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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一管之外，帝释没有给她多余的试剂，不过就是十毫升，根本不够她做实验去一一分辨。
帝释坚持这里面有十八种香料，可是她只能闻出十七种来。
如果真的还有另一种，要想找到这一味香料，谈何容易。
有太多太多无色无味的香了，也有一些本身有味道的，可是和其他的香料混合后，它本身的味道就会消散。
如果不是调这个香料的调香师，其他的调香师在没有任何资料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凭借这十毫升的试剂就能分辨出所有的香料。
帝释这分明是在为难她。
阎嘉月很苦恼。
她看帝释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说得很认真，如果三天之后，她不能给他第十八种香料，帝释真的会开枪杀了他的。
说不定那个时候他怒火上头，还会百般折磨她，不会让她死得太容易了。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在意？
这些香料加在一起配制出来的根本不算香水，这个味道分明是中药的味道，带着一股很奇特的药香。
虽然其中有几种是相互排斥的，会产生一定的毒性，但是这种毒性很微弱，就算是长期使用，对人体损伤有，但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这东西也肯定不是用来害人的。
帝释如果想要谁死，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法。
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东西对他到底有什么用？
……
最近这段时间，沈陶然感觉到了修云越来越忙，每天晚上都回来得很晚，而且总是很疲惫的样子。
她一直和修云一个房间，她睡在床上，修云睡沙发。
之前她都会先睡，可好几天修云都是在她睡着了以后才回来，她醒来的时候又出去了。
沈陶然已经有几天没有见过修云了。
今天，沈陶然没有先睡，靠在床上等着修云回来。
修云打开房门，看见灯还是亮着的，愣了一下，微微蹙眉，朝半靠在床上的沈陶然看去。
“怎么还没睡？”修云关上门，朝沈陶然走了过来。
沈陶然看着修云，问：“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修云道。
说完，修云揉了揉沈陶然的头，“好了，别想太多了，早点睡。”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沈陶然拉住修云的衣服，不让修云走。
“我记得。”修云道。
沈陶然不肯放过，问：“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沈陶然，你相信我吗？”修云看着沈陶然，黑眸深深。
对上那双深眸，沈陶然半响没有回话。
“如果你相信我，就什么都不要问，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修云道。
“还有十天。”沈陶然看着修云，“那个时候你跟我说，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还有十天。”
修云应了一声：“嗯。”
“十天后，你真的会去自首？”沈陶然抿唇，看着修云，表情有些纠结复杂。
看出了沈陶然的挣扎，修云轻笑了一声，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了抚沈陶然的脸：“怎么？舍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