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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很可怜，夹在晋国和齐鲁中间，头上还有个赤狄，下面还有个宋国。
除了鲁国以外，其它诸侯国，皆是晋国的附属国。
这带给了晋国极大的优势，先且居率领着三万馀晋卒正在赤狄南征，攻城掠地。
一排排投石机整齐划一被拉到战场上，正对一座城池发起猛烈进攻。
大大小小的石块犹如雨点一般砸落，邑中国人跑的跑伤的伤，街上到处都能看见伏尸和血池。
卫国则有一千名甲士，戍守此地，紧闭城门，仅在晋卒冲锋的时候拔剑抵挡，或拉弓射箭。
飞鹰军中有一位少校，名阳，带了五百人协同作战，一百多只热气球腾升至天空。
但为了躲避晋国弩车的攻击，这些热气球也不敢大肆露头，只在危机关头往地面投掷炸药，拖延晋卒攻城。
先且居脸色冰冷的看着这座摇摇欲坠的城邑，他很有耐心，只要大军掌控着投石机和弩车，就能压制住这座城邑的步兵和天空中的飞鹰军。
老元帅先轸去世时，真留下过一些著作的兵书。
先且居虽然才能不如先父，但借着先父的威势与家传兵书，而在晋国执掌一域。
即便是身为现如今大元帅的栾枝，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大公子’。
栾枝在某种程度上，其实算作先轸的门徒，
当年楚晋联军，合众国之力伐灵，先轸却在狄地抵御狄人，并坐镇后方，并未参与战事。
而大大小小的统帅职责，便交给了栾枝。
由他来当做元帅，那是再合适不过的。
加上先轸去世前亲自任命过，晋襄公也很给他面子，扶植栾枝上位。
至此，本来应当子承父业的先且居，就被任命为了大将军，受晋国司马待遇。
而今次强攻卫国，先且居因为自身在军中威信和出身，栾枝分配给了他北出赤狄的统帅之权。
自开战以来，先后数次战役，先且居都打的非常轻松。
他知道这是栾枝大帅对自己的照顾，他毕竟还是太年轻，需要在战场上多加磨砺，日后才能将这大帅之位传到他的手上。
先且居并没有违抗栾枝的命令，亲自领着两万步卒，五千轻骑，五千弓兵，携带投石弩机等辎重而来。
由于灵国天下霸权，数年来通商各国，诸侯之间的战争技巧也有了更迭。
原先的战车冲锋阵被逐渐淘汰，拥有了‘马镫’之后，骑兵越来越受到重视。兵种的组合也越来越熟稔。
而在攻城战中，投石机和弩车这两样器械必不可少，云梯和攻城锤也会在冲锋的时候携带。
先且居已经发起了四五次冲锋。
可是晋军的云梯却还是没有搭上对方的城池，晋军的攻城锤，也没有撞破对方的城门。
距离朝歌越近，这战役便是越难打。
加上飞鹰军的及时增援，以及卫国城邑中上下齐心，拼死作战，先且居感觉到了一丝艰难。
即便是栾枝大帅亲手分配给他的轻松任务，都如此受到阻挠，更别说其余两路战事如何了。
就在这时！
一块巨石狠砸在了对方城墙上，无数砖块很粉末碎石炸裂，撞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一名副官勒马前来：“司马将军，敌人城邑墙破，卑职请求趁此机会发起一次冲锋！必破敌城！”
先且居拔剑：“冲！”
命令通过好几名传令兵传到大军战阵之中，步卒们手持戈戟，抬着云梯和攻城锤，冲向这座卫国城池！
果不其然，
几次呼吸后，天边再次出现了飞鹰军的身影。
只见十几只热气球从天而降，迅速的朝着晋军战阵靠拢，但也保持着一定距离。
弩车射箭虽然可以够得到天上的热气球，但如果拉远距离的话，还是有一定几率射不中的。
先且居见状，神情凝重，再次下令：“准备弩车齐射！”
命令再次被重复了好几遍，相继传开。
远处有一片并未跟随前军冲锋的战阵，步卒推出弩车，仰头对准了天上的飞鹰军。
“射！”
噗嗤——
无数粗大箭矢飞向天空，有的在半空中坠落，有的直接命中了飞鹰军的热气球，掉下来几只。
但即便如此，上面的飞鹰甲士，也根本不会受伤，一个个背负着降落伞从天缓缓而降。
先且居心中震叹，即便他已经看见过这一幕好几次。
何等神人，竟然能对抗天空与大地的拉扯，在天上竟如鱼得水。
太厉害了。
若是晋国能掌握这种技术，将横扫于天下。
其实，不是没有人想偷学灵国热气球的技术，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灵国对顶尖核心科技的消息密封，做的非常好，光是在空军后勤部和火药司，以及先进科学坊工作的人，就有小半数是密侦司的探子。
他们随时都在监视着，看有没有人去偷学工局图册。
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比较少。
工局的匠人们对灵国还是忠心耿耿的，日常的洗脑也没有落下过，每个人都知道不能卖国求荣。
虽说在古代，消息几乎不能被完全密封，但有了密侦司和洗脑这两个手段，保存灵国的核心科技那还是可以达到的。
各国趋之若鹜的想要得到灵国的这种核心科技。
相传，灵国在泊都修了一条有钢铁铸成的轨道，直通越国国都——琅琊。
而轨道上则通行着一条铁皮车，无需马屁拉动，自可驱使，一次可驮无数货物，东西来回，为灵越两国制造了多少利润。
这种神仙一般东西，在灵国，被称为‘科学’。
先且居知道，飞鹰军就是灵国一种科学。
他曾经启禀过国君襄公，希望晋国也能以科学入手，壮大国力。
但朝堂上很多人却认为这种奇技淫巧，根本不值得让晋国去学习，晋襄公虽有心发展科学，也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先且居则提出，可收买灵国工匠，拉拢到晋国，为晋国研发科学。
然而，派出去的说客和使臣，不是被密侦司抓捕遣返回国，就是直接暗杀掉，再给晋国送回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