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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就说了……宋女士，我……很抱歉，没有完成您的嘱托，我今日又去见了厉先生，把您的歉意和诉求全都当面向他转达了，但是，他依然不同意。”季明戈面露羞愧。
宋锦书眉头紧锁。
“还是不同意，他到底想做什么？这婚姻继续下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他这个人，在想什么？”
宋锦书现在完全搞不懂厉卿川的思路。
一个他不爱，甚至非常讨厌的女人，霸占了他妻子的位置。
原本是考虑孩子，所以不得不结婚。
现在他既然知道是个骗局，那为什么，还不肯？
如果是想要报复，那就更要离婚才是啊？
宋锦书太过不解：“你怎么跟他说的？”
于是，季明戈便一字不落的将他说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抱歉宋女士，有些话您没说过，是我自作主张了。”
宋锦书摇头：“没有，你说的很好，远比我让你转达的那些话要更好！”
可都这样好了，厉卿川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呢？
这婚离了，他就自由了呀！
楚沛言看着宋锦书疑惑不解的表情，心中轻轻叹息。
她只直厉卿川讨厌她，可是，却不知道，如果厉卿川当真是真的讨厌一个人，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厉总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回去告诉宋锦书，我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盘算，招惹完我，还想全身而退，未免也把我想的太善良了！”季明戈补充：“这是厉先生的原话，我一个字都没有改。”
宋锦书的手猛地捏紧。
厉卿川果然是想要报复她。
他那个人骄傲自负，从来都是指点江山，睥睨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被人骗的这样很。
他不肯离婚，肯定是想要狠狠报复她。
宋锦书咬住下唇。
“还有别的吗？”
季明戈摇头：“没有，就这些了。”
看着宋锦书苍白的脸，他觉得这夫妻俩，在有些地方还真是很像。
别扭，偏执，互相不信任，但又偏偏互相牵挂！
宋锦书喃喃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季律师。”
“那您和厉先生离婚这件事，您还有别的想法吗？厉先生的态度我觉得非常坚决，估计……没那么容易能说得通，不过，我既然已经接了您的委托，一定会继续去找他，直到帮您办成。”
季明戈话就是这么说说，其实他心里在祈祷，求求宋锦书不要再让他去见厉卿川了。
那小子太可怕了。
季明戈比厉卿川大了六七岁，可是，在他面前都觉得，像是被卡着脖子一样。
宋锦书摇头：“暂时先不必了，他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再去找他，也没什么意义。”
季明戈松口气，还好好好~！
“那您的意思是离婚就先暂停？”
宋锦书摇头：“不是！婚还是要离的！”
她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这件事就不会中途停止。
这场婚姻是一个闹剧，她已经不想再欺骗自己了。
季明戈心中钻出一个不太好的想法：“那您是想……”
宋锦书定定道：“既然他不同意，那就只能起诉了！”
卧槽……
季明戈差点没有骂出声来。
这夫妻俩简直了……
操作能不能不要这么的神同步。
厉卿川要让他起诉宋锦书诈骗。
宋锦书紧跟着就让他起诉厉卿川离婚。
这俩人，真是天生一对，他们就应该白头到老啊，千万不要出来折磨别人！
季明戈没有回答，宋锦书疑惑地问：“季律师，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起诉离婚的话，太过麻烦了，而且耽误的时间非常长，宋女士你……能等这么长时间吗？”季明戈心里苦。
宋锦书苦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厉卿川不同意，那我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再想想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做到了最卑微的地步，只想赶紧离婚，难道非要让我跪下求他吗？”宋锦书嗤笑一声摇头道：“不，就算是我跪下求他，他也未必会答应。”
季明戈想点头，简直不能更同意了。
没错，你还真说对了，就算是你跪下，他都不会离婚。
宋锦书离婚的态度有多坚决，厉卿川不离婚的态度就有多坚决
“走法律程序是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没办法才走的一条路，我觉得我们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既然我去说不行，不如请别人去帮忙当说客，劝一劝厉先生，或许能有专机呢？”
宋锦书摇头：“这个时候，还能请谁？”
“宋女士你认识厉先生的朋友吗？请他的朋友去最好。”季明戈真想把季君涯，楚雁声的名字都给说出来！
对啊，楚雁声和楚沛言是一家人啊。
看着宋锦书为难的模样，楚沛言道：“不如，找个时间，我去跟他聊聊吧。”
宋锦书和季明戈都吃了一惊。
“可是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而且你现在管我的案子，会对你有影响吗？”
楚沛言浅笑：“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违反纪律。”
季明戈推了推眼镜，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心。
他怎么觉得，楚沛言这样做是有私心的。
“我堂弟是季君涯，他和厉先生关系也不错，不如……找他也去帮忙说说。”
宋锦书惊讶：“原来季律师和季君涯的堂兄弟，怪不得……刚见你时，觉得好像哪里见过，我当时还以为是我看过你的杂志专访，现在看，跟季君涯真的有些相似！”
“那……就拜托季律师了，季君涯和厉卿川是好友，如果他肯帮忙，或许……真有两分希望。”
季明戈应声道：“好，那我今晚就去找他。”
和宋锦书聊完正事，季明戈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虽然……他很想坐在角落里围观。
可他想留下，楚沛言也得同意啊！
临走时，宋锦书还跟他说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还是先把起诉书写好，一旦楚沛言和季君涯游说失败，就赶紧走法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