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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肩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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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天暗了下来,几颗星星挂在了山崖边上。
    小桥流水旁,青枫明月下。
    一座不大的教堂内,透出红黄色的烛光。烛光中人影晃动,十余条大汉在四周来回走动。山门外,也有十余条大汉在一个白发老者的带领下紧握兵刃肃立着。
    教堂的周围更是前后左右挤满了数百个劲装大汉。
    教堂内,有一座小小的神殿。
    殿内烛火通明,挤满了人,大多数是些白发老者和一些黑须的中年汉子,也有些年轻人,还有几个牧师,几个道士和几个年轻女子。他们站成两排,呈扇形绕着殿中心,殿当中有六个人在椅子上坐着,显然受到尊敬的大有身份之人。
    左数第二张,椅子上坐的正是圣光大教堂恒迪尤斯院首座牧云,他面带忧色地望着右数第二张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三十左右年纪,腰挎环首刀的高大汉子:“咒蓝船长,你小看了那李锦坤,他曾和贫牧暗中比试过,他决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不是贫牧的对手。他内力既不在那些一流高手之下,且又别有一种怪异之处,当真动手,贫牧并无致胜把握。”
    没等那腰挎环首刀的咒蓝船长说话,右数第一把椅子上坐着的那位三十岁上下,红光满面的中年汉子抢着说:“牧云大师过谦了,谁不知道牧云大师法力高强,天下少有人敌。我孟庆今日能得大师及诸位武林同道相助,实乃莫大的荣幸,我们六人联手,一定能铲除了那为祸江湖的李锦坤。”
    咒蓝点点头:“孟庆将军说的不错,有咱们这六个人,就是天塌下来也撑得住。”
    左首第一张椅子上坐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她身着一件紧身蓝色旗袍,将那曲线勾勒得越发诱人,眼睛下的两颗流泪痣点缀得刚到好处,更显玲珑娇美。她脑后拖着条长长的辫子,辫稍系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在她的美貌中平添几分凌厉。她见这咒蓝口气张狂,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转向身边的牧云问道:“江湖上对那个李锦坤传言纷纷,有的说他貌若潘安宋玉,又有人说他青面獠牙,似恶鬼夜叉。大师,您见到的李锦坤又是一副什么模样?”
    牧云笑了笑,“贫牧秉承神法,四大皆空,识人皆看心而非观形,从未注意到谁生的貌美貌丑。”
    坐在中间偏左方向的是位年约六旬的黑发老者,此人身高七尺有余,膀大腰圆,方首环眼,厚嘴唇。他不满的看了那少女一眼,“大敌当前,梅女侠还是少谈这些不关痛痒的闲话吧。”
    那姓梅的少女眉毛一扬,哼了声:“王方道长乃羽璺派掌门,小女子也算是久仰大名了,却不料道长为了一个狂小子竟会下山,而且还要与人联手,也未免太失身份了吧。”
    王方心中大怒,不住地在肚里埋怨着孟庆,竟把焱煌王国视为邪魔歪道的梅十三给请来了。他本不想出手的,可这孟庆是王国的大将军,背景深厚,他们羽璺派还需仰仗他背后的势力,加之孟庆与他私交不错,他不得不帮忙讨伐李锦坤,可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孟庆见王方脸上肌肉抖动,生怕王方当场要发火,忙劝道:“诸位有话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诸位都是正道上大有名望的绝顶高手,纵然以一敌一,也未必会输给那李锦坤。然而此次约战并非寻常的比武赌输赢。那李锦坤心智似已失去,几乎见人就杀。就拿最近来说,北域塞雷非尤城一家十八口为他悉数杀害,更可恶的是他连牙牙学语的幼儿也不放过,而是残忍地将其贩至人贩手中!我等此举不仅仅是为了替江湖,替国家声张正义,也是给天下苍生造福。此等莫大功德大家需当仁不让。除恶务尽,又岂能将那些规矩小节放在心上。”
    王方听孟庆说着,心中怒气略息,十指交错道:“我等既然合力,量那李锦坤有通天本领,也教他难逃公道。”
    坐在中间偏右方向的,是位疤脸大汉。他年近四旬,头发花白,身长9尺,背挎一把玄铁巨剑,极是骇人。听得孟庆所言,他忽地站起,淡淡道:“合力绞杀李锦坤是你们五人之事,与我无关。”
    孟庆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班纳你可是收了我五百金币的,莫非你想食言?”
    班纳双手一摊,“你当初只是让我帮你杀个人而已,你可是只字未提,那人便是李锦坤。我与李锦坤是忘年之交,将军不会不知道吧,我做事一直有个规矩,那便是决不向朋友下手!”
    “难道,你这便要走么,班纳?”孟庆蹙紧了眉头,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地表情,但他那右手,却是悄悄向腰间利刃摸去。
    “我怎么敢呢,我等佣兵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收了你的钱,哪有不帮忙的道理?我班纳虽说不能向兄弟捅刀子,可又不是不能和兄弟比武,只是,你们不能上场帮忙……”
    孟庆本想着如果班纳要走,便一刀斩上去,告诉其他人他孟庆也不是好惹的,可没想到班纳竟如此做答,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尴尬地站着。
    咒蓝斜着眼笑骂道:“你这鸡贼!”
    “咒蓝,有件事我倒想问问你。你身为空盗,又岂能不知,李锦坤是那洛天骄唯一的朋友,又是洛佩老头面前的红人,你想杀李锦坤,难道不怕洛老头来找你算账?又或者说,你早就准备好了投靠焱煌?”班纳又大大咧咧地坐下,压得身下凳子一声悲鸣。
    对于班纳问起空盗的事,咒蓝倒是不以为意。这家伙虽说贪财,倒也算得上是半个君子,更何况班纳与天空王座洛佩是拜把子兄弟,关系极铁,自然不可能泄露他们的内部消息。咒蓝遂笑了笑,向班纳道:“投靠焱煌?哈哈,班兄,这你可是说笑了。近些年来,我等空盗势力空前壮大,犯下命案无数,可谓是人人曰杀,得而诛之。焱煌政府更是恨不能将我们扒皮抽筋,投靠他们,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你这是何意?”
    “岁月不饶人啊,班纳。老爷子毕竟是老了。对这天空王座之位,我还想争他一争。”咒蓝往9天之上望去,那双眼睛陡地射出炯炯神光。
    那梅女侠好奇地问道。
    “有人说李锦坤之所以横行无阻,就是因为他所得到的那本上古奇书《天道神诀》,那本书当真有那么神奇?”
    牧云双手合十,苦笑着道:“对于此事,贫牧所知也不甚详细。不过平心而论,那李锦坤当真是一位少年奇才,仅凭他所发明的那地坤天冲之法,就足以胜过贫牧了。”
    “这地坤天冲之法,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孟庆撇了班纳一眼,暗暗咒骂这厮鸡贼:“所谓地坤天冲,便是将一个人的心智分为两份,一善一恶,两份心智可随意转换,不论是对练功还是行为处事都大有裨益。”
    “真有如此神奇?”咒蓝圆睁双眼,暗道果真不虚此行。
    王方紧皱眉头,心中波澜起伏:“据说,与天道沟通的最高境界是上善若水,心中不可有半丝戾气。若将恶念全部压制的话……”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咒蓝感叹,“这李锦坤,真是个天才!”
    牧云冷笑了一声道:“可越是天才,做了恶,对黎民百姓们的伤害就越大!”
    王方握着椅子扶手:“大师说的不错,那李锦坤实在太可恶了,非要杀掉他不可。听说这厮杀人很特别,非要找个好天气来杀。若是阴雨天,他便只伤人不杀人,若天气晴朗,他便要大开杀戒!”
    牧云双手合十高念神号:“恒迪尤斯之光!如此说来,今晚这厮又要肆意夺取他人性命了!”
    孟庆望着牧云:“大师说的一点不错,就在方才在下得知,圣光大教堂八大长老中排名第三的光明之手,今日下午奉命和那李锦坤订约时,那个狂小子还说让我们多备两口棺木,省得到时候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
    梅十三闻言眼睛一睁:“好一个狂妄之人,我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未见过这等目中无人之徒,今晚倒要好好的会他一会!”
    孟庆一拱手:“今晚女侠正可大展神威,那李锦坤之所以横行无忌,不过是仗着上古时期一位大能遗留下来的秘籍罢了。而女侠所练的功法,也同样是一位大能的遗传之物……”
    “报告将军!”一位黑衫老者奔过神殿:“属下探得李锦坤已经动身,正向界桥而来!”
    孟庆“呼”的站起身,“诸位请安坐,容在下出去布置一番。”说罢,对着在座五人拱手,走出殿门。
    孟庆走到教堂门外望了望四周,低声对那守在门旁的白发老者道:“孔护法,今日有诸位高手相助,那李锦坤怕是难逃一死。你是本将军的首座护法,武功高强,那本奇书可不能落入外人之手,穆图大人也来了,他会暗中帮你的。”
    “穆图?”孔护法疑惑地朝人群中望了一眼,“他可靠吗?”
    “这你放心好了。”孟庆拍了拍孔护法的肩,道:“一旦事成,我便赏你白银万两!”
    孔护法手按刀柄会意地笑到:“将军还请放心,那李锦坤一死,我就立即把他的尸首抢走。”
    李锦坤给白辰那“帮助”后,直到二更时分才悠悠转醒。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抓住白辰,转瞬之间便已踏上那座木头搭成的小桥。桥下流水潺潺,月光映照其中,泛起一片银色的波光,闪闪烁烁。
    他抬起头来,将一口真气提至丹田,朗声说道:“在下李锦坤,墨渊阁锦绣王座前来拜山,还请圣光大教堂的诸位英雄好汉现身一见!”声音极为清朗,在夜空中显得分外清晰,随着北方群山嗡然回应,惊起无数小鸟,在月下一阵乱飞。
    这声音传到神殿之中,坐在六张椅子上的牧云等人不禁一怔,面面相觑,心中几乎同时在转着一个念头:“难怪这李锦坤能在帝斯莫丹横行无忌,这句话字字用内家真气送出,但却又中正平和,并不觉得震耳欲聋,虽是远远传来,听起来确似在耳旁轻声细语一般。”在座的每一人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但若是想做到如此潇洒不着一点霸气,却是极难办到。
    正想着,又听见门外传来孟庆洪钟般的声音:“贵客驾临,众位掌灯相迎!”虽然这声音也是用内力送出,但却如打雷一般,一些身体较为孱弱的牧师,只觉耳鸣心跳,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雪花,几乎要栽倒在地。殿内五人见此情景,不禁相视一笑,又几乎同时摇了摇头,缓缓走出殿门。
    白辰虽说没有受多大影响,但仍是觉得耳际一阵嗡鸣。李锦坤轻声笑了笑,道“那家伙真是令人讨厌,叫起来像老牛在吼一般。”
    白辰晃了晃脑袋,稳定一下心神,抬头望向李锦坤,却见李锦坤脸色严峻,目光炯炯地凝望着对岸。他顺着李锦坤的目光望去,但见对岸漫山遍野都是灯笼火把,照得整个界桥周围犹如白昼一般。数百人在灯火中持刀举杖来往穿梭,声势浩大。而正对着桥头的几株枫树下,有五男一女缓缓行来。周围还有着数十名男男女女,道士佣兵。
    六人行至桥头,停下了脚步,在明亮的灯火中打量着李锦坤。见他腰配长剑,手握魔杖,黑袍当风,气宇轩昂,卓然挺立在小桥正中,身旁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虽说稚气未脱,但也是说不尽的英姿勃发,都不禁一呆。这六人之中,除牧云和班纳外,其他四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人人害怕的李锦坤。在他们心中,李锦坤似乎应该是凶神恶煞一般的模样,哪知见面之下竟是这样一个俊雅潇洒如影视明星般的人物,一时都说不出什么话。来过了一会儿,牧云先开口道
    “锦王,贫牧又与你见面了!”
    李锦坤微微一笑,“如此说来,我与大师也算是有缘了,那么还请大师引见引见这几位英雄。”
    牧云点点,向旁微一侧身,“这位是羽璺派掌门,王方道长。”
    李锦坤暗吃一惊,定睛望去,见着王方道长相貌别致,俨然一副天外高人模样,点头致意:“羽璺派起源道家,内功剑法驰名天下,今日得见道长风采,实乃三生有幸。”
    王方哼了一声,斜眼瞥向李锦坤:“李锦坤,你年纪轻轻便如此不学好,可否知罪?”
    李锦坤心中大怒,对这位武林前辈刚产生的一点仰慕之感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脸上带着冷笑道:“哈哈,道长虽说是前辈高人,但也只不过是个修仙炼丹之士,并非焱煌政府之人,这知罪二字从道长口中蹦出,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笑。况且,我与焱煌政府结仇,道长在这里跳脚,似乎显得有些多余?”
    王方心中冒火,他名声极盛,在帝斯莫丹诸王国武林中也是人人景仰,这王方向来自视极高,更加上他执掌羽璺掌门已有三十余年,向来是言出即随,众人奉承惯了的,此时听得李锦坤言语中对自己很不尊敬,直气得唰的一声抽出了背上的松纹古剑,厉声喝道:“混账小子,你危害我大焱煌,兴风作浪,杀人无数,本掌门今日就要将你掏心剜肝,替天行道!”
    李锦坤冷冷的看着面红耳赤的王方:“听说道家讲究的是清净无为,神游物外,而道长却执迷于旁人的阿谀奉承之中,热衷于讨好那帮子朝廷大官,领导上级,妄断是非,自诩公道!只怕不是什么有道之士,也难以羽化成仙。”说完,自不理会气得浑身发抖的王方,手向那腰挎环首刀的咒蓝一指:“这位莫不是洛佩手底下的什么人物?”声音傲慢,似乎没将这号称是焱煌东部最大反政府武装的首领人物放在眼里。
    咒蓝在四个男人中年岁最小,却是天空王座洛佩手底下的杰出人物,武功惊人,在江湖中威风凛凛,听得李锦坤此言也是怒气勃发,瘦小的身躯向前一窜,骂道:“混账!你这王八羔子,还敢说我?难道你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怕我手底下十万弟兄吗?别以为你那功夫就能横行天下了,老子活了三十几岁,什么样的玩意没见过?你这种货色的人,老子我见得多了,可最终没有一个,能在我手底下活着出来的!”咒蓝久在空盗中身居高位,说话一向是粗鲁惯了的,他自己不觉得什么,但旁边人都是一惊:这咒蓝出言不逊,只怕那李锦坤马上就要动手!
    但见李锦坤脸上挂满了淡淡的微笑,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前些日子听闻空盗当中除了洛佩和清之外还有几位高手,我早就想领教一番了,不过在下却迟迟未听闻你的大名,看来,咒蓝船长还是缺少一些社会人的毒打啊。所幸今天是个好日子,说不定,你还能去地狱里劫点金子呢。”
    咒蓝大怒之下,双掌一错就要上前动手,却听耳旁一声娇笑,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梅十三早一步抢在了他的面前,轻笑道:“早闻锦绣王座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臭空盗今天多喝了两杯,你就别和他那山乡莽夫一般见识啦,考考你的见识,你先猜猜我是谁。”
    咒蓝气的怒哼了一声,一言不发,恨恨地注视着二人。这梅十三不知师从何处,近两年的名声隐隐有踩在他头顶的架势,他对梅十三的美貌垂涎已久,甚至连将其击败,捉回家中做自己的禁脔的心思都动过。不过目前大敌当前,暂时只得忍耐一下。
    李锦坤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迎面袭来。和那些香水的香味不同,这股幽香令人心旷神怡,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那个少女,但见她峨眉杏目,青丝如云,如同月下仙子一般翩翩娇姿,令人一望之下,顿感眼前一亮。
    李锦坤一边暗自赞叹对方的美貌,一边急速地想着何方势力能拥有如此年轻美貌的女子,而她又能与羽璺派掌门等人在一起,身手也自当极为高强。想着,脑中猛然灵光一闪,不禁脱口而出:“啊,小姐莫非就是梅十三梅姑娘?”
    梅十三嫣然一笑,“锦王当真聪明,一猜便中。小妹正是姓梅,贱名芷溪。”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梅十三姓梅,但却没有谁知道她的真名。孟庆见她陡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怔,心想李锦坤并未问你的芳名呀?他不禁向李锦坤脸上仔细看了一眼。
    李锦坤脸上表情却依然是淡淡的微笑,道:“侠以武犯禁,更何况是你我这类不能为朝廷政府等国家机器效力的游侠。请问梅姑娘,你我在那些自诩正义的名门正宗,官府朝廷看来,都是旁门左道之士,妖魔鬼怪之属,却为何也来与我为难?”
    梅芷溪微微一笑,正色道:“无他,只是听闻锦王武功高绝,有几分讨教之心罢了。”
    李锦坤明知道梅芷溪多半说的是假话,但也没表现出异样。梅十三的名号在北域等地极为响亮,相传她有一身鬼神不测之技,行侠仗义诛恶惩暴,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梅十三样样都好,只是手段太过于狠毒。而那些有名的贪官恶霸,没点背景又岂敢露头?所以几年以来,树立了一些厉害仇家。只是她武功得自世家,独树一帜,技艺超群,别人即使是有心报复,却也莫可奈何。此次她来这里,多半是听信了小人传言,以为他李锦坤是什么乡村恶霸吧。他低头对白辰轻声道:“你小心着点,那个姓梅的小闺女可不是什么善茬。”
    白辰正要回应,却听桥头梅芷溪嗔道:“好你个李锦坤,竟敢在背后说我坏话,今日却是饶你不得了!”
    李锦坤面色一红,尴尬地立在原地,讷讷道:“在下对姑娘并未有不尊之意……”
    李锦坤正尴尬时,却听梅芷溪一声如银铃般的轻笑:“好吧,锦王!看在你在我面前还算老实的份上,只要你有本领胜过我这双小手掌,我以后就不找你的麻烦,如何?”
    李锦坤喜色浮面“那岂不是太便宜我了!”
    那孟庆见二人眉来眼去,早就恐慌起来。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请来了这位北域的高手,生怕二人互相悦慕,杀不起来。听到此刻才放下心来。
    李锦坤又转身面朝那9尺大汉,道:“班纳,别来无恙,这段日子,生意可还好做?”
    班纳朝李锦坤颔首致意:“这两年边境可能要打仗,任务自然就多,我还存下了一笔小钱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佣兵团出去干一票大的?”
    “那是自然!”李锦坤豪情万丈地一声大笑,声震云霄。
    见李锦坤和班纳谈的欢快,生怕自己被忽略,孟庆当下挺身站在五人身前,既不等李锦坤发问,也不待牧云引荐,遂自报家门:“焱煌孟庆,见过锦绣王座。”
    李锦坤轻蔑地笑了笑:“今日得见诸位一流高手,实乃不虚此行,我倒要好好感谢给了我这个机会的孟庆将军。”
    孟庆退后了两步道:“锦绣王座威名震动天下,在下一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向锦王请教的,此中隐情,还请锦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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