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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汀要生气了,宋梓墨十分惜命的闭上了嘴,表情却是一脸的意味深长,就像是在说,‘看吧,你自己也知道危险’一样,气的花汀一连三天都没正眼儿瞧他。
三天后,又一次开战。
“太过于折腾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一直耗下去了。”
宋梓墨食指轻叩着桌面,其他的将领们坐在下首,等候吩咐。
“这些人,每次都只是在边缘试探一下,不撤兵也不开战,就像是要把我们拖在这里。”谋士道,“殿下,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是一定有的,只是不知道这西域把他们拖在这里有什么隐瞒,难不成还想绕到另一方偷袭?
西域想要绕到龙辽的后方,必定需要经过晋阳和东兴,但宋梓墨在两国中皆有暗探,完全没消息传过来……
龙辽的后方都是龙辽的地盘,且因为信任,只安排了个将军带着几千人马守卫,若真有敌袭,那么几个人可完全扛不住啊!
“安排五万人马,转至东边守卫。”宋梓墨食指点着桌面,而后将视线定格在下首一位年轻男子上,“靳庄,以后这五万人马便交于你管辖,你的任务便是守卫东方,可有异议?”
“是!并无异议!”
靳庄,是宋梓墨提拔上来的,而他自身也有极高的能力,否则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至于东边那几千人的态度……
这是靳庄的事情,若连这点小事情都处理不好,如何能管得了上万的人马?
五万将士不多,龙辽起先将五十万将士都放在了中心地带,如今只是悄悄的移开五万,不妨碍这场战争。
西域这次总共派出了十万将士,若不是有那幕后之人时不时的放些毒,他们早就打进西域老巢了。
“在其余三个方位各派遣五万兵马设防,详细情况我会禀明陛下,你们可以安排启程了。”
“是。”
人烟散去,宋梓墨回到营帐却没发现花汀,问了才知道,她去了不远处的小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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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汀眺望远方战场,微风时不时的还能带来一些喊打喊杀的声音,虽听不详细,可也能看出西域的兵马又在使用拖延战数。
为什么要拖延?
因为没信心一次性的攻下龙辽,所以要一直耗。
圣毒殿的新殿主这样安排,究竟有什么目的?
想要一击致命。
虽然,这都是花汀自己的猜测。
花汀眸色微深,之后的战事,估计还会这样时不时的来闹一下,如此,不如他们主动出击!
将西域之人打怕了,他们还敢这样捣乱么?
不敢!
马蹄声响起,风带来了男子的呼唤。
“汀儿。”
花汀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宋梓墨眼睛亮了亮。
“你怎么过来了?不用守着?”
“暂时无需。”宋梓墨将披风盖到花汀身上,“你怎么会来这里?”
“就是想看看。”花汀指向西域的营帐,“我们去那边捣捣乱如何?这么浪费下去,对我们不利。”
“这个提议是对,可‘不利’,却不只是针对我们。”宋梓墨道,“一时的隐忍并不能代表什么,在事情为定下最后结果时,汀儿,谁也猜不到究竟有谁会选择站在自己这方。”
龙辽不弱,比起西域的残暴来,龙辽男儿有的是血性。
不过,去捣捣乱嘛,他还是很高兴的。
“今夜便去吧。”
花汀连连点头,转头间却看到宋梓墨望向西域营帐的眸中,满是恶意之光闪烁。
看来,西域真的要倒大霉了。
入夜。
宋梓墨将营帐内的事情全部吩咐下去,这才带着花汀和影卫消散在夜色中,远远的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们之后就不回营帐了吗?”
“嗯。”
“那去哪里?”
“做我们该做的。”
“……”
留在后面的将领:该做的?什么是该做的?
西域营帐,守卫一般,四处都是火把照亮,花汀和宋梓墨在靠近西域的地方便下了马,让影一安排人带着马等候在远处,自己则是花汀一起慢慢靠近。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花汀拧眉看着四周,那守卫人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影响不到他似的,甚是诡异。
“这里不太对劲。”宋梓墨也随之警惕起来,将花汀揽在了自己的身后,“保持警惕。”
花汀点头,而后鼻尖微微耸动,在空气中轻嗅,忽的闻到什么,转身向与宋梓墨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里……
味道有些不对劲。
恍惚间,花汀好像看到前面变了个样子,像是回到了丞相府的大院儿。
小池塘、木秋千、桃花树,这好像是她住的院子。
“芸娘,芸娘……”花汀回头,那翠绿色的女子站在房屋的门口,对着她挥手笑着,“快过来,怎么见了阿娘也不理?”
“……阿娘?”
“哎。”
女子抬手揉把花汀的脑袋,另一手在屋中一牵,便带出来了另一个小丫头,小丫头怯怯懦懦的,好像在害怕什么。
这是……
“阿、阿姐。”小丫头对着手指,小眼睛不停的转悠着,“阿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悦儿的气呢?”
“……”
啊,原来是阮菱悦。
花汀垂眸,看着连她腰间都还没到的阮菱悦,记忆有些混乱了。
这是什么时候来着?
这个时候的阮菱悦,还是她的妹妹吗?
那个后来占据阮菱悦的身体的‘阮菱悦’,现在已经来了吗?
花汀眼皮半垂,掩住了眸中神色,暗中盯着阮菱悦打量,正在失神的时候,脑袋好像被人拍了下,动作却很温柔。
“怎么看到阿娘还在发呆,没话同阿娘讲吗?”
“……阿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应该陪着宋梓墨在西域营帐吗?
“我家芸儿,长大了。”阿娘感慨,牵着花汀坐在秋千上,秋千很大,可以容得下她们三人,“芸儿,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阿娘,你在说什么啊?”花汀摇头,“我现在很好。”
“是吗。”阿娘顺了顺怀中阮菱悦的脑袋,声音幽幽,好似不存在一般,轻的让人恍惚,“阿娘相信芸儿可以处理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