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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进攻，两次失败，我等三国联军，在灵国军队面前，竟然如此脆弱！”
军帐之中，襄公正在训诫将士。
两次进攻，他们都败在了灵军的手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需要反思。
然而，大家其实心里都知道，灵国军队很难去战胜。
他们有强力的火炮和火枪，根本无法靠近。
“君上，我们的步兵阵一靠近敌人的城池，就被炸的不成样子，战阵也无法维持，再这样下去……”
有人满面愁容的开口，对这场战争的胜负并不持有乐观态度。
事不过三，两次失败，他们还能容忍，如果再来一次失败，恐怕联军会就此崩塌。
小国部队，也不会再为大国卖力，而大国部队，士气已经无法再提升。
“襄公，你派出去的那批探员，估计已经落入了灵国的手里了，他们那么多天没有消息，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在场唯一还能与襄公平视的人，也只有楚穆王了。
他反倒是非常的沉着，因为无论输赢，楚国都已经不再有退路。
继续打下去，楚国也只能硬撑着和灵国拼命，不然的话，他们就会面临亡国之灾。
“穆王难道还有办法吗？”襄公回头看向穆王。
两国国君在这里坐着，关键时刻起到的就是稳定军心的作用。
只不过，这样的作用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因为他们已经输了两次了。
楚穆王叹了口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的部队继续前进，只要攻克同舟，继续东进，灵国的国力势必无法支持。”
晋襄公脸色有些凝重。
他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让寡人和穆王好好商议商议。”
将士们作揖，脸上都是一派凝重严肃之色。
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并没有人敢劝谏退兵。
这个时候，劝退兵的，会很危险，触犯众怒。
虽然，这种联军的关系，很难再维系了，但大家心里还是明白，如果能战胜哪怕一次，联军的士气都会大大增加。
他们就能继续拧成一股力量，与灵国对峙。
“穆王，再这样下去，联军的关系无法维系下去，国中已经有很多人在劝谏寡人撤兵，抛弃楚国。”晋襄公也不再隐瞒，如实告知。
这件事，被他压了很久，
这一个多月来，襄公也一直在努力的配合楚国进攻。
可是，灵国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那是一尊庞然大物。
他们的火器横扫八方，冷兵器时代在灵国眼中，已经过去了。
他们的刀剑，攻城器械，无法凿穿对面的城门。
楚穆王双眼一眯：“那不知，襄公的意思是……”
晋襄公也平视着他：“穆王，你我联军而来，已经得罪了灵国，你觉得，寡人若是轻言退兵，后果怎样？”
穆王想了想：“灵国暂时不会对晋国开刀，但双方的仇已经结下了，以本王对灵公的性格来看，打完楚国，下一个，就是晋国。”
晋襄公：“所以，你觉得寡人可否退兵？”
穆王摇了摇头：“不可。”
晋襄公：“我们只能死战。”
“死战。”穆王点点头，他的心情正如现在的战场，一片阴云。
联军的攻势被阻挠，他们对峙了一个多月，前后两次进攻，都被挡在了城门外。
“灵国的这八座军城，铜墙铁壁一般，寡人认为，我们不能强攻同舟，势必要在鄂下动手。”晋襄公说道。
楚穆王一愣：“襄公有计划？”
晋襄公：“鄂下是有秦军负责，寡人以为，还是休书一封，让秦穆公亲临前线，指挥他的部队作战，这样一来，秦军也能卖力一些。”
楚穆王对秦国信心不大。
实际上，他们这次联军，最大的作用是，阻绝了大后方被秦国骚扰的可能性。
因为秦国也加入了联军。
“只要我等将要害告诉穆公，相信穆公也能明白，如果楚国亡了，晋国和秦国，也绝对逃不掉的，继续躲下去，只能是懦夫行径。”晋襄公说道。
楚穆王点点头：“也好，就由寡人休书，请穆公亲临。”
襄公笑了笑：“自然。”
这件事只能由楚国来做。
因为如果是晋国来请，穆公应该是不会亲临前线的。
他们两国的矛盾本来就不可调和。
那么多年了，也没有打出个结果来。
其实要害也很清楚，简明扼要就能说明白。
楚国亡了，灵国势必会利用秦晋的矛盾，先攻晋国。
等晋国亡了，再总攻秦国。
到那时，天下再也没有能与灵国作战的军队，那不就是成全了徐灵吗？
灵国有那么强悍的国力，估计，不出五年，最多十年，就能一统天下。
当然，最后这句话，无论是穆王，还是襄公，都不愿去想。
不，应该是不敢去想。
眼看着灵国步步高升，在这区区十九年内，从一个弱小的国家，成长到现在这般强盛，披靡天下。
他们内心也很不是滋味。
虽然，变法大家都搞了。
但真正成事的，又有几个？
晋文公一个，他楚穆王还不算，变了那么多年法，国力也只增长了那么一点点。
氏族的力量太强大了。
徐灵变法，利用的不是真刀真枪的干，而是科技革命。
这种大潮大势，将阻碍氏族的发展，成为推动灵国变强的一剂强心针。
而其他国家，谁又能做到灵国这般，
他们没有技术，没有工业革命，没有忠诚度透明的系统。
变法困难重重。
放眼天下，因此只有灵国变法成功。
不得不说，就凡人的角度来看，晋文公乃天下圣君，领导晋国变法，让晋国变得如此强悍，先后收服了赤戎和白戎。
灵国也是因为变法的时候，那南蛮族来当磨刀石，也才顺利成功的。
往前去看，两国的变法，的确都有共同之处。
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变法的时候。
穆王和襄公商议已定，让秦穆公亲临战场指挥作战。
秦军不能再磨洋工了，否则的话，联军必败。
“只要穆公亲临，我等再将重心放在鄂下，次战必胜。”襄公说道。
……
关于秦穆公会不会改变主意，谁也说不清楚。
此时此刻，就连徐灵本人，也不敢笃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