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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武的声音不算大，表情更带着一份羞涩似的，让云中龙足足愣了三息才喃喃开口：“于飞和令爱有传闻吗？”
“有啊！”白长武立刻说到：“自前日令公子生辰宴会后，坊间都说，他们，互有好感……”
云中龙的表情立时错愕，他眨了眨眼：“传闻这种东西何必理会？前些日子不是，还传你家如月和督军大人有所……”
“那是没有的事！内室已经问过如月，她说绝无任何失礼之举，非礼之行！”
白长武立刻严词否定。
云城主愣了愣：“哦，那所以，你今日来是……”
“长武想知道，云城主对此事怎么看？”
云城主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当爹的为了女儿的声名上门问罪？
可是他儿子的名声也不比白如月的名声低贱半分啊？
前日，白如月出手凭棋艺和琴技力压了郑，胡两家的大小姐，他是知道的，当日她们两个气愤离席的，都没叫着家人跑来兴师问罪的，怎么这白家倒积极上了？
这家伙什么意思啊？
云中龙吃不准白长武的心思，而督军大人又强调了不许打草惊蛇，所以他也不能胡乱表态，于是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对着白长武一笑：
“老白，你这话问的我有点迷茫，小孩子们的事，是他们的事，我这个大人不好问啊！你的意思是……”
云城主把问题抛给了白长武，白长武为难的咬了下唇后，起身双手一抱拳：“城主大人，长武有些话……”
“说吧！”
“城主，你知道的，我家如月虽然是个石脉，但魂力资质不错，如今得大公子相助已入了丹宗，在这一点上我们很是感激。”
白长武的脸上有些羞赧之色：“如今如月和大公子的传闻在坊间流传着，我和内室不忍看如月在流言蜚语里被人指指点点，便，便有个不情之请。”
“你想让我出手压下流言？”
“不！”白长武当即摆手：“我们是想着，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让大公子收了我家如月，做，做小。”
白长武说完惭愧低头，云中龙倒是惊愕的直接站了起来：“什么？”
云中龙真的是吓坏了！
白家固然只是十三城中的中层，但白如月可是白家的嫡女，是白家的大小姐，可不是什么庶出的啊！
似这样的女儿，嫁个门当户对的做正妻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算她是石脉废柴，但炼丹之途一开，这日后前途也是大大的好，怎么可能需要沦落到给人做小？
“老白，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云中龙觉得太奇怪了！
“城主大人，我都亲自提这样的事了，怎么可能是开玩笑呢？”白长武一脸窘色。
“但是你家如月是嫡女啊！凭她现在的本事，十三城里，中层的那几家都是可以嫁过去当少奶奶的啊？”
白长武闻言一咬牙道：“城主，我把话说白了吧！我知道如月是可以嫁去丁家，何家去做少奶奶，甚至还能低就去张王赵李那几家，但……”
“她既然和云大少爷有了感情，做父母的就只能想着成全她，我们也知道白家不过中层，云大少爷的正妻之位她高攀不上，所以，所以我们才说，做小。”
白长武说着上前一步，羞愧似的抓了云中龙的胳膊：
“城主大人，我虽然舍出了老脸说了这样令人羞愧的话，但，但我家如月的未来你是可以预判的啊！还请你，认真此事！”
云城主闻言几乎疯掉：“是，我知道令爱前途不可限量，但你的意思，如月爱慕我儿？”
“嗯！”白长武低着头使劲一点。
“我儿难道已经和她有了私情？”
“这个，得问令公子。”白长武说着缩回了手，此刻他只能相信白燕氏的观察和判断，希冀着云大公子对如月是有好感的，是动了心的。
云中龙见状咬了下唇：“老白，这个事儿吧，你，你得容我想想，我，我也得问问我儿子的意思。”
“明白。”
“而且，咱们就往进一步说，于飞至今尚未定下亲事，这未娶妻前先纳妾，虽然也是有的，可到底也是一件会影响主家的事，所以，还得好生商量！”
“明白，我们不急，不急。”白长武说完双手一抱拳：“那个，我来就是提这个事儿，城主您先忙吧，长武告辞了！”
“哦，好，好。”云中龙连挽留的话都不敢说，他应着叫人送客，当白长武走后，他整个人立在原地，完全有种如坠云山的感觉。
这白长武搞什么啊？
居然提议要白如月做小？
他白长武一直都不是个追名逐利的人，怎么突然也干出这种卖女求利的事儿呢？
云中龙费解，而此时督军已经迈步从花厅的内堂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点阴沉。
“大人……”
督军抬手制止了云中龙的言语，他在后面，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
“说到传闻，明明是本督和他女儿的传闻在前，这个白长武要提议让如月做小，为何不挑本督，而挑你儿子？”
云中龙闻言苦笑了一下：“这个，属下怎么知道啊？或许，真如他所言？如月与我儿有好感？”
督军大人当即眼斜了云城主一眼：“如果是确有好感呢？你让如月进门给你儿做小吗？”
云城主眨眨眼：“如果白家没有问题的话，其实我儿并不吃亏，毕竟那白如月魂力潜力极高，倘若她能在丹会上真的脱颖而出的话……”
督军笑了一下：“你说的没错，她要真是个可造之才，以一个妾室的名头收进你们云家，那可是对家业的提升大有助益的。”
云中龙当即折腰笑言：“是啊，这同时也是能帮您稳住一个未来之星的。”
“哼，帮我？”督军大人此时却是一个冷哼：“你糊涂了吧，云海十三城都是我的，你明明就是从我的口袋里抢人！”
云城主立时脸色大变，急忙言道：“属下不敢！属下一家都是王爷您的，这是内部稳固，稳固！”
督军大人此时似乎表情缓和了一些，他扭了扭嘴巴：“白家此举有些失常对不对？”
“确有些不和常理。”
“那就得弄清楚白家到底想什么！”
“您的意思是……”
“本督不刚说了嘛，论传闻，本督还在前面呢！”督军说着一甩袖子：“我这就去白家，看看白长武愿不愿意把白如月拿给我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