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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顾老爷爽快的承认了。
“是谁？”韩玉清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冲进花厅。
长辈们都看着她皱眉，尤其是韩堂平，气得想抽她两巴掌。这个时候，她进来干什么？
顾夫人站起来，遗憾的去拉韩玉清的手：“玉清，姑母对不起你。”
“姑母。”韩玉清双眼含泪，委屈的看着顾夫人。这一招屡试不爽，姑母肯定会心疼她，然后成全她的。
可是，这次她估算错误。顾夫人对她的疼爱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嫌弃、被欺负！尤其是在经历了昨天酒楼投毒的事情以后！
顾夫人叹口气，说：“玉清，婚姻讲究两情相悦，你就当我们长辈没提过吧！”
“姑母……”韩玉清清楚的看到了姑母眼中的疏离，心里直发颤。她不过离开平宁镇数日，怎么一切都变了？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
昨天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是那位夏芊芊姑娘吗？”韩堂平忽然问。
顾老爷和顾夫人心中都惊了一下，顾老爷问：“哦，顾老爷也知道那个小姑娘？”
“在顾府见过一次。”韩堂平说。
顾夫人大吃一惊：“这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韩堂平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夫人，“长生酒楼开业的次日，我们便在韩家遇到了女扮男装的夏芊芊。”
顿了顿，韩堂平接着说：“一个女孩子，竟然扮成男人去府中私会少爷公子，实在有失体统。连带着，把顾府的名声也给带坏。考虑到顾家的体面，我没提这事。”
顾夫人和顾老爷面面相视，都很尴尬。
“妹妹，让小姑娘混进去倒也罢了，要是让有野心的人混进去，可就危险了。”韩堂平说。
“是，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管家，再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顾夫人细思极恐，不敢分辨。
倒是顾老爷看得开，笑道：“舅老爷不必忧虑，顾府家教甚严，这些年从未出过什么事，肯定是长生交待了，下人们才放行的。”
“这我就不能确定了。饥荒岁月，还是小心为上。我听京时来的人说，开春后怕会有战事。盘县虽然安居一隅，到底偏远，兵力不足。万一真有什么事，富贵人家极易成为众矢之的。”
顾老爷脸色大变：“舅老爷，这消息可准？”
“天子的心意无人能揣测，翻手为云覆手雨，谁知道呢？”韩堂平故作神秘的说。
“我知道了，多谢舅老爷提点。”顾老爷欠身作辑，“那明年玉清去选秀吗？”
韩堂平瞪了顾老爷一眼，道：“要不是为了长生，三年前玉清就去选秀了。”
顾夫人打了个激灵：“三年前？”
三年前顾长生还是个大傻子，被韩玉清嫌弃得不要不要的。韩家怎会三年前就决定把玉清嫁给长生了呢？
“也怪玉清痴心，不肯听我的话。偏她娘又没得早，没个人好好开解她。这等了三年不说，还落得个伤心。”韩堂平叹息，虽然没正面责怪顾家，却也把自己的怨气表达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