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恐怖灵异> 铁西> 第22章 要命的砖头

第22章 要命的砖头

章节报错(免登陆)
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怎么又是你们三个?说说吧,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老邵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们仨说。
    王老大跑进屋里后不久,厢房里原本等着还魂的十多个人就战战兢兢的来到院子里。远远近近的人家开始不断亮起灯光,村民们接二连三的向高华家赶来,很快院子里就挤满了人。
    我们三个互相搀扶着从小山坡上下来时,大飞还想把脚印蹭掉,我急忙阻止了他:“你疯了!这不是欲盖弥彰吗?老贺是上吊,又不是咱们杀的!保持原样,否则警察能把咱们查个底儿掉!一会儿警察来了,如果问到咱们仨就实话实说,千万别隐瞒!”
    院子里人们正在窃窃私语,对着苞米仓子指指点点。
    此时院子里已经亮起了一盏白炽灯,惨白的灯光下,只见苞米仓子的房檐上挂了一根绳子,下面打了一个结,老贺直挺挺的吊在上面,舌头伸出老长。他眼睛睁得溜圆,黑眼珠上翻,大半个眼球都是白的,看上去恐怖之极。老贺的脚距地面不到十厘米,脚边倒着一个小板凳。就是这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最终要了老贺的性命。
    吴全有瘫坐在屋门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哭号:“你们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婆刚死没七天,又撞上这事儿,这家还怎么住啊!”
    供桌已经翻倒在一边,酒菜洒了一地。原本留给死者行走的草木灰已经被人们踩得到处都是,再也看不清是否有高华的脚印了。
    派出所的警察在半个多小时之后就赶到了,随后镇医院的医生也到了,虽然确认老贺已经死亡,但是区刑警队没到现场,医生也没敢把老贺的尸体从绳子上放下来。派出所的五六个警察拉起了一道警戒线,然后把晚上留在高华家的村民全都隔离到两个屋里,等着区刑警队赶到时再进行调查。
    老邵在人群中看到了我们仨,于是把我们叫到一边。他眼睛里有不少血丝,显然这几天没有睡好。
    我小心翼翼地说:“不用把我们三个分开问话?”
    “一会儿刑警来了才是正式问话。我就是想问怎么哪个地方都少不了你们仨?”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陈佳阳:“你说你这姑娘家又不住在这里,天天往这儿跑什么?看看,这不是摊上事儿了?说吧,你们跑来干什么?”
    我把从下午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老邵一边听一边在吸凉气。
    “说完了?”他苦笑着问。
    “完了。”我点头回答。
    老邵转头看了看陈佳阳和大飞,他俩一个劲儿的点头,证明我说的没错。
    这时听到警笛声大作,老邵转头想往院门口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对我们仨说:“一会儿刑警队会做笔录,你们把事情完整的说一遍,我先警告你们一声哈,到时别胡乱添油加醋,否则有你们麻烦的。”
    区刑警队到达之后,法医把老贺的尸体从绳子上解了下来。尸体被抬到地面的一刹那,人群中发出低低的惊呼,然后向退潮一样向后退了几步,但是随即又向前围拢。派出所的警察用身体挡住了人潮,嘴里嚷嚷着:“靠后靠后,有什么好看的?”
    几个警察进到屋里,开始对那些可疑对象一个一个做笔录。大飞低声说:“孙……孙治,咱们用不用自己去报个名啊?”
    我摇了摇头说:“老实在这等着吧,警察不会漏过咱们的。”
    果然,十多分钟后,老邵领着老胡出现在我们面前。
    老胡摘下警帽,一边摸着脑袋一边说:“看到你们仨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来,一个一个说。”他一指陈佳阳说:“这个姑娘先说,小姜,你做记录。”然后他又对老邵说:“老邵,把这哥俩带一边去,一会儿我再问他俩。”
    老邵领着我和大飞站到一边,就看陈佳阳留在原地眉飞色舞的对着老胡比比划划,还时不时的向小山坡上指着。大飞低声对我说:“这丫头纯是一个软蛋,将来上了战场,肯定第一个投降。”老邵盯了他一眼,说:“现在别说话,一会儿有你们说的。对了大飞,你那个证到底办下来没有?”
    “快了快了,下周肯定办下来,您就擎好吧。”大飞一脸谄媚的说。
    我低声说:“看你这副怂样,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候被敌人逮到了,肯定得把老子卖了!”
    陈佳阳回来后,大飞接着被老胡喊了过去,然后只看到他在那里也是对着老胡一顿比划。
    最后轮到了我,我刚想开口说话,老胡说:“你看没看清和贺光明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贺光明?”我不由自主的反问了一句。
    “就是死者,他叫贺光明。怎么,你不认识他吗?”老胡有些怀疑的问。
    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犹豫,否则肯定会被带回到警察局里问话。于是我急忙回答说:“认识,只不过叫贺校长叫惯了,您这一叫他的名字,我还真没反应过来。”
    “你看到他死前和人说话了?”
    “看见了。不过离得太远,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和他说话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老胡一下子来了精神,说:“你那个同伴说那个人是你们村刚死不久的妇女主任,叫高华。你虽然很多年不在村里了,但是这个人应该认识吧。”
    “高华我认识。但是今天晚上我没看清是不是她。我都有十多年没见过她了,加上离的太远,她从那边飘出来的,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根本看不清。大飞倒是经常见到她,如果他说是高华,那十有八九错不了。”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装成高华的样子?”老胡问。
    “我不知道啊。我只看到一个女的,穿了一套马裤呢的制服,不像是走出来的,像是漂出来的。她好像让老贺跟她走,老贺刚开始还摇头来着,后来就像被附体了一样跟她走了。再后面我就没看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的吊。”
    老胡一个劲的挠头,问:“你们跑山坡上干什么?”
    “看热闹啊。”
    “看什么热闹?”
    “今天不是高华头七嘛,我们来看看还魂是不是真的。”
    “你那个朋友李飞说下午还看到黄鼠狼,怀疑是黄鼠狼用妖法杀人,你觉得呢?”
    “我说是黄鼠狼干的您也不可能信啊!”我有些无奈的说,“上次老孟头死的那件事,我们说了看到的情况,您也不信不是?我知道这些话说完了您可能还觉得我们几个是在胡说八道,但确实就是这样,您让我编我也编不出来啊。”
    老胡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说:“这几天你们还是老实的在家待着,别乱走,有情况我们还得问你们。”
    这时法医挤了过来,老胡对我说:“你先到老邵那边等着。”
    我走回到老邵身边,老邵和大飞正在一边抽烟一边瞎聊。大飞看到我回来,嘿嘿一笑说:“过完堂了?”
    “过了,胡队也没怎么问我,就问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高华。”
    老邵吸了一口烟,吐出几个烟圈,慢悠悠的说:“你怎么说的?”
    “我说没看清,反正是个女的。”
    “算你小子聪明,说实话最好,别像这位,”他一指大飞:“满嘴跑火车。”
    大飞急了:“邵叔,我真没说谎,确实是高华把老贺给弄死的!”
    “你看见她把老贺吊上去了?”老邵反问。
    “没看见啊,但是我看到她把老贺给叫到苞米仓子前。只不过那块太黑,后来就没看见。”
    “只要你没看见高华亲手把老贺吊上去,就不能说是高华把他给弄死了。再说了,高华四天前就火化了,你说她今天晚上把老贺给弄死了,说出去谁信?谁敢信?”
    这时老胡已经结束了和法医的谈话,他冲老邵招了招手,老邵急忙掐灭了烟,对我们说:“你们留在这儿别动。”边说边向老胡走去。
    大飞沮丧的说:“我靠,今天不会又要把我们带到队里去吧?真他妈的太倒霉了。”
    他的乌鸦嘴这次真的很灵,老邵和老胡谈完话后,回来对我们说:“今天你们得去刑警队了,不过别担心,就是做一个详细的笔录,可能还有些问话。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一会跟着刑警队的同志回去。”
    “邵叔,法医说老贺是他杀还是自杀?”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老邵犹豫了一下说:“现在还不能确定,那边脚印很多,还得详细排查。”
    “绳子呢?”
    “绳子是吴全有家用来拴驴的。驴卖了之后就挂在苞米仓子门边,现在都算作证物,和你们一起坐车去刑警队。现在别想太多了,去了配合点,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别少讲,但是也别胡嘞嘞。”说完老邵瞪了大飞一眼说:“尤其是你。等明个儿从刑警队回来,抓紧时间把证办了。”
    最后被请到刑警队的除了我们仨外,还有高华的丈夫吴全有。
    等给我做完笔录,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了。警察带着我到会议室里等着,然后大飞、陈佳阳和吴全有也先后被送了进来。不久有一个警察给我们送来包子、稀粥和小咸菜,我和大飞狼吞虎咽的吃着,陈佳阳咬了一口包子,小声说:“素质,注意你们的素质,别跟三顿没吃过饭似的!”
    “我都四顿没吃了,还不让我多吃点啊?!”大飞一边咽着最后一口包子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吴全有一直呆呆的坐着,面前的早餐一动都没动。
    大飞咽着口水对吴全有说:“吴会计,这饭不吃也浪费了,你看是不是……”
    吴全有看了他一眼,低声说:“我没胃口,你想吃就拿过去吧。”
    大飞眉开眼笑的把餐盘端到面前,一手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嘴里还说:“吴会计,我劝你也别难过。谁都有点背儿的时候,说不定老贺这一死,你倒转了运了。回家拾掇拾掇,照样好好过日子。”
    这时老胡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我们正要站起来,他冲我们摆了摆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说:“一会儿吃完饭队里派车送你们回去。那个吴全有是吧?”他指着吴全有问,吴全有赶紧站起来,哆哆索索的鞠了个躬。老胡示意他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扔给吴全有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后说道:“老吴,别丧气,这事儿基本上跟你没什么关系。至于其它问题,什么男女关系的,顶多是个道德问题,你别背包袱。”
    吴全有脸上一红,连连点头说:“谢谢胡队长,我这人就是老实……”
    “老实就好,老实人麻烦少。不像这三位,”他一指我们仨说:“你说你们能不能给你们的爹妈省点心啊,三天两头被带到局子里,不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啊?”
    “怕,能不怕吗?可是没办法啊,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们就是想看看热闹,谁想到看热闹都能看成犯罪嫌疑人。”
    大飞又干掉了两个包子,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说。
    “胡队长,我们的嫌疑可以解除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首先你们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三个人可以互相作证,而且证据也是成立的。另外基本上可以判定贺光明是自杀,跟你们几个都没关系。但是,老吴啊,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吴全有的脸登时白了,又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说:“不是说是自杀吗?怎么还怀疑我?”
    “不是我们怀疑你。刚才五龙镇派出所打电话说,贺光明的老婆跑你家去闹了,估计会找你索赔,弄不好还得打官司。”
    “政府啊,老贺那个王八蛋可不是我请的啊!”吴全有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连哭带叫着说:“村里可以作证,老贺跟我们家没有礼,这个老王八蛋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跑我家来喝酒,连礼钱都没给。晚上又闹这么一出,我凭什么还要赔他钱?!这不公平!”
    老胡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先让派出所调解一下吧,看对方家属是不是通情达理了。”
    大飞低声在我耳边说:“老贺老婆就是一个滚刀肉,吴全有这次有苦头吃了。”
    我、大飞以及陈佳阳都谢绝了老胡要派警车送我们回家的好意。吴全有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磨蹭着走在后面。
    和陈佳阳告别后,我和大飞坐上从市内开往郊区的班车。由于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所以我俩上车后不久就都睡着了。
    等我们在司机的呼喝声中睁开眼睛时,大客车已经停在了五龙镇站前了。大飞的电驴子还停在我家,所以我们只好打了一辆电驴子一起往我家赶。那个电驴子司机和大飞倒是熟人,两人一路都在吹牛逼。
    回到家时已将近中午了。大飞急着回家睡觉,连我家大门都没进就开着他的电驴子走了。我走进院子时,我爸正在收拾院子里的杂草。我把昨天晚上的事跟他说了,这次他倒没有叹气,只是问我吃不吃饭。我摇了摇头说不饿,现在只想睡觉。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醒来后吃了点东西。太阳即将落山,最后一点余辉洒在稻田上,散发着点点金光。我走到大道上,微风吹拂在身上,感觉非常凉爽。
    我信步向前山的方向走去,穿过稻田,再走过一片玉米地,就能到达前山下的小河。小时候我常常在那里捉鱼滑冰。
    走过稻田时,天已渐渐黑了。我有点犹豫是不是还要向前走,转回头去望望时,朝霞布满西方的天空,于是我决心到河边去看一看,便迈步走进了玉米地。此时的玉米已长得有一人多高,玉米叶子层层叠叠,将天空都遮住了。所以一走进玉米地,感觉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穿过一排又一排的玉米,玉米叶子打在我的身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因为这种“哗啦哗啦”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猛然停下了脚步,但是“哗啦哗啦”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而且就在我身后。
    我心里一惊,正要回头时,只觉得后脑海一股凉风已经扑了过来。我向前猛然跨出一步,但是左后肩胛骨处却挨了重重一击。
    这一下打得我痛入骨髓,而且由于我是匆忙向前跨了一步,一片玉米叶子正划在我的右眼角处,疼得我眼泪都流下来了。泪水遮挡了我的视线,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直觉告诉我身后那人绝对不会罢手,我不敢停留,努力睁开左眼向前拼命奔跑。我知道只要跑出这片玉米地就到了河边,而且河边有两户人家,身后那人断然不敢继续行凶。逃出这片玉米地,意味着我就会变得安全。
    就在我再有几米就要冲出玉米地之时,突然后颈处又挨了一下,打得我向前一个趔趄,但是好在我没有停下脚步,只觉得眼前一亮,终于冲出了玉米地。左边十几米处就有两户人家,而且看到几个村民正站在院子前聊天。
    我影影绰绰地看到地上有一根碗口粗的树枝,立即捡了起来。这些天压抑在胸口的愤怒终于让我爆发了。我回身疯狂的一顿乱砸,直到赶来的两个村民拉住我。他们惊恐的指着我说:“你脑袋流血了!”
    我伸手在后颈摸了一把,然后伸开手在眼前看了看,确实流了不少血。眼前的玉米被我打倒了一片。我在地上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袭击我的人所使用的凶器。
    那是一块砖头!砖头的一角还沾着我的血。
章节报错(免登陆)
猜你喜欢: 被迫成了陆爷的掌中欢 吕少卿可宁 花都之逆天武装 进击的魔剑士! 魔剑士盗盗猫 逍遥小贵婿 执掌风云 焚天路 无敌魔剑 养了千年的龙蛋终于破壳了 国足需要外星人 我真不是外星人啊 我是基金会大佬 萨摩耶成为狼王的陪伴犬后 基金会横推万界 炼骨 我有一座随身农场 学霸的微观世界 我的师兄太强了
验证码: 提交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