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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我们双方一是有缘。”
“二是阿蛇跟我讲了一些你的英勇事迹。”
“比如一人独自杀上皇宫，以一敌千！”
“还有一人独战三大武灵境，当真是精彩绝伦！”
陈蛊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没有讲话，等着这个人讲下文。
鬼知道阿蛇到底给他讲了一些什么故事。
一人独战三大武灵境，他真不信。
让白老去试试应该可以，毕竟白老可是中州第一阵法师。
只是也不知道白老现在怎么样了，走的时候，他给白老塞了三个锦囊，也不知道白老用到了没有。
不过凭借着白老那幅三寸不烂之舌，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
“阿嚏！”
中州某处高山上，双手背负在身后的白老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前辈，你这是感染风寒了？”
恭敬站在身后的姬小茜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道。
如此强大的前辈竟然也可以感染风寒，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保暖才对。
“非也。”
双手背负在身后，表情淡然的白老，站在山巅上望着下方半山腰的云层，仿佛能看透云层一般轻声道。
“只是被人念及到，心有所感而已。”
“看来终于还是有人想起我鬼谷子的名号了。”
姬小茜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她以前就听说过，念及一些大能的名号，大能会心有所感，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前辈重出江湖，肯定能重新遏制这场魔族之乱。”
“不，你们太小了。”
白老表情淡淡的摇了摇头，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身份，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后注定是要被戳破难逃死路一条，不如现在好好享受一下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毕竟他一个资质平凡，究其一生也才混到成为一个三星家族护道人的散修。
被一个六星家族的二小姐，恭恭敬敬的每天喊着前辈，也算是他的人生高光时刻了。
既然不能避免死亡。
不如在死亡前尽情的享受一下，让死亡不再是一件充满遗憾的事情。
“太小了？”姬小茜愣了一下，眼神迷茫的顺着前辈的视线望去，一时间有点不理解太小了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视野太小了，你们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就比如你现在只能看见姬家正在被魔族入侵，而蚂蚁永远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东西。”
“你知道，为什么我迟迟不愿回到姬家吗，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从燎原州来到中州吗。”
“额...前辈不是说在修炼凡道。”
“这是其一。”
“其二是，姬家的死活毕竟是小部分的死活，而我关心的全是天元大陆所有人的死活。”
“全天下的死活。”
姬小茜愣了一下一时间有点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前辈你的意思是？”
白老叹了口气后，身子挺的笔直，整个人如青松一般迎风站在悬崖边上，轻声道：“我们脚下的这个大阵快破了，这些年我一直在补修这个大阵，然而无济于补，这个大阵终究还是要破了。”
“脚下的大阵？”
姬小茜迷茫的望向自己脚下：“这是中州的青峰山啊，这座山下有大大阵吗？”
“唉。”
白老再次叹了口气，满眼的悲天悯人：“所以说你们太小了，就像蚂蚁一样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东西。”
“这个大阵，在我们所有人脚下。”
“以中州为阵心，十二大洲为阵环，整个天元大陆为阵基。”
“我们脚下的天元大陆就是一个阵法。”
“然而因为年代久远，这个大阵也在渐渐的腐朽损坏，距离彻底破裂时日已经不多了。”
“什...什么。”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的姬小茜难以置信道：“前辈，你说我们脚底下的天元大陆是个大阵？”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阵，以整个天元大陆为阵基布下大阵，这这这，这就算耗费数千年，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怎么，难以接受了。”
白老淡淡的扫了姬小茜一眼：“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这十二块大洲整整齐齐的围绕着中州分布在外侧吗？”
“你难道没考虑过为什么有的大洲如燎原州长年干旱，时不时有野火升起，导致遍地都是荒原吗？”
“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有的大洲如极地州长年结冰，从来没有春夏秋冬四季，长年冬季，白茫茫的一片吗？”
“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有的大洲如黄沙州，整个大洲大部分都被黄沙所覆盖吗，绿洲几乎难以寻见吗？”
“这些你都看不见，你只能看见你们姬家镇守的魔族洞窟快要坚持不住了。”
“然而这天元大陆亿万万人的生命，你却从来都放在眼里，说你一句太小了，有问题吗？”
“前..前前辈。”
姬小茜满脸难以置信，整个人震惊在原地魂不守舍道：“原来前辈你上次失踪，并不是因为没有成功夺取中州第一阵法师的名号，而恼羞成怒从此隐居，而是去修补大阵去了。”
白老满眼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四五十度斜角望向天空。
“我鬼谷子算不上什么好人，这一生杀的人也不少，双手的冤魂早已洗不掉。”
“但我是个人。”
“我是个在天元大陆土生土长的人。”
“我有必要去守护我的大陆，为此我将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砸进去了，然而不够根本不够，哪怕以我的积蓄也只能使这个大阵坚持三年。”
“三年之后，哪怕是我也已经无能为力了，或许这就是宿命吗，天元大陆注定有此一劫。”
“那个，前辈啊，容我插句话。”
在一旁一直心惊胆战旁听的白冰，忍不住开口道：“如果前辈说的这个大阵破裂会怎么样？”
“会出现什么？”
破裂会怎么样？
白老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回答，迅速思考了起来。
蛊哥给他的锦囊里没写这个，光说让他在实在不像去卫家的时候，可以用这个说辞来忽悠二人，但没说破裂后会有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