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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诺还在等她。
“怎么这么晚？”
以言疲惫的脱下衣服鞋子：“过了十二点，不容易打到车。”
顾以诺倒了杯水给她：“我很担心你。”
以言靠在沙发上懒懒喊了她一声。
“姐，你对时之余还有多少印象？”
顾以诺在键盘上敲打的十指停下来，扭头摘掉眼镜看她。
以言捧着杯子坐直了身：“刚刚……他送我回来的。”
“小言！”以诺的脸色严厉起来，“像他们那种人，婚姻是筹码，感情是游戏。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不平。”
顾以诺笑了：“有什么好不平的？难道你还真想嫁进时家去？”
以言连“呸”几声：“就此别过，江湖不见。”
以诺笑着摇头，以言看她好像的确对前尘往事全无芥蒂，也安下心来。
隔天没工作，以言还在睡觉。经纪人小丽的电话追过来。
小丽让她上热搜。“时之余新欢”五个字仅仅一夜，蹿升到了头条，每秒刷新量惊人。
她和时之余在车里的照片被拍挂上网，这是以言始料未及的。不过好在照片拍得实在模糊，时之余又挡在她面前，所以没人猜得到那个人是她。
除了小丽。
小丽也是模凌两可。她的礼服是小丽低价买进的二手品牌，样式小丽很熟悉，不过她也只是猜测。
顾以言入行五年。女演员的青春期特别短，新人前仆后继，她今年23，再不红就没机会了。小丽很想趁这个机会把她捧起来。
但是顾以言不能。
她坚决否认是自己，小丽得不到定心丸，又顾忌时之余的身份。只能作罢。
电话刚挂断又响起来。号码很陌生。
以言接通。
顾以言有个习惯，遇到不确定的人或事，她会等对方先开口。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吓坏了？”
还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嗓音。
顾以言冷静下来：“时先生找我有事？”
那端似乎逸出一声低笑，以言很意外。
“时之余的小演员，托你的福，我上了头条，算不算有事？”
“见个面吧。今晚八点，海湾西餐厅。”
顾以言并不想和他再有任何接触。不管是因为以前的事，还是为以后着想。
但是她身处娱乐圈，除非不想混，否则不敢轻易得罪这些人。
五年前的话，她可以完全不必理会，但五年后，生活的打压教会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她也想趁这次机会和时之余说清楚。不管他对她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都不可能同意。
晚上八点，准时赴约。
海湾的这家西餐厅，很有意思。从前她是这里的VIP，常来常往，现在需要报上别人的名字才能顺利进入。
时之余先到，他会等女人，顾以言有点意外。
他问她要喝什么，以言低头想了想，摇头：“时先生，我想有些事我需要和您解释。”
他移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招手让侍应生过来：“吃完再解释。”
侍应生适时过来，弯腰低首，问她吃点什么。
顾以言骑虎难下，只能将舌尖上的字咽下，低头随意点了份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