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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惜月放下剧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的影帝是花钱买来的吧?”
罗清额角突突直跳,这女人是来气他的吧?要不是看她被吓得失去了往日的鲜活,冷脸早甩给她了!
其实这才是官惜月日常状态,严肃认真。
少女的鲜活是在拿到剧本之后揣摩角色不自觉代入到了生活当中,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官惜月不自觉地回归常态。
洗把脸,罗清调整好情绪,不能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看扁了不是?自己是担心她才没全身心融入剧情,绝对不是演技没她好!被她压着吊打!
抬眸一瞬间,罗清气势变了。
温润儒雅之中藏着几丝锋芒,他转身开门。
“吱呀……”
房门轻响,脚步声却迟迟没响起来。
官惜月抬眸看过去,忽然心跳如雷,即期望他出现又期望他永远不要出现。
此时此刻,这里不是酒店,不是他们的套房。
而是天元大陆两军交战之地。
阿喵修为已至巅峰差一步飞升,而景凡,随时可飞升仙界,只放心不下阿喵,放心不下天元大陆亿万生灵,生生压制修为,压制渡劫时间。
心心念念的那人一身白衣,与千军万马之中一步步踱出。
闲庭信步好似在自家花园,然而一步一落,又仿佛带着千钧重,压在两人心底。
阿喵指尖微抖,唇角忍不住上翘却红了眼眶。
望着少女越发明亮的双眸,景凡忍不住再上前一步:“阿喵跟我回家。”
“家?我的家早被你们毁了。”阿喵眼泪簌簌而落,记忆恢复,被禁术压制在婴儿体内的魂魄同样抹去了记忆。
随着修为提升,禁制一点点松动,不能被回忆的过去被揭开来,鲜血淋漓。
妖族人族对立数十万年,一道结界隔开两族相安无事。
不料妖族公主阿喵惨死,阿喵死于好友之手,而这个好友,是阿喵幼时自结界边缘救下的人族少女,两人相伴成长,少女甚至学会了妖族幻术,以假乱真。
倾尽妖族全族之力,阿喵魂魄被封印与锁魂珠内,只待从人族寻来一件宝物,便可助她魂归本体。
孰料,前往人族的族人带回消息,阿喵的死,是人族有意为之,只因阿喵天赋异禀,将是妖族下一个有望飞升仙界之人的消息传出,人族恐妖族壮大,先下手为强。
一石激起千层浪,妖族人族大战爆发,于荒芜之地,妖族被人族尽数灭亡。
自此,世间再无妖族。
阿喵于锁魂珠内,亲眼看着父母兄长惨死在人族刀下,亲眼看着族长大人被景凡手刃。
为了留存妖族最后一丝骨血,阿喵魂魄被族老们以秘法封存,压制于战场上新出生的婴儿体内……
景凡不忍于阿喵对视,别开视线:“此事我之后多方查证,当年的事情或有蹊跷。”
“什么蹊跷?还有人故意挑起两族大战不成?”阿喵冷笑,事情过去百余年,若要查证,自然早就查出了真相,而今说什么蹊跷,不过是推脱之词。
当年妖族费尽心力保下她,保下一点点血脉,如今只是来听他废话的吗?
“莫要在此蛊惑人心!景凡,纳命来!”爱看书吧 .ikashub
阿喵紧咬唇.瓣,手腕一翻长剑刺出。
身后妖族众人待上前助阵,却被人拦下。
景凡身后人族同样被人拦下。
“让他们自己解决。”
一个是大妖,一个是人族翘楚,这一战天地变色。
看清楚少女眼底决绝,下方妖族眼底的恨意,景凡知晓,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
百年前,妖族尽毁,妖族族老费尽心思保留下一丝血脉,这些妖族少年们这百年来,全靠着心底的恨意支撑,修为突飞猛进。
如今人数虽少,却无可匹敌。
阿喵身后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妖族。
景凡身后是数亿人族百姓,不能退,不能不战。
可是阿喵,是他的阿喵啊。
景凡一个失神,撞上阿喵的长剑,暴躁的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冲垮了心脉,他抓着阿喵颤抖的手,把储物戒指塞进她手里:“这是结界,人,妖,两族结界。我修好了。你们好好的……你要飞升啊……”
“师尊!”阿喵呆愣愣抓着手里的戒指,百余年来,师尊毫不懈怠,东奔西跑,深入每一片秘地,去过最危险的地方,为的就是修补结界?
“我上过仙界,偷了点东西。”景凡笑着,唇角溢出一丝鲜血,素来温润的人竟然多了一丝调皮:“所以,这结界人族无人可破,妖族可安心。”
阿喵泪流满面:“师尊……”
“她杀了景凡仙师!杀了她!”
人族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无数法宝术法挥洒下来。
妖族众人见状纷纷现出原形飞上半空迎战!
忽然,眼前光华一闪,对战众人不见踪影,一片光幕挡在所有人面前,眼前鸟语花香,就是过不去。
“结界已布下,以后尔等在此生活,切勿再过结界半步。”
阿喵的声音在半空响起,刹那之间,漫天花雨簌簌而下,半空中,一只玉雪可爱的猫儿跳跃扑蝶,少女的娇笑声在远处若有似无。
许多许多年之后,人族妖族结界边缘矗立着一座石碑,石碑无名无字,两界皆可见。
在半夜之时,那漫天花雨,少女娇笑,仙人叹息。
“好!卡!”导演惊喜地看着回放中的画面。
官惜月抱着景凡眼泪含而不落,神情似悲似喜拨动人心。
剧组的人哭了一大半,哽咽着看着场中久久不动的两人。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官惜月才缓过神来,对罗婉伸出手。
罗婉赶紧上前把她搀扶起来:“姐,演的太好了!”
官惜月牵牵嘴角,情绪一时半刻抽不出来,她对导演点点头,道:“今天下午没我的戏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好好。”导演连连点头,原本这场戏情绪起伏就大,所以导演在今天也没再安排两人别的戏份。
罗清也是好半天才缓过来,一贯温文尔雅的他也没再维持自己的人设,半垂着头踢踢踏踏地回到保姆车上直接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