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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里好好看电视,不要担心我,我马上就带我哥哥回来哈。”
“哎,好。”
沈妍打开门走出去。
老人收回视线,脸上浮现欣慰的神色,能看到他们兄妹俩相处的这么好,能互帮互助,互相关心,互相扶持,她就放心了。
从得病开始,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霍霆琛和沈妍,这两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也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一直希望两个人能血脉相通,做一对最亲热的兄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相互作伴,不会孤单。
伴侣或许不可靠,但亲人是最可靠的。
伴侣会背叛,会半路分离,但兄妹却是最牢固的关系,因为他们有血亲这一层关系,所以永远不会分离。
***
沈妍找到霍霆琛时,他还坐在包间喝酒。
是付荣带她找过去的。
一进门,沈妍就僵住了。
一个包间,烟雾缭绕,有很浓的酒气,里面五六个男人,还都是中年男性,有的大腹便便,有的地中海,有的则叼着烟,看着一脸的阴谋诡计。
沈妍见的人虽不多,但一眼就能肯定,这些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而且是很油腻的老狐狸。
包间几个男人喝的都有些多了,躺的横七竖八,只有霍霆琛,坐在包间阴暗的角落,嘴里叼着烟,神色恍惚。
沈妍看到他时,心猛然漏跳一排。
男人靠在沙发椅背上,眸子中有几分醉意,眼角微红,原本都梳上去的头发,此刻散下来一些,遮住眸眼,带着些许颓废。
他衬衫上面的纽扣被解开了两颗,微微露出肌肉线条,似乎是看到女孩进来了,所以吐出口灰白的烟圈,轻阖着眼看着女孩。
沈妍几乎是不能动,这个样子的霍霆琛,是谁也没办法抵抗的!
沈妍敢肯定,无论男的女的,都会被他这副样子迷惑。
“哎呦。”一个中年男人发现了门口的沈妍,看向霍霆琛道,“霍总,这姑娘这么眼熟呢,你妹妹吧?”
“哎,还真是沈小姐啊。”
这几个男人都是宋城非富即贵的,混迹在各种生意场上的人,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所以对霍家的事,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也都对霍家这个半路养起来的小姑娘,有些印象。
“霍总,你妹妹过来了。”一个胖胖的男人抬手想拍霍霆琛肩膀。
“你干什么!”沈妍大步跨过去,一下把对方手拂开。
胖胖的男人怔了下:“额....沈小姐,这是....”
“这谁给我哥脱的衣服?”沈妍眼神冰冷地环顾着四周。
一时间,包间里的人都有些懵。
“说啊!”沈妍忍不住吼,“谁把他衬衫给解开的!”
没人说话。
大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小姐。”静了很久,胖胖的男人忍不住,“这可不怪我们,霍总这衣服,一进来就是开着的。”
“胡说!”沈妍握紧拳头,“我哥穿衬衫从不会在外面把纽扣解开的!”
这是霍霆琛的一个怪癖,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穿衬衫,只有在家里才会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但在外面,总是打着领带,系的板板正正,一脸禁/欲。
“额....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胖男人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道,“中间霍总出去过一次,后面好像还跟了一个模样挺标志小姑娘.....”
沈妍皱了下眉:“你看清楚了吗?跟的是小姑娘还是小男孩?”
胖男人神色一下僵住,怔楞了好久看着女孩道:“什么意思啊.....”
“额,也没什么意思....”沈妍察觉出是自己误会了,摸了摸后脑勺道,“也就是说,没有人欺负我哥是吧?”
胖男人一脸无语:“沈小姐,别说在座的各位,就是放眼整个宋城,敢欺负霍总的,也数不出来一个吧。”
沈妍想了想,也是,凭霍霆琛的本事,谁敢近他的身呢,除非是霍霆琛自己愿意的。
霍霆琛自觉喝的有些多了,眸子都带了几分迷离。
他轻阖着眼看女孩,沈妍在灯光下有些模糊,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只能看到轮廓。
这么逆光看着,霍霆琛脑子里就想起前不久见过的丁燕了。
丁燕跟沈妍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
只是,丁燕出身贫寒,身上没有那股恃宠而骄的凌然,沈妍却有。
沈妍从小被霍霆琛捧在手心上保护,她没吃过什么苦,似乎一直过的都是公主日子,她骄傲,执拗,逞强,扬起下巴跟你对峙的时候,像一只不可招惹的小猫。
丁燕不一样,她不是猫,她更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灰兔,灰扑扑的,躲在暗处,柔弱又怯懦。
“哥。”沈妍蹲下看着男人,“我们回家吧。”
霍霆琛嗯了一声。
“你能站起来吗?”沈妍问。
霍霆琛手撑了下沙发站起来,虽然身形有些摇晃,但到底是站稳了。
“走吧。”沈妍扶着男人胳膊道。
***
霍霆琛喝的有些多,在车上坐了会儿,就觉得闷得难受,要下来。
沈妍只能下车陪他走。
夜晚的风有点凉。
马路上车流很多,沈妍怕霍霆琛有危险,所以一直走在马路里面,让霍霆琛在外侧。
两个人静默无语,一块慢悠悠走,像是散步。
走到路边一个长椅处,霍霆琛坐下。
沈妍也跟着坐下。
这个地方离马路就远了,属于比较清静的地段。
草丛中传来不知名的虫叫声,月光也清亮皎洁,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沈妍情不自禁伸展了下腰身,舒服地长叹口气。
霍霆琛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沈妍转头问:“头疼吗?”
男人没说话。
“你不该喝这么多酒的。”沈妍道。
“我要工作。”
“工作就要喝酒吗?”
男人面无表情:“生意场上的应酬,必不可少。”
沈妍皱了皱眉:“霍先生,其实,你已经有很多钱了。”
“所以呢?”
“你可以不用这么拼的,钱不是最重要的。”
霍霆琛眸子闪了下,忽地想起丁燕在那个破败的小出租屋里绝望的神情,她跪在地上,抱着病重的母亲,没有哭,只是咬紧牙关把女人抱上/床,她一遍遍说,妈,我会有钱的,我马上就有钱了,我可以给你做手术,钱,对于她来说,是唯一可抓住的救命稻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