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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我便看你站在那疯马不远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生了质疑。”
宋虞山带着沈清曦，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宋虞山不仅不觉得沈清曦关心这些事没了大家风范，反而觉得这个外孙女有种巾帼不让须眉之感，这对他这般上过战场的老将来说可谓是十分欣然的。
沈清曦笑道，“只要外祖不嫌我多事便可。”
宋虞山叹息，“当着其他人，你自然要多留神，可眼下咱们自己人，你便是想知道什么外祖都不会拦着你。咱们家的女儿家，可不像那些小门小户自诩清贵的人家那般。”
一旁宋泽笑着，温和的看着沈清曦，“表妹聪颖，胸怀自然也和其他人不同。”
沈清曦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好说是为了孙淑宁才来的，顿了顿问道，“外祖，不知卫家小公爷的伤势如何？”
沈清曦一问，宋虞山不觉什么，宋泽却看了沈清曦一眼。
宋虞山道，“有些严重，小腿腿骨应该是骨裂无疑了，若养好便罢了，若是没养好，之后只怕是难上战场了，御医开了方子，这些日子他只能呆在行宫之中不出去了，我还听说，缺了一味什么药，御医正想法子找呢。”
沈清曦眉头微皱，“不知缺了什么药？”
宋虞山想了想，“好像叫什么灵素草之类的……”
沈清曦骤然明白了过来，灵素草是接骨断续膏之中的一味主要药材，若是没有这味药，接骨断续膏便是做出来药效也会大打折扣，御医此番过来只怕没有带这些药……
沈清曦暗暗记在心底，却也没有多言，几人沿着回廊一路往东边走去，不多时便走到了广场边上，御马司就在广场之外，此刻疯马正被抬到了马厩边上放着，沈清曦跟着宋虞山还有宋泽一路行来，只见广场上的人群早就散去，只还有些侍卫在善后，看到沈清曦出现，他们都显得有两分奇怪。
“疯马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宋虞山吩咐了一声，一旁站着的侍卫当即上前带路。
很快，沈清曦便看到了已经死掉的疯马，宋虞山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自己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
宋虞山到底并非医者，他不看马鼻处的口沫，只看向那断裂的缰绳。
缰绳是在卫湛手中断掉的，如果缰绳没有断，或许卫湛能制服那匹疯马。
宋虞山拿着缰绳看了片刻，摇头，“倒也不像是有人做了手脚的。”
沈清曦顿在宋虞山身边，看起来是在看那缰绳的断口，可实际上却是在看马鼻之处的黄色异物，看了片刻，趁着宋虞山和宋泽没注意，她用帕子在马儿口鼻处擦了一下，帕子上瞬时便沾上了那黄色泡沫。
沈清曦起身，轻轻闻了闻帕子上的味道，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大齐南部川蜀之地，瘴气横生，也生有一种毒物名叫曼陀沙，此物带有酸腐之味，若是动物食之，必定发狂，且此物药性有半个时辰有余，沈清曦目光一抬，看向不远处的饮马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