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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扁了嘴，“你见着我就想要花生是不？”
“你答应我的。”阿松应道。
这会儿去哪儿给他花生？
杨柳思索片刻，跟阿松商量道：“要不，按着我们商量的你把花生都换了娘子喊我？”
阿松双眼发亮，搬着凳子就往杨柳那边靠近了些，问道：“那我能亲你不？”
“那是另外的价钱。”杨柳正直道。
“什么？”阿松问的。
杨柳伸出手指，应道：“一百节花生喊一声娘子，两百节花生亲一下脸，咋样？”
算上以前的，今儿还能一块儿还给他呢。
这么盘算着，杨柳心里美滋滋的。
阿松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一会儿，连连摇头：“阿松不答应，阿松要花生。”
“这还贵？怎么，我还比不上几节花生是不？”杨柳气得双手叉腰，怒声问道。
这混蛋阿松，难得见一面竟然还来气她。
不就是一点破花生，能跟她比？
阿松一见杨柳生气就泄了气，整个人都缩着，委屈道：“可我要是拿了花生，往后娘没吃的了，给了娘可以随意亲……”
杨柳：“……”
呵，男人！
“娘还是给我花生吧？”阿松伸出手，还打了个酒嗝。
“你学坏了……”杨柳伤心欲绝。
这不是她家阿松了，她家阿松很单纯的……
阿松急了，伸手去拉杨柳，杨柳使劲儿往回抽手，泪眼朦胧看向阿松。
他心一软，颇为不情愿道：“那……那十节花生喊一次，二十节花生亲一下……”
便宜是便宜了点，不过能将这债清了也不错……
杨柳心里琢磨着，去厨房拿了跟小木棍子过来，在地上算了一圈，将这些日子欠的阿松的花生全给算出来，写在地上。
一瞅见地上那数字，她已经生无可恋了。
“我可以喊了么？”阿松高兴问道。
杨柳点了点头，坐正了身子，抬眼看向正对面的阿松，道：“来吧。”
阿松清了清嗓子，羞涩笑着，看向杨柳时脸上满是高兴。
“娘子。”
“一声啊。”杨柳应了声，拿着棍子在地上划了一横。
阿松颇为不满，“娘要应我！”
“是应你了呀。”杨柳抬头看向阿松。
“不是这样，你要应相公。”阿松郑重声明。
杨柳还想降价，瞅见阿松那委屈的俊脸，她心软得一塌糊涂，赶忙点头道：“行行行。”
“那这个不算！”阿松指着地上杨柳刚刚画的那一横。
瞅着阿松这可爱劲儿，杨柳“噗嗤”笑了，脚放在地上来回摩擦了几下，地上那一横就没有了。
阿松高兴不已，笑得眉眼弯弯，棱角分明的唇往上翘，兴奋道：“娘子！”
瞅着他这么一笑，杨柳就忍不住跟着笑，应道：“相公。”
听着这一声称呼，阿松笑容扩大，如同那开得极艳的花，声音更加轻快：“娘子！”
杨柳心情更是轻松，只觉得外面那些是是非非都与她五关，不自觉跟着应他，手无情地在地上划了两笔……
半个时辰后，阿松盯着地面，瞅着杨柳在那儿清算。
“算完了，你一共喊了50声，花了500节花生，还剩下三百节花生，是欠着还是继续喊？”杨柳笑眯眯看着眼前越发凝重的阿松。
阿松手指互相转着圈，刚刚应该省着花的，这就没了。
抬眼瞅了杨柳，他脑瓜子转动了会儿，就道：“我要用二十节花生换一个亲亲!
杨柳连连点头，在地上划了两个道道，丢了那木棍子，站起身，两步走到阿松面前，对着阿松的额头亲了下，站直身子，问道：“还要我亲不？”
阿松抬手抹着自己刚刚被亲的额头，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那软乎乎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额头，让他浑身在兴奋。
他用力点头，应道：“要！”
杨柳走回去，抓起那根木棍，在地上划拉了两下，这才再次走到阿松面前，弯下腰，想像之前一般再亲阿松一下。
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一股大力袭来，她整个人被带着往前面冲。身子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撞得她耳朵都疼的，她刚抬头，眼前就出现一张大脸。
下一刻，柔唇便印在她的唇上，因着太用力，她的牙跟阿松的牙磕在一起，疼得她“嘶”了一声。
阿松赶忙退后，看到杨柳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置信瞅着他。
“疼了么？”
“疼！”杨柳气呼呼拍了他肩膀一下，这才解气。
说好纯真的小天使呢？这是什么？野兽啊？
阿松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紧张瞅着杨柳，就怕她生气。
瞅着他这样，杨柳心又软了，只得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阿松点了头，心下一松。
杨柳刚想站起身，腰间横着的那只胳膊竟是纹丝不动。她双眼抽进阿松的眼里，问道：“怎么，还想换么？”
“想。”阿松应着，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樱唇。
好甜……
杨柳瞅了下两人的姿势，她跨开腿正对着阿松坐着，后背上那只手好似禁锢着哪儿都不让她去。
唇上还残留着一丝酒气，她轻轻舔了下，在唇上留下一层晶莹。
阿松眼神变得极具攻击，他紧紧盯着那诱人的唇，那唇如同有魔力，让他移不开眼，他身子前倾，再次印了上去。
这次温和了几分，慢慢捻磨着。
杨柳感觉那软乎乎的触感将她整个唇包裹，她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张开唇想要获取更多的氧气，下一刻便有舌尖入侵，不等她反应，那口舌便攻城掠寨。
她只觉得呼吸不太过来，耳边全是她和阿松的呼吸声。
亏了亏了，这太亏了……
不等她反应，嘴唇就被咬了一下，她吃痛，下一刻就感觉一片软乎一点点舔着，她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整个身子发软，一个劲儿往下滑，双手伸到阿松的背后，想要抱住他的脖子，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微弱的烛光，将两人剪影投在窗上。
外头夜色正好，月光倾撒，将整个大地裹上一层银纱。
街道寂静，偶有队伍经过，却也是不动声色。
……
符南亭单手撑着胀痛的头睁开双眼，这一抬眼，便是那张熟睡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