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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这是?”问话的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他奉命前来国师府看看,国师府何故大火。
魏宴张口想要说话,突然咳嗽起来。
随着魏宴咳嗽,在场众人无不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国师素有咳喘旧疾,听闻近来疾重。
魏宴怀中抱着王书宜,无法拿帕掩唇,正要踮脚飞走,一个素白的帕子掩住了他的唇。
魏宴抬眼,就见眸中挂泪的蔚兮,哭腔极重的道了一句:“只剩我们父女,以后你要记得好好吃药。”
耳边忽然又响起了‘逆道而行’的话,魏宴甩了甩头,不顾唇上咳出的血,后退一步。
“离我远点。”
“老爹!”蔚兮见自家老爹似乎不好,上前就要扶。
“滚!”伴随着一声冷漠无情的低喊,蔚兮的身子猛地飞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白影在众人视线中闪过,接住了飞出去的蔚兮。
姬恒抱着蔚兮落地,魏宴抱着王书宜离去。
庄器接手国师府中的一切,该赶的人赶走,该灭火的灭火。
国师夫人丧的消息,迅速如风散开。
耳边风声呼呼,眼看着大火离自己越来越远,蔚兮不由问抱着她走的姬恒:“你要带我去哪里?”
”京城乱七八糟的,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京城为什么乱?”蔚兮还沉静在王书宜自刎的事情中,脑子没办法思考。
姬恒不言。
落地之后,迎上来的是赵梅君。
“殿下。”赵梅君对着姬恒拱手行礼。
“顺路送她南下。”姬恒说着,将蔚兮朝前一推。
赵梅君身后的史瑶瑶立马上前拉住了蔚兮的手:“你怎么了?“
赵梅君没有多问,应了姬恒一声:“是。”
“等着爷,爷回来跟你说。“姬恒临走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蔚兮。
姬恒走了之后,赵梅君让史瑶瑶给她拿了个披风。
蔚兮脑子有点混沌,眼睁睁看着姬恒走了,看着赵梅君和史瑶瑶在她眼前说话,看着史瑶瑶担心的看着她,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抬手捂住了耳朵,耳中一遍遍的响起王书宜的之前嚎啕的话。
’十五年的期待,十五年的希望,你感受的了它的重量吗?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魏宴!‘
’魏宴,我王书宜欠了你什么,需要你这样来待我?‘
一句一句的话在耳边回荡。
蔚兮心酸难忍,忽然吼出:“不会的!”不会是老爹害了娘亲的。
这一声吼完,蔚兮的五识忽然又回来了。
“蔚兮姐姐,你怎么了?”
蔚兮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瞳孔中渐渐映出了史瑶瑶满脸担忧的脸。
环视一下周围,她发现她在马车中,马车中还有赵梅君。
对了,姬恒带走了她。
“要去哪里?”
“渡口。”赵梅君回。
她不能走。
蔚兮:“停车。”
史瑶瑶上前拉住了蔚兮:”九爷让我们带你走。“
“娘亲走的不明不白,我怎么能走。”蔚兮拿开了史瑶瑶拉住自己的手,转头认真的看着史瑶瑶,“姬恒好像说,京城好像不太安稳,你们外出,可以在外面多逗留几日。”
说罢,她就跳下马车。
“蔚兮姐姐。”史瑶瑶要追,被赵梅君一把拉住,“渡口那边不等人,拦不住她,不如不拦,殿下在,她不会有事。”
史瑶瑶皱眉看了一眼赵梅君,然后撩开了帘子看向了蔚兮奔跑的身影。
“啊!”
看到蔚兮险险的擦过一柄飞刀,史瑶瑶不由尖叫出声。
赵梅君一把捂住了史瑶瑶嘴巴。
没有伤到蔚兮的飞刀,却是伤到了路边的一个行人,行人受伤尖叫,吓得街道上的人纷乱逃窜,不知发生了什么。
躲过一刀的蔚兮,握紧了袖中的匕首,缓缓直起了身子,看向了飞刀所来之处。
“你家大火,怎么没有烧死你!”文华骑在高头大马上,抬手潇洒的接住了自己飞出去的刀。
“今天没有时间跟你纠缠。”蔚兮向来静谧的眸子,涌上了一层浓浓的警告和死意。
“哼。“文华轻笑一声,”过些日子,你想要跟本郡主纠缠都不配!”
蔚兮死死地盯着文华,缓缓的后退,后退。
”缩头乌龟,平日里不是躲在国师府就是躲在皇宫,今天落到本郡主的手中,新仇旧怨正好一起算。“
文华话音落下,手中的飞刀又出。
蔚兮避闪的同时,眼睛一扫跟着文华的人,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侍卫还有将军周兆一。
眨眼的功夫,文华便逼上来。
她若是动了文华,必然也不能全身而退。
面对文华的步步紧逼,蔚兮眸中一厉,抬手奉还之际,悄无声息的给文华下了毒。
文华中毒,被蔚兮一掌推飞。
“她的毒只有我能解,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会给她解药!”
蔚兮说完,抢了文华的马,飞奔之去国师府的方向。
女侍卫和周兆一立马上前查看文华的身体。
文华中毒在身,内力不调,愤儿冲着蔚兮的背影大怒:“不要脸的臭女人,你最好不要落到本郡主手中!“
周兆一看了一眼蔚兮,对女侍卫道:“先带郡主离开。”然后起身去追蔚兮。
蔚兮赶回国师府的时候,大火已经被灭,她冲进国师府的瞬间,街角处大量的禁军正朝国师府这边涌来。
国师府中一片哀嚎,正厅中放着棺木,魏宴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眼下正双手插在袖笼中,静静的看着棺木。
蔚兮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厅中,看到棺木中的王书宜,一颗心碎了一样难过。
她缺失了十五年的母爱。
努力的拉回了理智,蔚兮起身看向了魏宴:“娘亲为什么要焚火,为什么要自杀,您和娘亲到底怎么了?”
魏宴表情漠然,眼神似乎放在棺木上,又似乎哪里都没有放。
“我送你走,世上再无国师府大小姐。”
魏宴这种淡漠的模样,一下刺激到了蔚兮,她怒吼而起:“我问你我娘为什么会这样!”
“人固有一死。”
“住口!”蔚兮又悲又愤,冲着魏宴大吼,“你既这般凉薄,当初为什么要接我们回来!我们在乡下过得自由自在,好比来京城送命强!”
魏宴没有回话,只是微微侧身看向了涌入国师府的禁军。
秦龙威自禁军后面走来,到了最前面,对着魏宴跪地一礼:”奉皇命护送国师大人入山清修。“
蔚兮看了看秦龙威又看了看自家老爹。
“何故要去清修?”
皇上对他家老爹那么信赖。
秦龙威又道:”国师愿走,百姓可安,国师不走,宸国将内外乱丛生,我等将士不是为国捐躯,而是自相残杀而死,请国师大人卸任!“
说罢,重重叩头。
魏宴:“皇上危矣。”
秦龙威震惊抬头。国师大人怎知!
忽然,蔚兮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力量束缚住了。
“就当京城没有来过。”随着魏宴话毕,蔚兮忽然飞了出去。
“老爹!”
不知道飞了多久,蔚兮跌入了一个院子中。
“小姐。”阿静的声音。