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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打不过一百零五个。
只能眼睁睁看着店铺被砸坏,东西被抢走,瘫软在地上。
一家接着一家的抢夺,土匪们都兴奋坏了。
天哪。
以前当土匪的时候,都没怎么抢过东西,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现在改邪归正了,居然反倒是有机会打家劫舍了。
这也太刺激了吧!
土匪们都被激发起了土匪的特质,抢夺起来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仿佛曾经演练过千万次一样。
好几家都是叫苦不迭。
很多店家都看到了这群土匪们的蛮横,也看出来了那个打头的少年就是传言中不好惹的把人拆了的少年,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周围方圆百米内,察觉到动静的,都是一阵慌乱躁动。
有的人和神鹰战队对上,不可避免的遭到了一顿暴打。
有些没什么灵力的罪犯仓皇跑出去,被官兵抓走了。
从头到尾,黑街里,只有一个人,淡定如初。
他站在自己的烧饼摊前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把菜刀从他耳朵边飞过去了,都仍然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
还给烧饼翻了个面。
前面的几个店铺抢完了,到烧饼摊了。
慕云乔站在烧饼摊前看了看,又看了看烧饼老板,觉得烧饼摊也没什么抢夺砸碎的余地,便越过这个,转而去下一家。
黑街那些高层势力还不知道。
知道这件事准备出来教训慕云乔等人的时候,慕云乔却已经带人离开了黑街,他们连半点影子都没有摸到。
接连几天,慕云乔都带人,在不同的时间来到这里。
他们摸不准规律,又各自都有事情,不可能一直派人镇守,更何况黑街这么大,想要完全守住,可不是十个八个人就能做到的。
黑街高层势力的那些人,只能生着闷气。
……
而这几天,将军突然倒戈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都城高官达贵的圈子,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件事而纳闷了起来。
将军和纳兰誉关系一直不错。
怎么突然之间转向太子那边了呢?
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如霜是誉王妃,还等着将来母仪天下呢,如今却突然之间少了一个将军,纳兰誉胜算就又少了几分,这让国师府如何能够容忍?
而且将军可以带动更多的民心。
将军站在太子那边,百姓们必然也会更加维护太子。
丢了民心,纳兰誉再强,也没法担任皇帝了。
宁裕鸿急匆匆的就去拜访了战崇元,战崇元将宁裕鸿迎了进来,态度却和以往大相径庭,一点也不热情了,甚至还有点冷漠。
宁如霜是宁裕鸿的女儿,是纳兰誉的王妃。
那件事,宁如霜肯定也知道,但是却没通知他,害得他儿子残废成这样!
“哼。”
战崇元坐好,就看着宁裕鸿冷哼了一声。
宁裕鸿微微眯了眯眼:“你真的决定好了?怎么这么突然就选择站在太子那边了?你和誉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战崇元怀疑的看了眼宁裕鸿:“你当真不知道?”
宁裕鸿更加疑惑了:“我知道什么?”
战崇元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像是在撒谎,态度才缓和了几分,脸上的冷意却怎么也挥不去:“血盟,是纳兰誉的。”
“什么!”
宁裕鸿一脸震惊。
这句话一出来,宁裕鸿就明白,战崇元为何突然之间就倒戈了。
战崇元没说话,而是让下人上来倒茶,他拿起杯子品了一口,看向宁裕鸿:“我一直拥护着纳兰誉,结果呢?什么都没得到不说,唯一的儿子还落得了如此下场!你要我如何心甘情愿的继续辅佐纳兰誉称王称帝?”
“没错!”
战熹的声音传了过来。
宁裕鸿朝着门口看去,便见到金珍珠推着战熹走了过来,金珍珠低着头,却也不难看出,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哭得眼睛都红了。
全家人都死了,金珍珠孤独无依,根本没法找娘家人讨公道。
而皇上虽然封她为郡主,但她根本没办法离开将军府去告状。
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忍受着战熹惨无人道的暴打,却又不敢死,活的就像是个奴才一样,或许,连将军府的奴才都不如。
宁裕鸿自然不在乎一个金珍珠,瞥了一眼就别开视线。
金珍珠推着战熹,到了战崇元身边。
战熹满脸阴鸷的看向宁裕鸿:“国师大人如果是来当说客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知道,你的女儿是誉王妃,你希望宁如霜往后母仪天下,但是,那也是你们家的荣誉,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唯一能够传宗接代的人,而现在,我残废了,传宗接代的本事都没了!害得我成这幅样子的人,还想要称王称帝?做梦!”
金珍珠怕极了战熹。
战熹说一句话,哪怕不是针对她的,金珍珠都会浑身颤抖一下。
但是“唯一能够传宗接代”这句话,还是刻入到了脑子里。
都说母凭子贵。
她现在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任人欺凌,但如果肚子里揣了一个将军府的根呢?如果恰好是个男孩,她的身份地位,必然是水涨船高。
但是战熹那方面能力已经没了。
金珍珠抿了抿唇,想起母亲曾经教导过的一切,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人到中年,却依旧泛着沉稳俊朗的大将军,慢慢的低下了头。
金珍珠的异样,无人察觉。
宁裕鸿听到战熹气急败坏的这一番话,还是不甘心。
他转而看向战崇元:“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情,纳兰誉一清二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如海好像根本不会灵力散尽成为非人,也不会无缘无故从马上摔下来吧?”
战崇元心里咯噔的一下。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抬起头猛然朝着宁裕鸿看去;“你威胁我?非让我辅佐那纳兰誉不可?你以为,你能在纳兰誉手里捞到什么好处吗!”
战崇元的眼神太过坚定。
宁裕鸿都没忍住心脏停顿了一下,看向战崇元。
战崇元冷哼了一声:“你还不明白吗?难道你忘了斗兽比赛那一天?是你们家弄来的五阶妖兽,害的纳兰安康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那件事情始终都是纳兰誉心里头的一根刺,他现在没对你怎样,那只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而已!”
宁裕鸿吹胡子瞪眼道:“那是我女儿,我外孙!”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说了。”战崇元意味深长的看向宁裕鸿:“宁如霜胳膊肘往哪边拐,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落下,宁裕鸿一下沉默了。
战崇元也没再说什么,静静的喝茶。
半晌后,宁裕鸿才叹了口气,道:“那毕竟是我的女儿!”
战崇元没再说话。
没多久,宁裕鸿就离开了,却也没再劝战崇元站队回纳兰誉身后。
战熹被金珍珠推回去了,临走之前,没人看到金珍珠的衣袖拂过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