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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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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夙煞绝不明所以,不知完颜澈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到底想确认什么回眸望向里面的君阿紫时,只见他俊雅的面容清眉微微轻蹙,淡淡启言:“有何不可”
    君阿紫在赌,若真是那小妮子告密,依完颜澈的脾性应该是直接冲进来,他如此犹豫不绝却又急于确认,看来也是毫无把握。
    既然如此,她又何须遮掩自己,只要过了这道关口,这混蛋男人以后要再想找顾兮言也难如凳天。
    所以她要赌,也必须赌,避不过,便水来土淹,她可不想顶个死人的名义被人三天两头的搔扰。
    清雅的面容对夙煞绝温润一笑,压低下声线侃道:“王爷,看来阿紫在戟晋似乎挺有名气,连堂堂镇国大将军也对阿紫略感好奇,真是怪哉,也罢看在王爷的面上,阿紫留三分面子给将军,见他一面。”
    略稍轻狂的话让夙煞绝不由失笑,这小子倒是很会做顺水人情,微微颔首,道:“他没有恶意的,放心,一切有我”
    愠冷的声线虽不温不火,但却足以给任何人力量。
    君阿紫稍怔轻笑,轻轻颔首,侃言:“好啊,王爷可记住自己说的这句承诺,无论何时都得保护阿紫。”清明的泉眸如璃琉波转,淡雅的笑意如沐春风。
    本该是听似调侃的话,然,却让夙煞绝莫名心跳狂乱,微别过脸,轻轻颔首。
    随着夙煞绝屈尊降贵地替他拉开车门,马车的门一声咯吱兀耳,一身蓝色长衫,清雅脱尘的男子兀然进入完颜澈的眼帘。
    灼阳折射的映辉下,他温如玉,雅似仙,静若水,冷若霜,却又狂如火,如一块上等的镌玉,看似平雅却反侧观阅又觉韵含其泽,使人望上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驾在坐骑上的完颜澈张眸紧视,紧攥着缰绳的手在几欲将它拧断,在看清那蓝衫男子的面容时,刚毅俊隽的脸上浮起惊笑,双眸熤熤生辉,宛若星辰光火,紧抿的薄唇脱口而出:“兮言,真的是你”
    是她,真的是她,原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臭丫头早上的话是在暗示自己。
    完颜澈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使夙煞绝浑然一僵,反射性地看向君阿紫,一脸惊诧,他是顾兮言
    蓦地,一股焦燥涌跃心头,渗杂着愠怒,在他孤寂幽远的潭眸迅速略过,只在一瞬便又恢复平静,愠冷无温的潭眸扫向完颜澈,见他一脸喜色,心里更是莫名的五味杂陈,怎么会
    岂料,君阿紫开口的一句话却在这两个男子一惊一喜。
    “大将军,在下姓君名阿紫,不是兮言想必大将军认错人了吧”君阿紫淡淡侧首,坦然面对地直视离自己仅有数十步远,驾在坐骑上的完颜澈。
    “不可能,你撒慌,你明明就是我的妻子顾兮言,她就是化成灰我亦认得。”
    完颜澈爆喝怒言,一脸笃定,犀锐的鹰眸扫射出一丝痛苦,她就这么急于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吗一点都不留恋他不信
    “大将军,你是眼花还是眼瞎了阿紫不过是一芥草民,又是铁睁睁的男子汉,又怎会是娇滴滴的将军夫人”
    平静的声线不温不火,不急不燥,君阿紫略有趣味地看向那挥军万马的大将军,泉眸闪过几丝鄙视。
    nnd,老婆死了才知道要找,早投胎去了真有够厚颜无耻。
    被矢口否认,堂堂大将军又岂敢罢休,面容一沉,鹰眸狠敛,森冷的寒芒迸射而出,抿唇咬字:“那澈便给你证据。”
    话音一落,完颜澈即刻胸提一气,驾于坐骑上伟硕身形即刻如轻燕飞袭,朝君阿紫的身形袭击。
    见状,君阿紫面色一变,泉眸惊膛,瞬若纸色。
    蓦地,君阿紫只觉身子被人一拉,鼻尖只觉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她的人已然被夙煞绝揽于怀中。
    方才的那一瞬间,夙煞绝敛眸一冷,反应灵敏地拉住左半截车门挡住完颜澈的身子。
    一手则揽住君阿紫的腰身,一手擒扣住他朝君阿紫攻袭的手腕,眸若寒星,声线似刃:“在本王面前你敢放肆澈,你太大胆了”
    完颜澈见君阿紫被夙煞绝揽于怀里,只觉胸口醋味翻陈,鹰眸瞬间噬血,阴狠怒言:“把你的手挪开,她可是我完颜澈的女人,不许你碰她。”
    “我说了,他是我夙王府的贵客,再无礼,休怪我还手。”夙煞绝不自觉地揽紧君阿紫的腰间,愠怒扬言,毫不相让。
    “你”完颜澈另一只手狠出一力,坚实的车门倾间木屑横飞,身形如蛇游窜入内。
    夙煞绝面色未变,一掌轻推车廷,他与君阿紫的身子灵敏地往后倒退,将君阿紫护在身后,修长有力的腿挡住了完颜澈袭来的身子,一手游刃有余的反侧擒抓住他的手臂,冷道:“在本王面前,你休要得逞。”
    “夙煞绝你该死”见君阿紫被他护得滴水不漏,又听他如此挑衅之言,完颜澈即刻恼羞成怒,一手朝夙煞绝的下腹攻去。
    车身摇晃,马儿被惊动的嘶鸣,乒乒乓乓,乓乒乓乒,一发不可收拾,好不热闹。
    车身二十米处,两名侍卫此时正在哈欠连天的看着那摇晃欲散的车身,皆是一脸欲困的形象。
    这两人早在完颜澈发疯时闪得远远的,要知道那大将军功夫了得,一掌辟过去你都能成为掌下亡魂,谁敢动他
    听着车身那摇晃不止和不时怒骂的声线,两人面面相觑后再打一哈欠,却无一丝想要进去劝停的念头。
    只见一名抱剑的侍卫拍着身上的灰尘,道:“怎么办,这马车可是南贡过来的马车,只有一辆,被主子和将军这般一折腾,估计也快寿宗正寝了。”
    “可不是吗真是奇了怪了,大将军居然把一男人当成自己妻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那君公子仔细一看倒还真像个女的。”另一名侍卫两指呈八字刮着下巴,仔细回想地八褂道。
    “你眼睛有病,他就一男人,一女人一举一动能那么温雅,娘们不都是嗲声嗲气的吗君公子会吗嘁”抱剑的侍卫果断否决,冷睨他一眼。
    轰
    只听一声巨响,马儿被惊得嘶鸣跳蹄,马车迸裂间三名男子冲天而起,那场面堪称一绝。
    三人冲天而起,在空中旋浮起一道让观者拍案叫绝的一处风景线。
    完颜澈双眸狠冽,如蛟龙般在空中施其轻功,一招一式都是势在必得,反观夙煞绝则是一脸淡定,潭眸微敛,一挡一擒中彰显着王者大气之风范,虽手揽一人,却亦是招招略过,游刃有余,可见功夫在完颜澈之上。
    而被这两个男子如此折腾,最不济的自然是属贴在夙煞绝身上的君阿紫。
    从方才的半盏茶里,君阿紫被夙煞绝如拎布袋一般扛过来抛过去,一每次完颜澈手触之际,她便如被他的吸星大法一般钳住,几番回合下大脑已然处于晕眩颠簸的状态,一切事物在她的视线里只呈颠倒之形,无一刻停歇。
    而今又被夙王爷如抓小鸡一般攥在手里破空飞出,毫无心里准备,只觉脚下一阵虚空,身体轻薄如羽,如缕幽魂,让她仅于尚存的一丝意识有种像武打演员吊威亚的错觉。
    如此折腾,她君阿紫本想大声叫停,再来个破口开骂,却最终未能启一丝声线,只因恐高
    此时的她身子如一块双面贴胶一般粘着夙煞绝,早已没出息地全身爆溢冷汗,如坐了云宵飞车一般,胃腹一阵波涛汹涌的狂翻搅弄,再加上头冒金星,温俊的面容惨若白纸,除了本能地伸出两手勾揽在夙煞绝宽实的肩膀上,意识几乎是零,只差没有狂吐白沫。
    直到脚触地面,君阿紫身子一晃,下一刻,所有的不适化作一个弯腰倾身:“呕”
    清风阵阵略过,香气袅袅随尘,熏死了鸟儿,呛死了苍蝇,惨不忍睹。
    “阿紫”
    “兮言”
    两名男子见状异口同惊,脸上皆是心疼不忍之色,心里愧疚横生,泛滥成灾
    夙煞绝无视完颜澈愤怒妒忌的眸光,无视君阿紫狂呕物连带出的酸味,屈尊体贴地为她抚顺后背,潭眸隐含关怀。
    转蓦对身后那两个闲得快打牙祭地侍卫喝令:“愣着做甚还不快去打些水来。”冰冷的眸光森寒噬血,愠冷的声线如刃,使灼阳夏日顿如六月飞霜,使人浑身一抖。
    “是是是”两侍卫立即头点如鼓,狂奔而去,身后携带起层层沙土。不消一会,早已不见其影,可见夙王府真乃人才卓绝的盛地,就连一侍卫都皆有如此利害的功夫底子,让人万分敬佩。
    “夙煞绝,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你居然背着我把兮言藏起来,现在又不让我们相认,你到底居心何在我完颜澈真是看错你了。”
    完颜澈实在忍无可忍,见着其他男子的手碰触妻子,一股火苗从丹田直捣脑门,火势越烧越旺,双眸喷火,一脸凶煞,恨得咬牙切齿。
    最可恨的还是方才的交手,半个时辰里他居然连兮方的一根毫毛都没碰,这怎能不让他气恼。
    “完颜澈,你到底还要折腾到何时消停君阿紫既然说她不是顾兮言便不是,你还想做甚若真是你妻子的话还会如此矢口否认做为夫君,你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未能好生看管,反而找本王要人不觉得可耻可笑吗
    你现在又公然在本王面前对本王的贵客无礼,你到底视我于何物完颜澈,你好大的胆子”夙煞绝眸色略过阴狠森冽,周身散发出逼人的气息。
    “你”完颜澈气结一窒,无话加驳。
    然,一见到他的手不时抚着兮言的后背,即刻不甘地恼怒驳言:“你休拿王爷的身份来压我,你明知道我找她,现在我找到了却不肯让她跟我走,本将才想问你到底视我于何物她可是他人之妻,王爷如此夺人妻子,不怕被人耻笑吗”完颜澈爆怒吼言,周身散发出冷冽肃杀的寒流。
    “他是男子自然就不会是顾兮言。”夙煞绝俊脸愠怒,冷冷回道,咬字颇重。
    “哼,笑话,我可是她的夫君,她再变装也不能瞒过我这双眼睛,就是化成灰也能让我识穿,不过是女扮男装的戏码,你真把我完颜澈当傻子不成”完颜澈鄙夷冷言,咬字同样颇重狠辣。
    “呕”
    一声不合时宜的呕吐声夹在处于水生火热的两名男子之间,使他们蓦然回神。
    “兮言”
    “阿紫”
    再次一声异口同唤,却换来对方更猛烈的狂呕。
    见她如此难受,完颜澈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安抚,愧疚如泉涌跃。
    夙煞绝愠敛眸色,方才与完颜澈只顾着交手,倒是把她折腾得利害。
    看完颜澈一势得不得目的誓不罢休,顿然浅叹,言道:“澈,何必呢他既然说不是你又何必强求若信得过本王的为人,晚上便来玉枫轩一聚,本王可以让你们一个独处的空间,记住,凡事别逼人太甚,这样往往会适得其反。”
    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为何他总是喜欢专制霸道地依着性子行事,却不去想对方的感受,难道教训还不够他领悟吗
    闻言,完颜澈原本愤恨恼火的面容即刻一怔,顿然犹豫不决,不确定夙煞绝是否真的不知道她是顾兮言,还是本就知道,只是做个中间人劝和,只是不希望兮言更厌恶自己
    忽然,完颜澈茅塞顿开,俯首言道:“好,冲我们多年的手足之情,我信你,我晚上便到玉枫轩一趟”
    也罢,既然兮言不想认,自是气恼未消,既然知道她在哪,他晚上过去好好劝劝便是。
    看了一眼被他抚背呕吐的君阿紫,双眸醋味翻腾,别扭地咬字道:“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闻言,夙煞绝眸色闪过一丝复杂,轻微颔首。
    完颜澈不舍地看了一眼君阿紫,然后施展轻功坐于驾骑,眸光不甘地扫射一眼,再驾奔而去。
    半盏茶后,君阿紫苍白的脸慢慢恢复血色,在溪边轻拭嘴角,看不出残有一丝方才狼狈狂呕过的形象,捧水拭嘴的动作优雅从容,仿若无事人一般。
    远处,夙煞绝牵着那辆迸裂马车留下的白色俊驹朝君阿紫走去,一身玄华衣襟闻风自动,与雪白的俊驹一同前行的他更显绝世不凡,如深山归隐的谪仙。
    君阿紫伸袖轻拭着嘴角滑落的水珠,侧首望向朝自己牵马过来的夙煞绝,泉眸顿然一怔,略过惊艳。
    只觉戟晋的男子像他如此绝姿的倒真是人间罕有,比完颜澈略胜一筹,如果说完颜澈是勇猛的虎,那他应是沉甸一世光华,百年难遇一见的白雪松鹤。
    但,如此绝姿之人竟然生在皇室,也定绝非善类。
    他不过是个王爷,却能动摇朝廷,威震八方,令万千百姓臣服,足以证明民心所向,想必这人也是个狠辣人物。
    抬眸碰撞到她审视的眸光,夙煞绝淡淡一笑,启言:“君公子可有不适”淡淡的字眼隐含关怀。
    听此关怀,君阿紫起身晃掉手中的水珠,邪笑一扬,侃道:“在下哪有那么娇弱,不过是受不了你们武功高强之人把在下当布袋一样扛来抛去,吐过就好。”听似调侃的话却仍能听其不悦。
    也对,哪有人在被人当沙袋一样扛过来抛过去后还能对他说声感激之言。
    听此侃言,夙煞绝略带坚硬地解释:“当时也是情势所逼,君公子没事便好。”不自在地伸手轻抚着雪驹绒毛,一脸尴尬。
    “不管怎么说,阿紫又欠王爷一个人情,哎,都说钱子好还,人情难还,这话果真不假”君阿紫伸手抽出腰间的梅花折儒扇,张开轻摇,惬意慵懒。
    在现代,她君阿紫的宗旨便是不欠人情,只因人情难还,也还不清。
    夙煞绝不禁失笑,怎么听都觉得对方的语气略有不甘,仿佛更多的还有些委屈,扬起弯月笑意,侃言:“君公子若不说本王倒是忘了,不过既然本王的人情你君讼师已经欠了,那可得好生存着,指不定哪天本王会找你讨去。”
    “哦,那是自然,只要在阿紫的能力范围之内,阿紫自当尽力回报。”君阿紫走到雪驹,站在夙煞绝的对面,抚着雪驹光滑的绒毛,温笑回言,如清泉注心。
    夙煞绝薄笑不语,不知为何,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如平常人一般想笑便笑,丝毫无须收敛,不用整天板着一张脸,摆出王爷架子,让任何人对自己敬而远之。
    凉风习习,溪水汩汩,竹叶相撞,唰唰作响,如此自然之气,使人处于天地间,皆被如此安静详和的气氛所熏陶。
    半晌,两人一阵各怀心事的缄默后,夙煞绝终是开口启言:“你,到底是谁”
    温和的声线却隐透着一股王者摄人的威严,这个问题从他出瑞在玉枫轩时他就想问,现在会问,不过是因为有了完颜澈那个导火线而已。
    抚着雪驹绒毛的动作一滞,君阿紫温笑一扬,早就知道这个淡定冷雅的王爷会按奈不住。
    手下绒毛的触感极好,温顺舒适,让人舍不得移开,缄默五个呼吸之久,君阿紫犀利反问:“王爷这话是代谁发问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还是王爷您本人想问”
    平静的面容未起波澜,温笑浅扬,清冷的声线里听不出有一丝慌乱,有的只是坦然和给人莫名的威迫。
    夙煞绝没想到君阿紫转而反问自己,心里略过一丝诧异,潭眸隐含欣赏,直言不讳:“都有”简约的两个字概括了心中所想。
    闻言,君阿紫浅笑,微侧抬眸,望向对面的那座清远山脉,道:“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听一个典故,典故的名字叫破镜难得圆。”
    “哦,还有这样的典故也好,既然君公子有兴趣讲,本王自然是洗耳恭听。”夙煞绝淡笑,略感兴趣。
    梅花折儒扇轻搧于胸,幽然扇风携香缕缕,君阿紫一脸平静,泉眸远睨,浅笑依然,道:“有一个秀才他饱读诗书,希望有一天能够榜上题名,报效朝廷。四年里,他的妻子对他不离不弃,变卖家当地供应他一切学识的需求,任劳任怨。
    三年后,秀才果然不负妻望,高中状元,博才学识,倍受当今皇上厚爱。
    高中之后,生活的一切自然是富裕贵气,秀才为了感激妻子四年来对他的不离不弃,用自己所得的第一个月俸禄买了一个凤鸾镜送给妻子。那是妻子嫁给他四年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妻子很是珍惜,视如珍宝地对待着。
    有一天,皇上设宴,宴请百官家眷。那一天,秀才的妻子因为是山中村妇,举此殆笑大方,使状元丢了脸面,回府后满口斥责妻子让他脸面丢尽。那一晚,秀才的妻子第一次独守空闺,抱着凤鸾镜委屈落泪。
    自那天后,夫人为了不再让丈夫的脸面受耻,努力学习官夫人的礼数,然而状元却仍是对她不冷不淡。
    一个月后,状元的才识得到公主的青睐,皇上赐婚状元府,荣升附马爷。秀才原以为妻子会生气,可是没想到她却丝毫没有,只是温顺地接受。
    新婚之夜,夫人第二次独守空闺,黯然落泪,却无人知晓,只怕旁人知晓,再次丢失丈的脸面。久而久之,独守空闺已然成为家常便饭。
    一个月后,公主的一支玉钗不见了,她的贴身奴婢道是夫人所为,状元本不信,可是最后在妻子身上搜出玉钗,第一次对妻子施于家法。罚跪三天,不予进膳。
    那一晚,被罚跪的夫人只是用一双陌生的眼睛看待丈夫和姐妹,笑得淡雅,笑得无怨,更笑得苍白无力。
    三个月后,公主无意间看到了夫人梳妆台上的凤鸾镜,很是喜欢,执意要夫人给她,可是夫人不肯,状元知道后很是气愤,斥责她不识大体,命她向公主道歉,还要她把那凤鸾送予公主。
    夫人仍是不肯,公主却执意要,无奈之下状元伸手强夺,最后凤鸾镜失手落地,碎了。夫人抱着破裂的凤鸾镜痛哭不止。状元有些愧疚,但在他的心里却觉得妻子有些小题大作。
    第二天,丫环送膳时,发现了悬挂白绫的夫人。
    那一天的状元夫人穿着村妇的衣衫,素容雅丽,犹挂泪痕,手中的凤鸾镜却死死攥着。当状元痛哭地将妻子冰冷的尸体抱在怀里时,看到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凤鸾镜,想起了自己将那镜子送予夫人时的情景,悔不可及。破镜难重圆,只因覆水终难收。”
    落音一落,君阿紫转蓦望着夙煞终已是一脸凝重的他,坦道:“阿紫只能说这个世上少了一个叫顾兮言的人,多了一个叫顾兮言的魂,但却多了一个君阿紫,阿紫只想做自己,王爷,你懂吗”
    闻言一怔,夙煞绝潭眸轻颤,对上他澄清的泉眸,蓦然,心中已是一片明朗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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