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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是有极限的。”
跟在胡绮身后，缓步走在一条通透的走廊当中。透过一侧的特殊钢化玻璃，可以看到楼下往来忙碌的工作人员。耳边，胡绮语气随和地为他解释道：
“哪怕使用科研部推出的最新信号的强化药剂，对人体的强化幅度也是有上限的。这就像是一个小碗，内里能装的水量早就了极限，当然，我们可以用别的材料将碗沿加高扩宽，但无论我们怎么给它扩张，但它的基础终究还只是一个小碗，这样的强化到达极限之后，再继续蛮干，基础就会崩坏，超过承受范围的水压会破坏它的整体结构。”
“但仅仅只靠人类身体的极限，是无法应对所有危机的，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便又有了‘殖装’与‘武装’的开发。利用外物的辅助，让持有者发挥超越人类应有的力量。”
“不过，当这些外物本身的强大远超过本体时，想要发挥出其真正的战力，便是接下来你着重所需要考虑的，便是如何将体内殖装的力量，尽可能的发挥出来！”
说到这儿，胡绮回头看了一眼方熙，狡黠地一笑道：
“而且，你刚才所问的，如何突破人体强化上限的方法，也是这样。只有反复让人体细胞去与殖装物质进行融合，逐步让你体内细胞全部转化成另一种存在，这样才能让你的各项属性进阶到另一个层级。”
“小碗装不下的水怎么办？换成大盆就行了。”
说话间，两人走进一架电梯往下降。
降到-3层就停下，而方熙注意到，这里共有-9层。
电梯外是个封闭的房间，显然需要通过这个房间的门禁，才能去到其他地方，亦或者才能坐电梯。
这个房间有个全副武装的人员，全身都被白色的作战服包裹，还带了罩面头盔，一看就是研究区的安保人员。
“请验证身份。”
那白衣人端着一个仪器说道。
胡绮将手放上去，不过一秒钟就显示出绿光。
“身份确认。”
白衣人低声道，紧接着，封闭隔间左侧的门开了。胡绮冲方熙招了招手，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安保这么严格？”
身后大门关闭，方熙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按理说，胡绮作为特行组副组长，在这个基地中不说人人都认识，恐怕辨识度也是很高的。可就算是她带队，门卫还有严格验证身份，且从胡绮的表现来看，这还是非常正常的常规手续。
“嗯呐，这一层是‘殖装’收容与研究中心。从总局调拨来的‘殖装’都在这里，平日里的维护保养，以及使用者的调制与训练，也基本上都在这里完成……所以，必要的安保还是需要的。”
胡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带着方熙继续向前。而在下一道门的那头，是一个明亮的房间，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调试一个犹如太空舱般的椭圆形仪器。
“对了，你意志力如何？”
胡绮忽然问道。方熙一愕，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对痛苦、绝望之类极端情绪的忍耐力如何？这可关系到未来你在殖装训练中的进度。耐受力越强，每一次细胞融合的效率就越高，事后心理创伤恢复的时间也越短。”
见他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胡绮有些无奈地一笑，只能详细解释道。她想起面前这个青年虽然实力早已超出了刚晋升的正式间卫，且还是传说中的“自然进化者”，可实际上只是一个刚刚入编不到半年的菜鸟。
如果是间卫学院毕业的科班生，这方面的知识自然不用她多讲，而就算是外招人员，在见习间卫的岗位上混上一年，也会安排参加补习班进修。毕竟不是任何知识都能通过植入芯片直接灌入，人脑可不是电脑，频繁使用这种方式，多少会对大脑造成一些不可逆转的影响。
事实上，在见习间卫的位置上呆上一年甚至两三年的情况并少见。正常的外招人员，初始时也只比普通人稍强那么一点，之后需要多次完成任务，用功勋与魔晶在总局兑换强化药剂提升身体的基础素质。
而当所有数值都突破了人体极限时，才会在前辈推荐或是排队申请之后，安排参与正式间卫的晋级考核。而考核通过后，由人事处安排职务，并且匹配相应的“殖装”或是“武装”。
这个过程除了努力之外，便是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
可面前这个家伙，明显就是个特例。入编才这么短的时间，便将实力提升到眼下的程度，只可惜关于他的情报不知为何，居然被上级加密，否则她也真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呃，我应该还行吧。”
方熙挠了挠头，他想起自己最开始几次吞服那些异界生物的生命核心时，所遭受的种种痛苦，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道。
“那就测试一下吧。”
胡绮点了点头，随后招手叫来了一名研究员交代了两句，那名研究员上下打量了方熙一刻便点了点头。
“测试的话，就不用太刺激的了。大概是我们小组的常规意志力训练中，初级训练的水准就行。”
胡绮带着方熙走到了那具已经打开的“太空舱”面前，让他脱去外衣躺了进去，随后又笑了笑，提醒道，
“不过，你也别太放松了，哪怕是我们小组的初级训练水准，已经堪比现实中绝大部分的危机压力。
“如果这种程度不能激发你的心灵抗拒，那也没必要测试更高程度了，因为初级训练水准，已经堪比现实中绝大部分的危机压力了……这不光是简单的痛苦，还会有心理方面的折磨。如果你意志太薄弱，有可能会出现心理疾病。当然，我们有专业的心理辅导，不会让你真疯的。”
“呃……如果我说想放弃，你能不能让我起来？”
方熙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
“呵呵，你猜？”
胡绮同样对他眨了眨眼睛，随后一把将舱门放下，而就在彻底闭合之前，忽然又凑近问了句：
“对了，你属啥？”
“我？属鼠啊，怎么了？喂喂！”
“嘎吱——”
舱门关闭，一股乳白色的气体缓缓充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