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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凡人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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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烈行云速度很快,披星戴月,在离开后,连夜冲出了这片山脉,身后的是非之地越来越远,但他的心却并没有真正平静下来。
    三天后,烈行云出现在两千里之外,一路上他风餐露宿,几乎从来没有进过城镇,都是在荒郊野外中行走,直到这时他才长出一口气,心中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此刻已经是深夜,一切喧嚣都归于平寂,云朵遮蔽了星月,格外的黑暗,前方灯火点点,一座规模不算大的城镇在望,烈行云觉得已经到了安全的地域,没有必要在逃遁了,他大步向前走去。
    来到近前发现,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小镇,此刻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少量灯火还在闪耀。
    烈行云走进小镇,转了一大圈,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一个还没有打烊的小店。
    这真是一个非常小的饭馆,里面不过七八张桌位而已,那些桌椅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都擦抹的生出了光泽,看起来古色古香,非常洁净。
    “老伯有什么吃的,赶紧弄上来一些。”
    掌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迹,堆满了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他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生活似乎并不是很好。
    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这么晚独自出来走动,多少让老人感觉有些惊异,不过他还是带着慈祥的笑容回应道:“只有少半只烧鸡,多半碟牛肉,以及一些馒头。”
    “好,都送上来吧。”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热一下。”饭馆实在太小了,老人的生活条件不是很好,自己既是掌柜,又是伙计与厨师。
    不多时,香气扑鼻的烧鸡,还有多半碟酱牛肉被端了上来,烈行云顿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青玄几乎没有荤腥,眼前这简单的食物让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他快速拿过碗筷,咬着雪白的馒头,撕下一只鸡腿,开始狼吞虎咽。
    在这一刻,他感觉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不过如此,什么山珍海味全都靠边站,远远没有眼前的几样让他吃的舒服。
    “别急,慢慢吃,喝口汤,润润肠胃,别噎着。”老人端上来一碗热汤,善意的提醒道。
    “谢谢老伯,您的厨艺让我的胃口佩服的咕咕直叫。”烈行云一边向嘴里塞食物,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看烈行云的穿着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此刻却如此狼吞虎咽,让老人多少有些诧异,他挽起打着补丁的袖子,拿起一块抹布,在旁擦拭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桌椅,笑着摇头道:“你是太饿了,现在无论吃什么,都会觉得很香甜。”
    “爷爷,怎么还没有关门……”
    就在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打着补丁,穿着非常朴素与简单,梳着两条羊角辫,长的很可爱,红彤彤的脸蛋像个红苹果。
    “你先去睡吧,一会儿就打烊。”
    小姑娘看着桌上的食物,大眼睛有些移不开目光,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答应道:“哦。”
    不多时,烈行云已经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站起身来,道:“好了,老伯你准备打烊吧。”说着他习惯性地向钱袋掏去,但是却感觉有些尴尬,他忘记了,钱袋里根本没有钱币,也没有适合的财物,竟无法付账。
    “小哥是不是手头不太方便?”老人饱经世故,一眼看出了他的窘态。
    “这个……您收金子不?”
    “这……我们收不了那么大的,再说我们穷人,也没法去换,只会被盯上。”老人无奈道。
    “看样子又是一个坏人,肯定是没钱乱说。”旁边的小姑娘睁大了眼睛,泫然欲泣,盯着烈行云道:“你们太坏了,整天赖账吃白食,就知道欺负我和爷爷,我们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
    说到这里,她看着桌上的鸡骨,大眼睛顿时通红,道:“爷爷说了,如果没有客人来,会给我留一条鸡腿……结果你是吃白食的,也是来欺负我们的。”
    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嘴一撇,长长的睫毛一颤,眼泪顿时滚落了下来,红彤彤的脸蛋上沾满了泪水,她用有补丁的袖子不断抹眼泪。
    显而易见,他们的生活状况并不是很好,平日间经常遭遇欺凌。
    “小妹妹别哭……我真的只有这些金子了。”烈行云拿出空间戒指中的金子,感觉真是尴尬而又惭愧,这一老一小看起来很不容易,生活早已陷入窘境,而自己一个路人也帮不了他们什么。
    “没关系的,小哥不用自责。我看出来了,你与那些地痞无赖不同,不是吃白食的人,肯定真是有什么难处了。”满脸皱纹的老人将小姑娘拉到一边,道:“别哭,爷爷给你留了一块鸡肉,还有半个馒头,不会让你饿着的。”
    “爷爷……”小姑娘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道:“我不是为自己,因为爷爷也没吃晚饭呢,我们整天被那些坏人欺负,已经没有一点积蓄了,天天这样,我们怎么办啊……”
    看到这一老一小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再听到这些话语,烈行云顿时有一股心酸的感觉,他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一下,他的鼻子竟然有些发酸。
    平凡普通的人生活,充满了苦辣酸甜,这一老一小的亲情与无奈,让他产生了久违的感动。
    “这金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也没能力收。”老人摇头,道:“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小哥如果以后再路过这里,把钱补上就行了。”
    烈行云一阵感叹,老人生活如此窘迫,还有这样的风骨与品格,让他有了一丝敬意,道:“您收下吧,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出门在外,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小哥你不用自责。”老人的手上布满了老茧,将金子坚决地推了回来。
    烈行云见他推拒,只得收了回来。
    “既然您不要,那我便留下来,帮您做些苦力。”此刻他没有去处,发现老人很朴实与善良,决定暂时留下来,在这里潜心修炼,顺便帮一下老人。
    七八岁的小姑娘,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大眼睛通红,小声道:“我们自己都吃不上饭了……”
    烈行云蹲下身来,怜惜地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头,道:“我留下来不会给你们添加负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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