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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赔偿了，岂不是向外人证明我的检举揭发是真的？”
江凌云点点头，“嗯，我懂了。”
“你们那个学校的校长叫什么名字？”
“冯厚德。”
秦洛雪冷笑道：“别看他名字里又是厚又是德的，其实这人骨子里非常猥琐。”
“当初我去学校应聘老师，就是他面试的。”
“看我长得漂亮，当场就录用了我。”
“原本我觉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他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就行。”
“可我到学校不久，就听到几个女老师说他经常毛手毛脚的，让我注意点。”
“后来有一次学校搞联欢晚会，他中途竟然让人给我传话，说他在校长室等我，有工作要谈。”
“你说我一个刚去不久的任课老师，他能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谈？而且都那么晚了。”
“我没拒绝，但也没去，第二天他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万万没想到，前面有个这么大的坑在等我。”
听到这里，江凌云又动怒了。
“学校乃是教书育人，培养祖国花朵的地方，竟然让这样恶心的人来领导，老师没法专心教课，学生就得不到好的培养。实在是太误人子弟了！”
秦洛雪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
“只可惜冯厚德有了付家的把柄，校长的位置一般人更没办法动摇了。”
“那些老师们也只能背后骂几句解解气。”
秦洛雪不知道江凌云已经被上峰任命为会州调查巡视组组长，所以总觉得江凌云虽然是名军官了，但绝对不可能是付一平的对手。
听到她的话，江凌云也没说什么。
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他不打算向秦洛雪透露。
“那个肇事男生付恒远呢？该不会还在原来的学校上课吧？”
江凌云突然问道。
秦洛雪无奈地点点头，“嗯，别看他害得陈聘婷跳楼，他自己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还像以前那么潇洒。”
“可怜陈聘婷，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从四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一旦我给她父母的积蓄花完，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如果被医院赶回家，这辈子恐怕就完了。”
江凌云强忍着心中的愤懑，道：“秦老师，有时间带我一起去看看这位受害的女孩。”
“嗯，陈聘婷不仅人长得漂亮，成绩还特别好，我去学校没多久就跟她成了朋友。”
“在我眼里，她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万万没想到，付恒远的畜生行为，毁了她，也毁了整个陈家。”
说到这里，秦洛雪的眼眶都红了。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遭遇不公，前程尽毁，她心痛到不行。
同时，又有深深的无力感。
她尽力了，却无法改变现实，甚至还被这个现实的世界狠狠地插了一刀。
“我把钱给陈聘婷父母的时候，他们激动得差点在我面前跪下。”
“一开始他们说，是他们家聘婷害得我丢了工作，还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所以死活也不收我的钱。”
“但我告诉他们，如果聘婷得不到很好的后续治疗，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