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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蝶并不是一个明眼人。
又或者说她本就不想做一个愿意顺着台阶下的明眼人。
“我说了，这水不干净，我是不可能用这个水拍的！”
拒绝的干干净净，利利落落，连慕夕瑶的面子都不卖，要么是根本就不把慕氏集团放在眼里，要么就是压根没有合作的诚意了。
前者显然不可能，慕氏集团在帝都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二流公司，大话不敢说，但是想要捏死一个随时能够被取代的女明星还是非常容易的。
唐蝶就算再没脑子再自大，也绝对不敢不将慕氏集团放在眼里，就算她有这个心，经纪人也不至于做这种蠢事。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慕夕瑶脸色一沉：“唐小姐这是不想合作？”
“什么叫不想合作，你可别往我头上乱扣高帽子。”唐蝶了慕夕瑶一眼，目光在她白皙美艳的脸上停顿了一瞬，心中暗暗妒忌，“分明是你们不重视这一次合作。”
慕夕瑶几乎快要被她气笑了：“我们不重视，唐小姐说这话不觉得违心吗？整个拍摄制作组的人从早上七点钟就开始等你，大明星，你可是过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姗姗来迟的。”
唐蝶的脸色僵滞了一瞬，不说话了。
“我再问一次。”慕夕瑶深吸了口气，“唐小姐，你到底配不配合这一次的拍摄？”
见慕夕瑶面色阴沉，语气也跟着冷了两分，唐蝶的心中有些忐忑，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换了种说法。
“要我配合拍摄也行，不过你也知道用这种水拍摄，我真的受了大委屈了，得提高代言费用。”
“你说什么？”慕夕瑶一恍惚间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蝶莫名有些被她的气势骇到，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直到后背靠上了拍摄的机器支架，一手撑在上面，站直了身体。
心中想起了昨天晚上接到的那通电话，又想起颜清叮嘱过自己的那些话，才终于有了些底气，一梗脖子：“我说要想我配合拍摄也行，必须得提高代言费用。”
这下慕夕瑶是真的笑了。
毫不给情面的直接笑出声音。
笑声凉凉的，听上去还有些渗人，唐蝶心里都跟着有些发毛。
嘴皮子颤了颤，嗫嚅两声，正想说些什么，慕夕瑶已经开口了。
“你这是觉得，除了你之外，我们的这个产品就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代言人了？”
别说，唐蝶还真的是这种性格。
当然一开始她还真没那么想过，毕竟能够跟慕氏集团合作代言他们的产品，拿到不菲的代言费，对她而言当然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可是自打接到颜清的电话，听着那位颜小姐跟他这么一分析，她就觉得用这个价格给慕氏集团的产品代言实在是亏了。
这时一直在一旁充作隐形人的助理上前，冲着慕夕瑶陪笑了两声：“慕总，您先别生气，这个事，要不咱们还是好好谈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