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军事> 代罪丫鬟与君同> 第104章 往事

第104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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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独孤懿叹然,往事回想,令他眼眸深邃:“追封皇后吧。若芯妃不去,如今也是贵妃。你看此封号如何,若无异议,朕这就下旨。”
    “不可。芯妃娘娘进宫只为保护皇上安危,她原本就是老臣送给前太子到他国游学的女暗卫,可惜前太子亡故……”南宫术拒绝独孤懿的美意,芯妃入宫后,做许多奇怪不可取之事,独孤懿因看在他的面子上,皆不追求。为女儿讨个追封,在情在理,但女儿在宫中的所作所为,不足以追封为皇后。
    “南宫爱卿,是朕愧对你南宫家。南宫家世代忠良,男儿皆战死边关,女子招婿披甲上阵。朕善待芯妃乃情理之中。”独孤懿赞赏地看着南宫术。
    南宫术待独孤懿说完,再次跪请:“请皇上追封芯妃娘娘为皇贵妃。臣女枫皇后送入皇宫,非臣本意,大帝一天三道旨意,臣不敢不按圣旨上所点,将枫儿送进宫。但这并不意味臣愿意看见家家养奴,草菅人命……”
    “爱卿不必解释,朕明了。按你之意,就追封芯妃为贵妃吧。”独孤懿落笔,写诏。
    “皇上,老臣有个不情之请。老臣家中,虽无待嫁之女,但老臣身边有两个面容清秀,做事妥帖、身手也还过得去的侄女。若皇上不弃,老臣恳请皇上选其中一名留在身边,待皇上肃清朝中不忠之人,再将此女还与老臣。老臣自会让她与未婚夫成亲。”南宫术已与家人商量过,才斗胆向独孤懿提请。
    独孤懿摇头:“朕暂不收她们为妃。你的忠心,朕知晓了。”
    次日早朝,追封芯妃为皇贵妃之诏书被朗声宣读。
    “爱卿,朕得一枫皇后乃幸事,不知你南宫家是否还有适婚女子,朕想让她们进宫,给皇后作伴。”帘后,独孤大帝赞许了好些芯贵妃的庄重,还搬出太皇太后已证实他所说无虚。
    南宫术叩谢独孤大帝美意:“臣南宫家,蒙双圣不弃,先有芯贵妃,后有枫皇后,只可惜老臣家子嗣单薄,女子皆已为人妇,且披甲上阵。至于旁系,又实在没有能让大帝瞧得上眼的女子……”
    独孤懿赞许地点头:“入宫为妃需要有枫皇后的德行,芯贵妃的庄重,缺一不可啊。”
    他为国事烦忧,仍惦念居于穆罄别院的我。
    天色还未幕黑,乔装的他已到了别院。他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拿着象牙梳理长发、点红唇的我,目中浮现几许温柔。
    “别弄了。怎么看都不会很好看。”我的发髻插上了他带来的钗。
    我手扶着钗,对着铜镜画眉:“倩儿只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容貌,倩儿自小就知比不得龙家的众姐妹。”
    独孤懿搂了我的肩,将下颚贴于我的发:“倩儿,蓝儿的医术有限,朕想为你另寻大夫。你可愿意?”
    寻也是白寻。他有这份心,我已足以。
    握住他的手,感觉他情绪并不像说话时那么平淡,迎上他的眸光,在他眼中瞧见的是我自己。
    “皇上,天下见最知晓倩儿病情的,唯有蓝妹妹。何必再寻他人?”我婉言谢绝,仅有两年的命期,自愿留在他身旁,任时光划过。
    懂他的心太晚。入宫有年头,然,虚度光阴。
    “独孤樊医术在蓝儿之上,且见识更为卓越。以朕之见,寻他为你诊病……”独孤懿眼中流露不舍,眼皮一带,将不舍换做鼓励。
    我愣住了,去了独孤樊身旁,或许身子会好些。但,如何能见独孤懿?
    残留于世,我仅有两年。即便独孤樊妙手回春,又能让我掩口残喘多少时日?
    “朕会去看你。”独孤懿紧紧地扣了我的肩,这番决定,显然不易。
    “容倩儿考虑可否?”我不知该如何回绝。我想看着他坐稳天下,他想让我陪他……
    月本不全,愿怎能全?
    幸好我求过蓝氏,也逼她发了毒誓,决不再独孤懿跟前透露她的寿期。
    我瞧着跳动的烛光,望着红烛落下的“泪”,叹息绵绵。
    “倩儿,你可要好生考虑。朕一定会等你从独孤樊那回来。”独孤懿让我靠着靠枕,拿了纸币,落坐于小桌旁。
    “皇上,您这是作何?”我瞧他的模样,疑心他要画像。
    “朕很久没画了。你勿说话,几笔就好。”独孤懿研了墨,拂袖落笔。
    本不该泛醋意,我竟忆起梅妃所住院落,也挂着独孤懿为她绘的丹青:“皇上乃神来之笔,曾将您身边的妃子绘得美轮美奂,遭人神天妒。”
    “何意?”独孤懿诧异看着我,见我一脸酸酸之状,“倩儿,你这般聪慧,自然能够解析。”
    “倩儿愚钝,皇上让倩儿聪明,倩儿就学会了大度;若皇上有朝一日,嫌倩儿太聪明了,倩儿自会愚钝。”我一口气说了好些耍性子的话,他身旁美眷无数,竟会对我不一般,匪夷所思。
    “倩儿,你说的是梅妃吧?她宫中挂的那幅画,是她请动了皇太后,让朕为她所绘。等你病好了,朕接你回宫,朕会给你无数丹青,连塑像都有。”独孤懿绘着我的眉,薄唇翘起。
    我竟在他为我画像时,犯起困来。几记哈欠之后,眼帘闭合,斜靠床沿,昏昏然睡去。
    独孤懿收了笔,看了天色,匆匆离去。
    “皇上,我们这是回宫吗?”杨公公觉察着这条路不像回皇城之道。
    独孤懿抖了马缰:“要去樊弟那看看,倩儿即将到他府中,朕总得先打探一番……”
    杨公公叩响了独孤樊的王爷府大门,按独孤懿之说,只说是故人来访,然,竟扑空。
    探访的独孤樊,此时被召入宫中,为太皇太后诊着脉。
    “太皇奶奶,您是这些日子身体劳累,困乏得紧,待樊儿给您开副药,服下就能大安。”独孤懿欲坐到桌旁,写方子,才起身,就被太皇太后拉着坐到身旁,赔笑,“太皇奶奶,有何事,您请知会。”
    “樊儿,药不吃,哀家也无所谓。如今懿儿和你父皇各统半壁江山,难道你不愿承担江山统一之责吗?”太皇太后假称病,只为以此为由,唤独孤樊进宫,劝他在双圣临朝之时,拉拢朝中重臣,取而代之。
    “樊儿无抱负,只想与心爱女子做一对闲云野鹤,逍遥山林。”独孤樊因没找到我的尸首,确信我还活着。
    “哀家还没问你,闯法场救的是谁?你倒跟哀家提什么闲云野鹤来了。”太皇太后知晓独孤樊为救我,冲撞独孤大帝旨意之事,瞬间沉下脸。
    “太皇奶奶,孙儿认定的女子一生不变。若将来,孙儿与谁人有过节,那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独孤樊吃了称砣、铁了心,我的生死未卜令他平日的斯文,经不得推敲。
    太皇太后估计我早已在乱坟岗尸骨不全,胡乱应道:“若将来,哀家成全你,你就得在君临天下之时,才能带那女子来见哀家。现在,去瞧瞧你父皇,你大闹法场,他心头堵得慌。”
    “樊儿这就为冲撞父皇,去负荆请罪。”独孤樊不后悔闯法场,只叹自己带的士兵太少,至今与我无法相见。
    深入法场,已让独孤大帝颇有微词:“樊儿,你怎认得懿儿的侧妃?”
    “父皇为诸粱劳心劳力,儿臣才得以逍遥,与龙家的倩姑娘有了几面之缘。只是想提亲时,她已成了倩妃。龙被灭门,樊儿一时情急,仅……”独孤樊叩拜,恳请父皇原谅他为佳人冲撞之过。
    独孤大帝谈笑中,每每说到政绩,皆受到儿子夸赞,也就不怪罪独孤樊为女子冲撞于他一事,只是告诫了句:“以后再不可这么妄为。”
    独孤樊闯法场为果,轩辕苍入法场也无功而返。
    归期已定的轩辕苍终在离开诸粱前,求见独孤懿。
    “五王爷平身。”独孤懿接了华妃递来的茶盏,搁于小几之上。
    轩辕苍满心怒气,皆来自暗骂独孤懿用情不坚,当日不肯将我还于他,如今我生死难料,身边又多了个妖娆华妃
    独孤懿屏住呼吸:“没想到五王爷在我诸粱皇宫中,也有了故人。”
    “本王钟情不二,只苦生在山野。”轩辕苍在澜礼国,若是想携天子以令诸侯,翻云覆雨不难,他手中强兵如云。
    “五王爷何时离开诸粱?朕将亲自为五王爷践行。”独孤懿对惦念着我的轩辕苍,礼貌驱赶。
    “本王这几日便离去。”轩辕苍从袖中取出,他印章中一小块能行部分兵权之物,“皇上,若您将来遇见本王的故人,请将此物交与她。她凭此物,可在本王番地逍遥度日。”
    独孤懿捏着刻有“苍”的印章:“你如何认为朕会将此印章交与你的故人?”
    一旁侍候的华妃听得蒙蒙然,然作为淑妃的她,保持着温婉之笑。
    “本王告辞。”轩辕苍始终不曾告诉独孤懿如何使用这枚“苍”字印章,谢绝了独孤懿为他特备的晚宴,离去。
    “你退下吧。朕要去看樊弟。”他不寒而栗地瞪着轩辕苍离去的背影,喝下了华妃为他熬的参汤。
    “皇上,若您觉得臣妾熬的参茶提神,臣妾便夜夜熬此参汤,恭候圣驾。”华妃被升做惠妃,然。
    “朕改日再去与你说话。”独孤懿忧心着我的病情。
    “更衣。”华妃刚走,独孤懿起身,命一旁的杨公公。
    杨公公跟几个最贴身护卫,随微服的独孤懿再次出宫,前往独孤樊的王爷府。
    “皇上,您真的觉得让倩妃到王爷府……”杨公公并非信不过樊王爷,但樊王爷对我之心和在朝中显示出的摇摆,皆令他不安心。千千小说吧 .77xs8.
    “倩儿必须活着,朕不许她有事。”独孤懿见到了王爷府门外,命杨公公前去通报。
    独孤樊接了圣驾,奉茶于正堂:“皇上,臣弟新寻了几味茶,您尝尝。”
    “嗯,好茶。有茶、有药,你这府中煞是齐全。悠闲啊!”独孤懿品茶,将话从茶自然地引到了药。
    “臣弟的府中,各种稀罕的药,皆有。若皇上愿意移步药庐,臣弟愿呈几味新寻的妙药,予皇上一观。”独孤樊极为得意,为了寻这些药,他走遍大江南北,甚至几度出关,只可惜天下之药,他终未寻满。
    “那岂不是病人到了你这,皆保住了命?”独孤懿就关心这一句。
    独孤樊思索,叹气:“皇上抬爱,若患病之人到了寒舍,至少比在其他地方,多些生还机率。”
    独孤懿赞许,移步独孤樊的药庐。看着琳琅满目各种稀罕之物,听了好些罕见之药的功效,思索点头。
    从独孤樊那离开后,他在朝歌城又私访了好几家药商的药店,兜了一圈,来到我身边。
    “倩儿,你预备何时动身?”他坐在我身边,端详我的容颜。
    我知他在催促,让我前往独孤樊的王爷府求医。从前,他不愿我多见独孤樊一面,今日这般决定,则是为我的身子堪忧,不得已之举。
    “倩儿想留在皇上身边,等皇上……”我不敢说“等皇上成为天下唯一的君王”,顿了顿,继续,“皇上可为倩儿遍寻天下名医……”
    “不可等太多时日。你去王爷府,朕让灵儿陪你过去。”独孤懿一天都不愿等,进屋前,他问过蓝氏,也垂询过穆罄,他们皆说我的身子这几日是平稳的,却不提将来。
    我可能是小伎俩作祟,不知为何,就是不觉灵儿有当日的缘儿贴心,也比不得为救我多方多方周全、劳心劳力的蓝氏。
    “皇上,真的要送倩儿走?”我哀求,倚在他的胸口,每一刻皆珍惜他给的温暖。
    “朕要一生一世的相伴。”独孤懿握着我的柔夷,送入口中,轻轻一咬。
    “皇上……”我懂他的心,然,仍舍不得离去。恐这一走,再见时,我已分不清他是谁了。
    我的病候,蓝氏告诉过我,最后的几个月思绪会模糊,模糊到看不清身边的人,听不清说话的声……
    “何时动身?朕要为你筹划。”独孤懿不允许我延误治疗期,眼中有不舍,口中仍在催促。
    “明日吧。无需皇上费心,倩儿自有主意。”我不希望他为我的事太费心,也恐走漏风声,让他为难。自个儿想个较周全的主意,应该不难,毕竟独孤樊不会去深究与我相遇,是否完全合乎情理。
    我变得自私,怜惜太多人太难,愿上苍许我的自私仅一回吧。
    独孤懿为我画眉,又与我商量了些不见面互通平安的暗语,陪着蓝氏给我施了针,这才离去。
    次日,我将主意告诉了蓝氏。蓝氏差了蓝晨,领着人配合我的小伎俩。
    换了民妇衣衫的我,由蓝晨和他弄来的几个贴心狱卒赶了辆马车,让我坐在马车里,然,敞了车帘。
    “这小妮子可能是吃不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蓝晨故意抓了抓我的手腕,狂笑。
    我惊呼:“放手!”
    喊声因我的虚弱,更为凄惨。
    这一带,是独孤懿告诉我独孤樊最常来之所。我倒并不期盼他的出现。走一趟,若没遇上他,便也给了独孤懿交代,也不至于骗独孤樊。
    想到骗独孤樊,我心有余悸,不忍至极。
    吵闹声引得了路人的注目,独孤樊也移步走来。
    他看见了我,求救的眼神,拿出了几锭随身带的金银扔给蓝晨:“这女子留下,若你们将来需要行方便,本王府中可一去。”
    他瞧我的眼神,我知他与我想的一样,不愿深究我为何在此出现。
    他走到我身旁,牵了马,说了声:“倩儿,我们到了王爷府再说。”
    坐在酒楼之上、时刻准备帮忙的穆罄惊讶地望向独孤懿:“为何樊王爷如此平静?”
    独孤懿望着我的身影,眼中浮现不舍之情绪,送到嘴边的茶水,因心不在焉,从杯壁溢出:“他闯了法场,本就想救倩儿。你上回从恶霸手中救倩儿,倩儿有多狼狈,可今日呢……”
    穆罄手撑着窗台,探头张望,如此轻巧的马车,还放了软垫,让倩儿靠着,也难怪樊王爷不探究:“末将险些忘了樊王爷是闯法场的人。”
    我在他们的目送中,来到樊王爷府门外,欲抓着车鸾的横杠移动身子,然,独孤樊及时道:“将马车从偏门赶进去。倩儿,你坐在上面,别动。”
    我侧眼望他,感激于他的体贴,看似简简单单的一记动作,但体虚病魔缠身的我竟得花费大量神气。
    马车入了府邸,我直接被带进了药庐,安置于独孤樊小歇的屋内。
    独孤樊立刻为我沏了参茶,待我平稳后,不问我有何而来,也不究我身上发生的种种,静静为我诊脉。
    “你不必强求,倩儿自知身子……”我见他眉头深锁、眼中猩红,感激他为我烦忧。
    独孤樊叹气:“你服了什么药,还是中了什么毒?为何脉象如此奇怪?本王感觉你外伤不重,但体虚异常。”
    我将被箭射伤之事道出:“倩儿服了假死药,逃过灭门,但不清楚是倒下时中箭,还是事后被断箭所伤……”
    该说的,都已说了,隐去了大隐于市的蓝氏,省去了在穆罄府中与独孤懿重逢的点滴,将他们唤作山野村夫好心搭救。幸得他不追问,送我与他相遇的蓝晨和狱卒出处,不然我真编不下去了。
    “本王这就去煎药,这房里的熏香有安神之功效,你先歇着吧。醒了,就摇铃,自会有哑童过来。”独孤樊听了我说的话,匆忙起身,亲自抓药煎药,不曾丝毫懈怠。
    一句谢难表心头之情,对他,我唯有满心歉意。
    闭上眼,乏意拢心间,倦怠爬眼眸。淡雅熏香更领我晕晕然,睡了多少时辰,我不得而知,只是梦不再侵扰我,这是离宫后头一个安稳觉。
    穆罄奉独孤懿之命,乔装在王爷府外,兜着圈圈,按约定今日我也不送信出府报平安。估摸着我应当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料,再也无法推脱父亲召唤的他,才前往了穆府,去见他的爹爹。
    “爹,您找我何事?”穆罄入了书房,细心掩门。
    “不必坐下,听完为父之言,你就走。”穆罄之父、左丞相穆诚峰冲儿子招手,待他站定,交代道:“你暂时不要回家,与我划清界限。我效忠大帝,你为新皇分忧。无论他们何人最终独占天下,我们穆家不倒。”
    穆罄一言不发,拧眉深思,又听父亲叹息:“可惜我穆家无一人能送到太皇太后那,得些庇护。为父唤你来,就是想与你商议此事。你看将你小妹嫁与樊王爷,如何?即便是侧妃,将来也……”
    穆罄始终没有表态,只答应考虑。离开后,连夜进宫,将于父亲的谈话,原封不动转述独孤懿。
    “朕知晓了。你回去歇息吧。”独孤懿平静之极,瞧着穆罄左右为难之态,淡道。
    “皇上,末将对天发誓,绝无二心……”穆罄为父亲的老谋深算,愁容满面,单膝跪地。
    “朕知晓了。穆丞相若没有这番本事,他也当不上丞相。你若不忠心,朕就不会任你为亲信。安心回去休息。”独孤懿终解了穆罄心头烦绪,点了墨,批折子。
    穆罄退出书房,见杨公公命宫女端了茶点,候在门边:“杨公公,皇上胃口如何?”
    “穆将军,皇上这会批阅的是奏折,再晚些时候,查的是医书。老奴每瞅着这些宵夜,就心乱……”杨公公拿着锦帕,拭着眼角,哀声叹气。
    独孤懿政务、家务处理完毕,一觉起来,便上了朝。
    早朝过后,唤进杨公公:“御药房那边可有动静?”
    “皇上,樊王爷今晨将好些稀罕药,都带走了。你就安心吧。”杨公公早在御药房里,布了眼线,细心地抄了一份樊王爷取的那些药的药名,呈上。
    “嗯。”独孤懿长长舒气,“这药取走几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娘娘这会该服下药了。”杨公公回了独孤懿心间未道破的话。
    他所言无虚,我在此刻刚服了药,歪在锦榻上。
    一宿充足睡眠,独孤樊调的汤药确强于蓝氏许多。若不是他要求我不许下床,恐怕这会,我已在房中兜上好几圈。
    独孤樊见我脸色自然了些,挽了我的袖,又诊了我的脉,才予我施针。
    我熬得住针的酸痛,忍得住弹针的刺痛,憋住了深*的钻心之痛。蓝氏施针,我常常不痛,仅是大汗淋漓、呼吸不畅。然,我还未缓过神来,针便取了。
    他将我抱入药浴中:“倩儿,你要在此呆两个时辰。本王会每半个时辰,让人送半盏汤药给你服下。”
    我点了点头,滚烫的水温令我颤抖不已,成句的话难以道出。
    “不必说话。你闭目养神就是,本王就在外面。这个铃儿,你拿着,若有需要,你就摇铃。”独孤樊将铜铃悬在我腕间,忧心忡忡的看了眼在药浴中饱受煎熬的我,面色沉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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