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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阴沉:“这么说,还是要走?”
“.....嗯,我成绩不错,高考正常发挥的话,应该是可以拿全额奖学金去国外留学的。”
“安七夏。”男人声音轻飘飘的,“你翅膀硬了是吗?想飞了是吗?”
“先生。”女孩声音带着祈求,“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静默了片刻,“呵。”男人冷笑,“怎么成全?同意跟你离婚,然后让你跟那个姓宋的双宿双飞?”
“我说过了!”安七夏着急道,“我出国的事情跟锦年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狗屁的决定,没有宋锦年你会想着离开我?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靠山,现在出来个宋少爷,你又找到了新靠山,所以觉得不需要我了是吗?”
安七夏心头发冷,她盯着男人,声线不稳:“先生就是这么想我的是吗?觉得我是个惟利是图,趋炎附势的人?”
顾寒川眸子满是冰冷,他抿紧唇,沉默好大会儿:“难道不是吗?”
安七夏肩膀颤了下:“我明白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顾寒川猛然捏住女孩肩膀:“你要去哪儿?”
安七夏苦笑了下:“先生不是觉得我一直在依靠你,一直在利用你吗?我现在离开行吗?”
男人眸子一下变得极为阴骛:“你要去找宋锦年。”
安七夏简直无奈:“你在说什么啊,这跟锦年又有什么关系啊?!”
“锦年锦年,你还要叫几遍他的名字!”男人猛然吼出声。
安七夏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挣开男人的手往后退,可她这个刻意逃避的动作让男人的脸更加难看了。
“你先放开我。”安七夏挣扎。
女孩的抗拒让男人周身的气压愈发低沉,气氛焦灼起来。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顾寒川看着女孩眸子,内心的火忽然急剧窜起来,这不是他认识的安七夏,这不是那个一直乖乖顺顺,似乎会永远待在他身边的安七夏。
她眸子里的光是抗拒疏离的,倔强的,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吗?
不,他们不是陌生人,也永远不会是陌生人。
“放开我。”安七夏又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成了触及男人底线的最后一把火。
安七夏只觉得肩头一紧,她整个被拽抱着拖进房间,女孩瞪大眼睛,突然的惊慌让她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顾寒川,你想做什么!”记忆中,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不带感情的,淡漠的。
“呵。”男人揽着女孩肩膀,强势的把她拥进怀中,一只手紧捏着她下巴,定定地看着她,低语,“不装了?嗯?不装乖,不装柔顺了是吗?”
安七夏身子抖着,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她打着颤:“你先放开我,顾寒川,你不要这样....”
男人粗砺的指腹擦拭着女孩眼泪:“不喊先生了?现在连名带姓喊我?嗯?”
“你想做什么?!”安七夏几乎被男人阴沉不定的气势压得崩溃了。
顾寒川凑近女孩,鼻尖碰触着鼻尖,呼吸微凉:“你喜不喜欢我?”
空气静寂住。
安七夏瞪大眼睛,几乎忘记了哭泣,她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问这个问题。
她想笑,无奈又疲惫。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回答就好。”顾寒川盯着女孩,“喜不喜欢我?”
安七夏眨眨眼睛,回答的很快:“不喜欢。”
没有拖泥带水,没有丝毫犹豫。
男人眸子闪了下:“你喜欢。”他说的斩钉截铁,似乎在重复一个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不!”安七夏咬着牙,“我不喜欢。”她一遍遍的重复,“顾寒川,我不喜欢你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每一句都掷地有声,像是说给别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再然后,她就说不出话了,顾寒川把她的嘴堵住了。
接吻。
他们在接吻。
安七夏剧烈的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这个人。
现在的吻简直是侮辱,是强迫。
可她推不开,顾寒川像是疯了,他把女孩向后推,把她压倒在身后的墙壁上,手强势的握住她手腕,举高过顶,压倒在墙上,然后悍匪一般强势夺走女孩口腔里所有呼吸,极尽可能地扫过口腔中每一处温润,安七夏原本的反抗变得疲软,她脑子昏沉,膝盖也像脱了力气一般,身子往下滑,顾寒川揽着女孩腰肢,把她发软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
“不要.....”安七夏低低地哭泣起来,眼角湿润。
顾寒川唇瓣往上,亲到女孩脸蛋,亲到她发红的眼角,把她咸涩的泪水卷走。
他慢慢停下来。
女孩已经满脸湿润,眼睛哭的发红蓄满水。
顾寒川把女孩抱在肩头,像哄个孩子般,轻拍着她肩膀:“别哭....”
“呜...”安七夏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让我走,让我走好吗,算我求你....”
她没办法再呆下去,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她可以爱他九十九分,但最后一分,她想留给自己,她想给自己留一点儿尊严。
顾寒川顺着女孩脊背,低声地:“还是要走是吗?”
安七夏声音沙哑:“我要走。”
顾寒川把女孩打横抱起来,安七夏身子发软,几乎做不出抗拒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