔地如潺潺流水般。
    “你刚才笑了,我明明看到你刚才笑了。说!为什么笑,如果敢骗我一个字……我就……”顿了顿,殊月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山谷之下的一个小坡威胁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其实这歌我听过,不过好像是采蘑菇的小姑娘,不是摘草莓的小姑娘。”
    “采蘑菇?!你确定?!”殊月如有所思,好像刚刚自己确实唱得有些别扭。别说,还真的有点像是采蘑菇。
    “呃……不能确定,所以之前才不敢说。”其实司寇俭是可以确定的,因为很多年以前,他的王姐司寇青妍小时候就很喜欢唱这首歌与他逗玩。只是十五岁便已远嫁南朝,算起来已是多年未见了。可是那首童谣依然很清楚地印在司寇俭脑子里,那样的深刻久远……当殊月一开腔唱得时候,司寇俭顿感亲切,不觉又与殊月拉近了几分距离。
    “听起来……你还比较诚实。”殊月又一次没有意识到司寇俭的谎言,反而觉得司寇俭这一刻说了句比较诚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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